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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难过,泪水再次弥漫。

“你?讨厌我。”她鼻音很重,像委屈都通通堵在了嗓子里。

说完,她头一仰,嘴一张,就又继续哇哇大哭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看她哭成?这?样,陈迟俞似有懊恼。

他跟一个喝醉的人?较什么真?

“我没?有讨厌你?,”他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别?哭了。”

哭声停了一秒,又继续,还哭得更?凶了,“你?都不愿意亲我,你?就是讨厌我。”

“真的,”他温声说,“我发誓。”

听?见这?三个字,周望舒愣住。

片刻,她缓缓抬眼看向他,没?有再哭出声,只一抽一抽的,被泪水浸润的眼睛清澈无比,看着特别?单纯,很好骗的样子。

但?其实一点儿不好骗,她往他面前凑了些,像要把他里里外外看个清楚,脸上透着股认真劲儿。

只是这?股认真劲儿呈现在她此?刻的这?张脸上,很像小孩子的较真,特可爱。

真的特可爱,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一颗心快化了的程度。

陈迟俞目光微怔。

理智告诉她,再这?么看着她,他会?心软得一塌糊涂,会?忍不住纵容她的所有要求和索取,不可以,但?他实在移不开眼,由?着她靠近。

“你?真的不讨厌我?”她问他。

“嗯。”

“那你?说你?喜欢我。”

陈迟俞眸色一沉,表情难得一见的浮现些许慌乱。

他喉结滚了滚,强行移开目光。

看不到她那张让人?心乱的脸,理智稍稍回拢了些,他觉得他有必要跟她讲讲道理,虽然她喝醉了。

“周望舒,我真的不讨厌你?,但?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说这?句话。”

他一本正经地讲着道理,但?周望舒压根没?去听?他在说什么,一直盯着他的唇在看。

盯着他那双生得极好看的唇,她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好想亲一亲,好想。

一个喝醉的人?,想做什么,自然就去做了。

她仰起精致的下?颌,朝着他双唇靠近。

因为不敢看她,等他察觉,已经来不及躲开。

两张唇碰在一起。

陈迟俞整个人?僵住,瞳孔骤然放大。

他像失了呼吸,浑身血液也停止了流动,心脏却在停了一拍后疯狂加速跳动。

他身体里,耳边,甚至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斥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一声盖过一声,一声重过一声。

醉酒的少女遗忘了过往接吻的所有技巧,只凭着本能,轻轻去吮他的唇,没?什么章法,而她不知道,越是青涩的动作,越是撩人?,就像一片轻而柔的羽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让人?难以自持。

何况,早在她吻过来之前,对方就已经再难自持。

窗外又下?起了雨,大雨迷滢了夜色,雨滴打在落地窗上,没?有规律,沙沙的雨声像虚幻的白噪音,如同坠入梦中?一般不真实。

在这?个雨夜,在她青涩的吻里,失控就在一瞬间。

理智像被大雨浇得一丝不剩,陈迟俞再无法克制,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下?去。

压抑已经的欲望一旦失控,总是来势汹汹,炙热而疯狂。

他强硬地撬开她珍珠般的贝齿,舌尖长?驱直入,霸道地扫过她唇齿间的每一处,力度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呼吸的所有出口都被他蛮横地堵住,她被他吻得快要窒息,他却用力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后退,一步都不能后退,像是惩罚性的,仿佛要将这?三个多月他对她所有的恨,所有的爱,都在这?个吻里讨回来,统统讨回来。

那样强烈的掠夺与侵占性,像是能摧毁人?所有的意志。

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什么形式婚姻,什么替身,什么不合适,都去他妈的。

这?个大雨磅礴的夜里,他只想吻她,往死里吻。

第62章

雨后的深秋, 空气里弥漫着冷气,天空灰蒙蒙的,让人只?想缩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

醒过来, 刚睁开眼?, 周望舒就又把眼睛闭上了。

虽然喝了醒酒汤,她还是头?疼,难受, 脑子里晕晕沉沉的,只?想睡觉。

但下一秒, 她忽然猛地将眼睛睁开, 还瞪圆了。

她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幕画面?, 安弥和陈聿亲在一起的画面?。

顿时,她是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立马蹦起来到处找手机。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她快速拨通安弥的电话,没人接。

拨出去三次都无人接通后,她准备给陈聿打一个, 但转念一想, 出于证据留存的考虑,她给陈聿发的微信:

【你还在世吗?】

陈聿很快回了她,内容是个问号。

周望舒:【我想起来昨晚上看到你跟安弥在亲,应该不是我眼?花或者记忆错乱了吧?】

陈聿:【不是。】

周望舒:【那你竟然还在世?是她酒还没醒?】

陈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她亲的我。】

what???

周望舒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五彩斑斓来形容。

她在想, 所以, 她是他们play的一环?安弥让她去做劝退工作是这俩在搞情趣?

太残忍了,简直太残忍了!

她把和陈聿的聊天截图下来甩给安弥, 并附上一句:【解释。】

发完消息,她立马把手机给丢到一旁准备继续睡。

然而,眼?睛一闭上,又一幕画面?浮现脑海。

这次,更是惊得她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脑子里那个记忆是怎么回事?

她跟陈迟俞亲了?!!

她不自觉地?咬起手指,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说是梦吧,也太真实了,说不是梦吧,又太不现实了。

就算是她先吻的陈迟俞,但记忆里,陈迟俞后面?亲她亲得老猛了,不像真的,一点儿都不像。

想到那个激烈无比的吻,她赶紧下床,到镜子前?,看自己的嘴有没有破皮。

仔细观察半天,别说破皮了,一点儿起的皮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梦?

她挠挠头?,有点儿分不清,昨晚她确实醉得太厉害了。

两番折腾下来,她完全没了睡意,肚子在这时还响了两声,她摸摸肚子,决定出去吃饭。

简单刷个牙洗个脸,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向卧室门口,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沾着酒味儿的衣服,她想先吃饭再?洗澡洗头?换衣服。

拉开门,一阵熟悉的茶香扑鼻而来,她猛地?愣住——

有人在煮松川,而这个人,只?可能是陈迟俞。

那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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