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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臣妾不愿。”

“你要知道。”陈俞强压着心头的?不耐,与她继续解释道:“若是往后?你的?孩子成了储君,母凭子贵,你的?身份自然也贵重许多,况且……便是朕百年之?后?,你身后?,也能有个倚仗。”

说罢,见赵筠元不曾应答,陈俞只当?她已经将自个所?言听了进去,但?今夜显然已经没了兴致,于是便起身道:“这其中利害,你且先好生想想,等你想明白了,朕再?来看你。”

可他正欲走出内殿,赵筠元却突然开口道:“圣上此言,倒像是当?真在为臣妾考虑,只是臣妾倒想问问,若是臣妾当?真生下皇子,皇后?却要将孩子抱去抚养,圣上会如?何决断?”

陈俞脚步顿住,“朕自然……”

“圣上自然是会将这孩子交予皇后?抚养。”赵筠元还不等他将话说完,便接着道:“即便一时不允,等皇后?娘娘或是哀求或是逼迫,总之?用?些手段,彼时,圣上还能忍心不允吗?”

陈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默了半晌,才勉强道:“便是交予阿宛抚养,你也始终是那孩子的?生身母亲。”

“生身母亲?”赵筠元不由冷笑,“圣上当?真以为那孩子若是由皇后?娘娘抚养,往后?还会记得臣妾这个生身母亲?”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最为关键处,显然也是未留余地?。

陈俞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分明隐含着怒气,可最终他也只是轻叹一声,转身道:“此事?,朕会想个两全之?法。”

内殿的?门关上,殿内归于寂静,只能听见烛芯燃烧时发出的?窸窣声响。

赵筠元依旧坐在那榻上,冷风从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中吹进来,吹得她心里发凉。

她原以为不管陈俞再?对她做出说明荒唐事?来,她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可方才,陈俞堂而?皇之?的?提出那件事?的?时候,赵筠元还是止不住的?生了气。

他那话,表面上看来像是给她的?恩赐,可实际上呢,倒像是借着她的?肚子来为他们二人生一个能堵住悠悠之?口的?孩子。

这是将她当?做什么了?

便是连她身上最后?一丝一毫的?利用?价值都不放过?么?

原来,这才是陈俞。

她从来不曾看懂过?他。

***

翌日,赵筠元到底是托人送了封信到徐静舟手中。

她思索了一整日,也寻不出其他能托付玉娇之?人。

后?边又想到这徐静舟当?初为了救贺宛,竟能主动开口向陈俞讨要人,这是不是说明,其实让他简简单单帮个忙反而?容易许多?

想明白这一层之?后?,赵筠元也不再?迟疑了。

她没多少时间再?来谋算,若等到她脱离躯体之?日,玉娇依旧陪在她身边,届时,玉娇落到贺宛手里,定是要受尽万般折磨的?。

所?以赵筠元避开玉娇悄悄将这封信递了出去。

那封信中,赵筠元言明经太医院太医诊治,大约是因为忧思过?重,心绪郁结,如?今早已是时日无多,而?玉娇是身边贴身伺候之?人,这些时日她与皇后?一再?争斗,皇后?早已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若有一日她丢了性命,怕是无人能护住玉娇,所?以希望他能帮忙。

倒也并?非要他当?真娶了玉娇,既然他并?无此心意,自然不必强求,届时只需将玉娇接出宫待嫁,等自个去了,再?与玉娇说明缘由,寻个法子替了她的?身份便是。

总之?,只要到了那时,便有千万种法子来了却此事?。

这书信中虽然有假话,可却也掺杂了不少真心之?言。

信递出去的?一瞬,赵筠元心也不由的?提了起来,如?今,能指望之?人,当?真只有一个徐静舟了。

信递出去之?后?又过?了一日,徐静舟入了宫,且见了玉娇。

玉娇原本是不愿意再?见他的?。

女儿家脸皮薄,既然都已经被人那样拒绝了一回,嘴上或许说着无关紧要,可当?真要若无其事?的?与他再?见,却是做不到的?。

可又想到,徐静舟少有主动来寻她的?时候。

今日突然过?来,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思来想去,她到底还是去见了徐静舟。

徐静舟看完了信中内容,心下也已经明了自己到底应当?如?何做。

他心中记着赵筠元的?一份恩情,如?今赵筠元开了口,他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只是等见了玉娇,二人之?前气氛不免有些尴尬,玉娇本欲开口问他寻自己来所?谓何事?,却不想那徐静舟一开口先是问了赵筠元,“不知娘娘近日来可好?”

玉娇虽不知徐静舟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下意识答道:“娘娘近日无恙,只是大约因为近些日子所?发生之?事?颇多,春容姐姐又已经出宫去了,心下有几分不舍而?总有些愁容吧。”

玉娇只见赵筠元时常愁容满面,以为赵筠元是因为不舍春容,却不知她原本就只是因为玉娇之?事?而?发愁。

徐静舟听到这,不由得沉默了片刻,而?后?才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开口说了出来。

他道,那日拒绝玉娇不过?是因为不曾认清过?自己心意,如?今已经知晓自己对玉娇情意,便也不想错过?了她,于是今日前来,是想求她原谅。

其实徐静舟并?非是个擅长撒谎之?人,这一段简短的?说辞,他早已在心里演练过?千百遍,如?今在玉娇跟前说出,其实也还是能寻出些错漏之?处。

只是玉娇哪里能瞧出这些,她听完徐静舟这一番话,眸子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而?徐静舟甚至不敢多看玉娇的?眼?睛一眼?。

二人之?事?定了,赵筠元压在心头的?那块重石也终于能卸下。

只是依着她之?前向陈俞要的?恩典,眼?下她还得去见陈俞一面。

若是寻常时候,那自然无关紧要,可那日陈俞来琼静阁,赵筠元却是因为那无理的?要求忍不住与他争吵了一番。

眼?下再?要与他去提那赐婚之?事?,也不知他是否会生出为难的?心思来……

赵筠元犹豫了几番,又掰着手指算了算余下的?日子,最终叹了口气,换了衣裳往宣明殿方向去了。

到底是陈俞早已应下的?恩典,再?如?何,想来他也不至于连一早答应的?事?都反悔吧。

赵筠元如?此想着,迈进了宣明殿的?殿门。

陈俞独自一人端坐于书案前,正垂眸看书,见赵筠元进来,他也未曾有放下手中那本书的?意思,只缓声道:“你今日来,可是想明白了?”

赵筠元显然无心与他纠结此事?,直言道:“臣妾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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