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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要觉得劳烦我。你舒缓些,我才放心。而且本来也没有多久,我一点都不累的……”她说着,掰算手指数了起来,约莫是十几下的功夫。

大师万分沮丧,他按下她的手指头,道,“今日事发突然,臣可以做得更好。”

他本来已经就几乎忍得难受,这才禁受不住她的勾引,匆匆叫中书君结束了。可他相信,自己提笔的能力自然不是这般潦草,今日不过是!有些失控……

浮玉拍了拍他的肩膀,望着一脸郁郁寡欢的大师柔声道,“我喜欢你,不在乎你多久。话本里的一夜七次郎再好,不是你,我也不喜欢。”

不说还好,这么一提,更叫蕴空被刺激几分,他立即红着脸急着反驳道,“臣做事从来持之以恒!这次……算是失误!公主勿要乱想……”

到底是个男人,就算没有经历过那事,这方面的自尊心还是有的。

浮玉忍俊不禁,在他唇角补回了方才没有落下的那一吻,笑语道,“好,那以后,再看佛子是不是持之以恒。”

说完,她又安慰了一会儿失神的蕴空,也不再多呆了。勿要因小失大,他总在提醒着,于是也乖巧地依照着他的那些嘱咐,悄悄溜出中书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感谢评论和营养液。

要相信佛子,真的不止是15.只是事发突然。。。

第59章

夜里,浮玉躺在榻上来回折腾, 左右辗转了很久, 还是睡不着。

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贪心,起初拉了下手就觉得心满意足,而后相拥, 同行, 同榻, 到现在, 她又想着要和大师一起过夜了。

明月昭昭,夏晚流萤,多好的时机。

若能一同依偎着躺在一起, 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 然后渐渐睡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在宫里其实她还是不太敢这样做的, 若是自己彻夜不回宣徽殿,怕是白樱幼蓉她们也会四下找起来, 所以, 她也不好冒险。

大概,这也是他沉迷丹药和长生之术的原因吧。

浮玉觉得有一阵子没有去看望父亲了,于是择了天气还算舒爽的一日往含凉殿走去。这还没到,石子甬道上有个眼熟的小内侍上前朝她行礼。

“公主留步,圣人含凉殿传召。”

浮玉惊奇地看了下白樱,笑了笑,道,“真是巧了,本宫正要去含凉殿找父亲呢。”

内侍躬身,“公主请。”

那含凉殿离大角观最近,这段时间,父亲总会在那里休息。

一走近,只听大角观里头的怪声似乎没有了,她似笑非笑地对白樱调侃一句,“倒是奇了。那天竺方士驾鹤西,神游去了么?”

白樱答,“听闻他前几日就离开大明宫了。”

浮玉点点头,“总算走了。”

这方士成天在宫里装神弄鬼,蛊惑圣心,她早就看着不喜。可陛下想求长生不老之术,谁阻拦,谁就会被怀疑有不轨之心,哪里还有人敢谏言呢?

内侍先与公主行礼后,进殿通传,得了陛下传召后,浮玉提衫走了进去。

绕过帘幔,越往里走去,闻到的那御前香沉沉的味道越是发重。她觉得颇有些怪异,可还是唤着父亲走了进去。

皇上正靠在榻上的案几旁闭目养神,神色安宁淡然,浮玉看了一眼,不再像往常那般笑闹着跑上去,而是规规矩矩地行礼,低声道,“父亲安好。”

这话是问候,又像个问句。

皇上自然听得出来,微微一笑,睁开眼道,“朕很好。鸢儿不必担心。起来吧。咱们父女之间,何时这样多礼,你不胡闹些,我倒是不适应了。过来坐。”

浮玉闻言后,转而微笑起身,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坐在案几的另一旁,看了看四下里燃烧的金笼,还是忍不住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含凉殿的熏香似乎……比往常的量重了些?”

皇帝按了按太阳穴,道,“这几日总有些困倦,也不知是夏末神思绵长,还是秋初人都爱乏累,总是觉得,打不起精神来。”

他说完,冲浮玉摆了摆手,轻呵道,“你不必太过紧张。年纪大了,总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利。”

浮玉赶紧反过去安慰起父亲几句,然后顿了顿,鼓起勇气试探道,午24久08①九2“父亲,儿听闻,那天竺方士,走了?”

“嗯。朕,准许他暂时出宫修行……”

浮玉听后立即沮丧,喃喃道,“他还要在中原呆多久?真是祸害人。”

陛下扬声诶了一句,“鸢儿如何说话呢?怎能叫国师是祸害?”

这一下更叫公主目瞪口呆了,“什么……父亲居然还封他做了国师?他既无钦天监观星断事之术,又没有大师力缆狂澜之能,他何德何能,能做我大华的国师。再说了,他可不是中原人呀!”

皇帝望着浮玉一通抱怨,她说完后,他不由得扬唇笑了笑,“听听,朕的女儿,逻辑如此犀利,可惜了,只是个公主。”

浮玉道,“父亲莫要说笑。我是认真的,他做国师,恐有不服。”

“只是个虚头的封号罢了。我自有要事交由他,碍不到朝堂上那些人。”

浮玉摇了摇头,担忧道,“那些丹药,父亲还在吃?”

皇帝不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浮玉不禁无奈,好言劝慰起来,“父亲可是万岁,何需丹药呢?上次佛子劝父亲的话,父亲都忘了吗?”

皇帝听后奇怪地笑了笑,有些困惑地望着她,喃喃道,“你倒是与往日不大一样,我怎么听着,鸢儿总是提及蕴空。”

浮玉一听,立即有些难为情了,垂眸有些心虚,小声辩解起来,“佛子是国宰,号令百官,也曾经是我的少师,所以,我和他,多少有些交情在。佛子是个良臣,自然说的话要有些道理。于父亲和我大华,总是好的。”

皇帝哦了一声,慢慢点点头,道,“其实我今日叫你来,正是因为他。”

浮玉心里猛地沉了一下,可还是脸色挂起一层笑容,乖巧道,“因为他?不知父亲想说什么?”

人总在心虚的时候最紧张,开始懊悔从前种种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浮玉的脑中细数她与蕴空见面的过往,总是担心是不是哪次被发现了什么。

含凉殿大殿宽广,漏夜一滴一滴的打在铜碗里,仿佛砸在她的心上似的。

时间无比漫长。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会儿浮玉,终于缓缓开口道,“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去大慈恩寺了?”

浮玉一听,稍稍松了口气,笑道,“是。母亲忌日的那天,我去大慈恩寺祭拜,父亲知道的,每年我都会去的……”

皇帝道,“是该去看看你的母亲……” 他眸中神色哀伤,有追思之意,流转片刻,他皱眉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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