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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大多?是吃蛋白粉吃出来的,陈迟俞显然没有靠这种手段刻意维持身?材,他的肌肉劲而实,不?用绷着?力,肌肉线条也十分漂亮,何况他天生一副好骨架,宽肩窄腰,皮肤还白得近乎透明,昏暗光线下都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

彼时?他一只手垂在身?侧,血液的堆积使得他手臂间青筋突起,像天色将?晚时?,远处连绵起伏的雾青色山脊,那股禁欲的清劲与他希腊雕塑般的身?材,以及那张世?家贵公子般的脸出现在同一个画面,有种分明矛盾交织,又极具美感的吸引力。

透过指缝,周望舒又偷偷用目光描摹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线条,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从那两条诱人的人鱼线,到劲瘦的腰,起伏流畅的腹肌,宽阔平直的双肩连接漂亮的锁骨……

等等!

她猛地一抬眸。

靠!他怎么?睁着?眼!

陈迟俞不?光睁着?眼,还正看着?她。

周望舒猛地将?头?转了回来,瞬间脸红透顶。

她这个人,平时?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些羞耻的骚话,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脸红成?这样的一天,她脸真?的很红,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她是喝酒上脸了。

血液的迅速上涌让她大脑陷入了一种又清醒又混乱的状态,完全无法思考,五感却放大。

她清晰地感觉到陈迟俞在朝她靠近。

大约两秒后,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脖颈,接着?,陈迟俞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周望舒,你脸好红。”

周望舒:“!”

能不?红吗,看不?出来我在害臊吗!

“还好烫。”

他将?手放了上来。

周望舒:“!!!”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了!

他不?光上了手,还把两只手都放了上来,捧着?她的脸让她转过去正对着?他。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而这十厘米在几秒钟后也不?复存在——

陈迟俞将?额头?贴了过来。

男人绵密纤长的睫毛在眼前放大,这样近的距离,他的五官好看得让人不?敢呼吸。

周望舒突然明白了刚刚自己为什么?不?敢看他脱掉衣服的样子,这张脸太过出尘,像画上的谪仙,看他脱衣服让她有种亵渎神明的感觉。

片刻后,他放开了她。

随着?距离拉开,她也回神,而后清晰地感受到了胸腔下剧烈的跳动。

“发烧了吗?”陈迟俞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是发臊了。

周望舒都不?知?道陈迟俞这是在借醉撩人,还是真?的醉了。

哪有人醉了是关心别人有没有毛病的?

“我打电话叫人过来送我们?去医院。”

不?是?他来真?的?

周望舒连忙说:“我没发烧,咱不?用去医院。”

“你又骗我。”陈迟俞笑了下。

他仅仅是轻牵了下唇角,却轻易让周望舒再次失了神。

他干嘛呀……觉得她在骗他,那为什么?还要笑?

还笑得这么?好看。

“怎么?不?说话?”陈迟俞还捧着?她的脸,也一直看着?她,他的眼睛因醉酒而蒙了一层迷离的水汽,像密林深处一片诱人沉沦,终年浓雾不?散的湖泊。

周望舒眨眨眼,将?视线移至一旁,思绪从他方才的笑容里抽离,但开口声音仍有些微怔:“我拿命发誓,没骗你。”

“但是……”陈迟俞气息不?稳的说,“我好像发烧了。”

说完这句,他倏地倒下来,栽进了周望舒的颈窝里。

周望舒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两个人一起摔在了沙发上。

倒下去后,陈迟俞的脸依旧埋在她颈窝里。

周望舒又愣住了。

这确定不?是投怀送抱?

这时?,从他俩说话起就一直在旁边装透明人的顾徽明站起来,当周望舒不?存在似的对纪骞说:“你扶谭学攸,我扶陈澈。”

“喂!”周望舒喊住他,指了指自己和压在她身?上的陈迟俞,“我跟他呢?”

“你们?,”顾徽明上上下下将?他们?扫视了一遍,“我只能祝你们?早生贵子了。”

周望舒:……

她很想说,醉了的男人硬不?起来这种常识你是不?知?道吗?

但算了,今天她比较腼腆。

这时?,压在她身?上的陈迟俞还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像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最后他选择了将?脸侧着?,看起来就像在吻她的颈,尤其他一直手还停在她脖子的另一边,从顾徽明这个角度看过去,画面不?要太香艳。

“我们?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顾徽明扛着?醉死过去的陈澈转过身?去,只抬起一只手冲周望舒挥了挥,“goodnight。”

纪骞也赶紧扛着?谭学攸跟上。

一时?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姿势暧昧的两个人。

要死了。

周望舒脸上又开始发烫。

身?上的人看着?那么?瘦却沉得要死,她推了会儿后放弃了挣扎。

行吧,既然事已如此,今晚就睡了他!

“陈迟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醒了别赖我。”

第17章

光线昏暗暧昧的房间里没有声音, 如流水般的光影在重叠的那两抹身影上静静淌着,明?明?是雪天,周望舒却感觉自己置身于温度极高的桑拿房, 人?置身其中连呼吸都是炙烫的, 虽有开着暖气的原因,但她感觉更多的热意因为自己的身上的每一粒细胞在灼烧着。

身上压着一个脱了衣服的男人?,不热才怪。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虎狼之词, 但实际上,她什么都干不了。

陈迟俞实在太重, 虽然她使出全力也能把他推开, 但因为方位问题, 她想?推开他就会让他摔地上去,她怕他摔地上摔出点儿什么毛病。

所以她真什么都干不了,说偷亲吧,她能亲到的只有陈迟俞的头发。

想?到这一点, 她突然发现,陈迟俞的头发好?软,是和?他这个人?冷峻气质完全不一样的柔软。

微微怔了两秒后, 她鬼使?神差的歪了歪头, 将脸贴在他头发上轻轻蹭了蹭。

真的好?软。

那?股柔软蓦地将她内心所有龌龊心思都消除得干干净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让人?不敢亵渎,又让人?不忍亵渎。

哎……

她听到心里响起一声叹息。

算了,还是听他的话, 乖一点吧。

陈迟俞脱下来的衣服就在手边, 她把衣服扯起来, 盖在了陈迟俞身上,“晚安, 陈迟俞。”

这天晚上,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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