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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不甘心,仿佛被欺骗了似的,气冲冲地怒视起大师,咬牙切齿道,“你太可恶啦!简直就是欺负人呐!”

“一开始要欺负臣的,不是公主你吗!” 大师轻嘲了一句,发现有时候和她这个小公主吵吵嘴,也倒是挺有意思,总比满朝堂叫人心烦的同僚要好。

公主道,“我欺负你可以,你欺负我不行。”

“你可太霸道了!再说了,你不是总让臣偷袭你吗?难道,这不算?”

公主哑了声,半晌才回过神来,闹道,“你这……你这是白马非马的诡辩之术!看一下又怎么了,你这个……你这个\'老顽固\'!”

“你说什么?!”大师当即收敛嘴角,变了脸色。一股阴沉之气蔓延开来,一看就是不快了。

浮玉觉得有一阵子没有去看望父亲了,于是择了天气还算舒爽的一日往含凉殿走去。这还没到,石子甬道上有个眼熟的小内侍上前朝她行礼。

“公主留步,圣人含凉殿传召。”

浮玉惊奇地看了下白樱,笑了笑,道,“真是巧了,本宫正要去含凉殿找父亲呢。”

内侍躬身,“公主请。”

那含凉殿离大角观最近,这段时间,父亲总会在那里休息。

一走近,只听大角观里头的怪声似乎没有了,她似笑非笑地对白樱调侃一句,“倒是奇了。那天竺方士驾鹤西,神游去了么?”

浮玉冷笑一声,轻声重复道,“我说你是老顽固!”

“你怎么可以说臣老?!” 大师大为不满,大概是今日在前殿听了那些僚属\'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荤笑话,有点受刺激了,忍不住扬声道,“论年岁,臣也不过而立之年,何来老一说?”

浮玉欺身上前,直接坐在他怀里,双腿往他腰上一缠,挑衅道,“而立之年又如何,和我比,你可不就是就是老牛吃嫩草。”

公主在大笑,可大师却受不住这侮辱,伸手揽住她的纤腰,紧了紧,咬牙提醒道,“公主当慎言。”

浮玉猛地被迫贴近他,于是轻笑一声,低头重新吻了吻他的嘴角,改口温柔体贴起来,轻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嫌弃你老,简直喜欢死你了!”

公主性情多变,一会儿犀利如冰,一会儿热情如火,现在又温柔似水,叫大师几度吃不消。

他虽然别的方面占了主动权,可这一点上,总是被她牵引着走,自己的心都快要不属于他了。

这种无力感叫他心里一火,没好气地将她往怀里一按,低沉哼声道,“此女当罚。”

她趁机亲吻上他的喉结,唇间辗转,呢喃道,“言语莽撞,以下犯上。该罚的是你,不如……” 她说着,蹭上他的耳后,故意在那里若即若离地亲吻起来。

蕴空心中难耐,只觉得万千藤蔓将他包围了似的,挣脱不开,他闭上眼抬头,很是痛苦,可又有说不出的舒适,终究是舍不得推开她。

沉沦难解,正迷离着,忽然门口敲了两声……

“佛子,您在吗?”

他和她皆一惊,顿时从方才旖旎无限的春光中醒过来,冷汗蹭蹭地冒。蕴空赶紧稳了稳心神,才听出来那是高内侍。

二人对事一眼,只听门外又敲了敲,“佛子?”

蕴空冲浮玉抬手嘘了声,浮玉知趣地点点头,嘴巴抿了成一条缝,表示一句话都不会说。

“高内侍,有何事?” 蕴空高声冲门外说了一句。

这屋子总算隔音好,高内侍在门外听见里头有低弱的回应声,这才放心下来,于是耳朵贴在门上,又问道,“方才张赵二位主书来找您,说您不在。咱家想看看佛子是不是安好?”

大师暗暗闭目,压了一口气,刚想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只觉得耳后一湿热,顿时明白过来她在干什么。一时间气血上涌,几乎快要闷哼出声。

那门外有些担忧,“佛子?您还好吗?咱家进去了?”

“不必!……”他连忙阻止,却在话音落下去的时候,忍不住沉沉地喘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佛子:愧对陛下。实在愧对陛下。

明天后天依然会晚更新。

第58章

耳后那小小的弹丸之地,却是大师最要紧的地方。

前几次, 她无意识地触碰过那里, 大师便面红耳赤的,反应不小。

于是她方才起了坏心,趁着蕴空正要张口回应高内侍问话的时候, 趁机伸出舌尖, 在那敏感的耳后舔了几下。

不如此倒好, 一这样, 蕴空顿时说不出话来,仿佛有一口气噎在嗓子里似的,非得要痛快地低吟一声, 才能得以解脱。

可是这里隔音再好, 那种声音还是不能发出来,所以大师只能一忍再忍。

门外的高内侍觉得很是奇怪, 平日这个时候,大师一般都会留在中书省前殿, 继续处理那些不大紧急的琐事, 可今日却有些反常, 居然大门紧闭, 一个人闷在屋里, 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高内侍在门口听了半天, 却也没得到什么吩咐,只得又问道,“佛子, 您今夜是否留宿?尚食局那边,用不用咱家替您叫一品饭食。”

“先不必……呃……此事再议……”

公主这种事情学得很快,她以唇含住了那耳垂,吻了吻,然后又慢慢放开,再蹭到他的脖颈处,亲昵地用鼻尖刮了刮。

“说不出来……臣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他怔怔地和她对视片刻,除了一双纯致的眸子,却看不出什么,于是自嘲一笑,然后摇了摇头,道,“大概是臣多想了!”

浮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扬起唇角,不经意地松了口气,低语道,“你这样说话,倒是奇奇怪怪的。”

蕴空看了一眼天色,对她道,“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她一听,立即不管不顾地缠上他的脖子,腿往他腰身一搭,赖着不走,道,“不要。我要在这里过夜。”

蕴空叹了口气,“臣不是说了,不在朝朝暮暮……眼下并非好时机,也并非……合适之地。” 他说完有些难为情,其实他话里的意思是,在宫里是断然不行的,若是在宫外,倒也无话可说。

浮玉依依不舍,好不容易才亲昵一会儿,又要分别了,下次再见又要过多久?

“我会听话的,我保证。” 她说着,单手举起,对天发誓似的。

蕴空苦笑一声,道,“这里没有宫人,你半夜若是醒了,谁伺候你去起夜?”

她一听,瞬间脸红了。这倒是有道理,她宣徽殿的厕床是很柔软舒适的,那样好的条件想来在中书省是没有。

她心一横,死死把着他的肩膀,固执道,“那你和我一起混进内禁!你扮成内侍,跟着我!”

大师差点背过气,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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