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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肩头的时候,朝露的软舌也不可避免的压住了纳努克的肌肤, 就像是小猫在舔舐温热的牛奶一样, 她将炙热的神血一饮而尽。
喉咙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 身体里面也充斥着灼烧感,就像是吞下了岩浆。
一时之间, 纳努克的行动就像是被咬住了脖颈的狮子那样,由于猫科动物的本能, 只好僵硬着一动不动。
这是纯然的冒犯无疑。
就算给他人再多的胆量,或是不会遭到报复的保证,这一切都在毁灭星神的威压之下变得一尘不值。
“……”啾噜。
朝露的软舌与滴落的金血进行了亲密接触, 她的指尖一同押进纳努克的肌肤。
很快,她的双手就被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压制住, 被压迫的手腕如同柔软的海绵, 差点被暴力的力道揉搓扁圆,导致变形。
“呜……“直到现在, 朝露才发出一声勉强算是呻氵吟的轻声呜咽。
没了塔伊兹育罗斯在一旁注入信息素, 疼痛感一点一点的回来了。而原先没能感受到的疼痛于现在成了顶级的催命符。
疼痛与要命的灼烧感混合在一起, 并不会令人觉得心旷神怡,两者更不会中和,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煎熬。
纳努克压住朝露的双手,干脆利落的向上翻, 朝露的手腕越过她的头顶,正式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既然已经被暴力的手段对待, 那么祂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罪魁祸首。
纳努克并不介意予以朝露同样的对待。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朝露的脖颈,随后,毁灭星神的犬齿在娇嫩的脖颈进行了咬合的动作。
毫不留情的、像是咬穿猎物的喉咙一样的啃咬。
但在咬下去的瞬间,纳努克的表情又是一僵。
……
鲜红刺眼的鲜血从朝露的脖颈涌出,纳努克几乎没有用什么力气,就轻易地咬穿了她的脖子。
白皙的肌肤与涌出的血液形成了鲜明残酷的对比,纳努克的眉头皱起,声音也低沉暗哑,“……人类?”
纳努克的外表形象是个年轻的男子,所以很难想象到祂的声音会如此低沉,如同在脑海中响起。
只有当纳努克的唇舌接触到朝露的鲜血,祂才猛然意识到,这个被繁育星神所保护的少女,是切切实实的人类。
但星神的高温并非常人能够接受,朝露表面破破烂烂的全都是在战斗过程中导致的伤痕,毁灭的高温不可能不给她带来影响,说通俗点,就是——朝露本该在星神的怒火下死亡。
因为她的身体是人类。
身体容纳星核,容纳无数星神力量的人……
类?
纳努克的思绪又是突然一滞。
原因无他,身下的少女身体的各处伤口都开始复原,如同得到了这世间最为可口的甘霖与露珠。
慈爱的星神将力量尽数给予朝露,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而腿间的一条藤蔓则蔓延成供草木栖息的摇篮,仿佛在迎接着创造出他的神明。
朝露的双手被纳努克的手压住举过头顶并且押在行星的地表,但这些丝毫没有给祂造成影响。
嫩绿色的藤蔓爱护着受伤的少女、从如岩浆般高温,散发出可怖气息的毁灭星神的手中将她带走。
藤蔓与头顶鹿角的神圣且妖异的星神会面,成为星神连接的苗圃中众多藤蔓中的一支。
……
但即将归还主人的藤蔓瞬间被朝露无情地抓住了,“不行,接下来要还给罗刹,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
和罗刹签订契约跨越千年、迄今为止都在当无辜打工人的藤蔓落下一滴露珠,仿佛是它的泪水。
“……好啦好啦,别哭别哭。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也想带走你的……”朝露轻声哄着藤蔓,与刚才和毁灭星神纳努克对峙、甚至敢咬穿祂肩膀的模样天差地别。
倘若刚才是瞄准双方弱点,彼此相互撕咬的野兽,那现在这种安宁祥和的氛围和表情,简直像是喂养幼崽的母亲。
……哦,虽然这个幼崽(藤蔓)一直很叛逆的在缠上来就是了。
“真危险……”朝露感叹道,“我还以为真的会死呢。”
毕竟在刚才纳努克发现她是人类的瞬间,露出的表情几乎要把她撕碎了。
而且咬住她脖颈的时候,带来的压迫感令人畏惧,再加上身体的状况不佳,朝露的确感觉到了近乎“死亡”的体验。
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结果绝对会如她所愿。
繁育星神、毁灭星神都被她吸引过来了,所以……
鹿角盘踞灿金色发丝,璀璨的金发几乎形成笼罩银河的发网、生有六臂的星神轻轻拂过朝露的脸颊,指尖擦去她脸颊的灰尘。
与纳努克截然不同、天差地别的对待。
那么多的星神就算在这个“平行宇宙”也被她吸引过来了,丰饶星神过来奶她一口也在情理之中吧?
朝露的脸颊被丰饶的手擦去污渍,脖颈残留的污血也被清理干净,白皙的肌肤重新焕发生机。
“……”不过也有朝露没预料到的事。
藤蔓被蔓延过来的火焰烧成灰烬,纳努克那与药师截然不同的金眼中,愤怒好像更胜以往。
……
哈哈,看来是彻底把祂惹怒了诶?
*
与此同时,匹诺康尼内。
谐乐大典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
诸位游客都聚集到了匹诺康尼最大的舞台,参加由银河巨星知更鸟带来的视听盛宴。
受邀的星穹列车组、星际和平公司、巡海游侠等等势力皆在其中,等待着舞台上即将出演的欢宴。
舞台的布景、灯光已经准备完毕,主持人的开场白与解说也已经结束。
无数从银河各地慕名而来匹诺康尼的人们都等待着知更鸟出现的瞬间,期待她能技惊全场。
台下的观众已经讨论过好几轮关于知更鸟演唱的歌曲,舞台之下不乏有人是拿着唱片专门来给知更鸟应援的。
而在赤红的幕布之后,知更鸟戴着手套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而后松开。
这并非是因为紧张,她早就熟悉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歌唱。
也并非是因为胆怯,而是一种更深的、埋藏在潜意识之下的恐惧,令她迟迟无法迈动自己的双足。
教她声乐的老师在教学三月后便以“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导你的了”而黯然离去,在匹诺康尼精心准备的舞台前,她忽然想起了幼年在唱诗班的往事。
众人赞颂着同谐星神降下的恩惠,家族内部也如同一颗不断成长的橡树,一切都如梦境那般美好。
但梦境之下也掩藏着欲望。
现在是不得不面对它的时候了。
知更鸟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点在漆红色的幕布之上,舞台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