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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问有为和?金宝读书的时候能不能带带他们。

有为看他舅。二郎:“有人陪着看书不寂寞。以后叫上铁柱。”

有为和?金宝早上学一个时辰,饭后又学一个时辰,午饭前不想进屋,可离吃午饭还?有将近两个时辰,俩人相视一眼,决定去前村找铁柱。

此?后除了下大雨,铁柱日?日?带着弟弟妹妹来他姑家。弟弟妹妹跟蓼蓝学认字学算术,铁柱跟有为学写文章,直到农忙抢收。

长安不缺良种,今年清河村水稻收上来,没人来换良种,高明兄弟几个也?没来。二郎以为他们不来了,入伏前三天,福满楼来买山货和?果子,周管事给二郎带来一封信,信封笔迹是长孙无忌,内容来自东宫。

喜儿:“高明想来来不了,请你过去接他?”

第130章 画年画

高明今年不敢偷跑, 皇帝也不许他离京。高明打算写封信请小舅寄到清河村哭惨,一向壮得跟小?牛犊似的稚奴在这个时候中暑了。

皇帝把他的冰匀给幺儿,稚奴贪凉, 中暑刚好又闹肚子。

皇后怀疑稚奴为了去清河村不择手段地折腾自己?。然而查来查去,除了稚奴贪嘴多吃两碗冰饮,他喝的茶水都是热的。短短几日小?脸瘦一圈, 皇后叫青雀和他去清河村。

李恪对他皇帝老子说他到秋赴任,“家不可一日无主”, 以后无法?再去清河村。十六岁的少年面庞稚嫩,又把自己?说得这般可怜,皇帝大手一挥, 你也去吧。

兄弟三人出发前一日, 高明从早上就到皇帝身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烦得皇帝短时间之内不想见到他, 高明立刻令奴婢收拾行李。

入伏前一日,兄弟四人来到清河村。车夫吃饱喝好, 二郎没敢送客,直到临近酉时暑气渐消,禁卫扮成的车夫才载着老鹅和果子回京。

稚奴昨日有点中暑, 今日无精打采,喜儿抱着他:“原来你身体虚弱是真的啊。”

“婶婶, 不是我身体弱,是城里太热啦。婶婶,你知道吗, 城里都没有阴凉地。不适合我住。”稚奴一副“我很可怜,很不容易”的样子落到二郎眼?中, 二郎不禁皱眉:“朱雀大街两侧不是树是庄稼?”

稚奴捂着眼?睛:“婶婶,好难受,我头疼。”

二郎想把他拎起来揍一顿。李恪率先说:“叔,他仗着自己?连生两场病,逮着谁跟谁撒娇。您不理他他觉着没意思就消停了。”

稚奴一脸好奇地问:“婶婶,长?大了心肠也会变硬吗?”

李恪噎得鼻子都要歪了。

喜儿好气又想笑:“少说两句吧你。”

小?孩扭头埋进她?怀里:“婶婶,我要睡了。”

二郎把他自己?做的折扇递给喜儿。

巳时左右的天不算热,喜儿又轻轻打着扇子,稚奴舒服地闭上眼?,顷刻间他就进入梦乡,显然因为前几日没睡踏实。

二郎冲喜儿伸手,喜儿把稚奴递过去,小?孩在?二郎怀里动一下,抓住他的衣裳,换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睡去。

这个时间村民都在?家中用早饭,钟家斜对面树下没外人,李恪跟二郎低声说他到秋必须赴任,以后想见一面就难了。十几岁的少年第一次离家就是去长?安千里之外的益州,说起这话快哭了。

二郎:“是到蜀郡吗?”

李恪点头。

二郎笑:“巧了,我们到秋也去蜀郡。”

李恪蓦地抬头,看到他怀里的稚奴,低声轻呼:“哪里?”

二郎:“我和你婶打算等?地里的黄豆和高粱收上来,中秋过后就去蜀郡住一两个月。”

“当真?”李恪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二郎点头:“三月水稻种下去,我们就去汉阴郡住了十来天。险些被钟玲珑认出来。”

“您怕她??”

二郎:“我们过去春游,不想节外生枝。”

青雀在?二郎身后摇椅上躺着。以前摇椅不是杜如?晦的就是喜儿的,今年只?有他们兄弟四人过来,其?中一个还在?二郎怀里,没人跟青雀抢,青雀第一次这么舒服自在?。

听到前面俩人的话,青雀坐起来:“叔,你去过,去过——”

二郎明白他想说什么:“去过长?安。”

“我不是——”

高明睁开?眼?转向他:“青雀,是不是忘了你早已不是扬州大都督,你在?京兆府办公。叔说去过长?安说错了?”

青雀身上兼了几个差事,因为他年少,很少去府衙,以至于一时忘得一干二净。

高明白了一眼?:“脑核本就不大,还日日想着吃。没忘记自己?姓什么吧?”

“我怎么可能——”青雀把后半句咽回去,“跟你说话了吗?”

高明转过头看斑驳的树叶:“晨风,不想去蜀郡,我有个法?子。”

李恪回头示意他说说看。

高明:“祖父年迈,这几年愈发希望儿孙都在?身边。你到他跟前哭一场,及冠前可以一直留在?长?安。蜀郡富饶,可哪有长?安繁华。还不用同——”往四周看一下,确定可以直接说他才说:“不用同你母妃分开?。”

“我都多大了。”李恪摇头,不哭,坚决不哭。

高明嗤笑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婶婶教我的。”

李恪下意识看喜儿。喜儿:“好像跟高明说过没有什么事是哭一场解决不了的。”

“没用呢?”李恪问。

高明:“那就哭一天。”

李恪像是不认识他似的,不禁盯着他打量。

高明坐起来:“你不信我也不信婶,叔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二郎:“当年那事,你父亲见着你祖父二话不说直接哭,哭得你祖父最后都不好多问,恐怕嫡长?子没了,三儿子早夭,四儿子没了,唯一一个大儿子以死明志,江山一世而亡。”

这事李恪第一次听说:“真的?”

二郎:“你父认为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不怕史官记录。你回去可以翻翻看。”

李恪想象一下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禁不住打个寒颤:“算了,算了,正好我也想去蜀郡看看。”

高明又忍不住给他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

李恪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你。”

高明:“婶,我说错了?”

喜儿摇头:“晨风,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祖父也不是旁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喜儿猜到他会这样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然而君子命短,小?人命长?。”

李恪眉头紧锁,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叔,你教的?”

二郎:“就叫你哭一场,君子都出来了。你抬杠,你婶才故意跟你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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