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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那边和那谁说话,前前个半夜和那谁谁在小树林里,大前前个却换了某家墙根下。”
她好似并未看到杜兴民错愕的神色和刘春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一将他去过的地方点出来,只是隐掉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您这一天天忙成这样,连觉都睡不好,竟然还有精力安抚起了矛盾的同伴,可真辛苦你了。改天我一定跟大队长说说,您的光辉事迹值得好好宣扬。”
说罢,再不理会神色各异的众人,直接进了房间。
宋喻看看杜兴民,冷嗤,“还真把人都当傻子了。”
一个大男人躲在背后故意挑拨,当面又跳出来维护,怎么,想走别人孤立他们、只有他不离不弃的套路,然后感动他姐?
“呸。”他白眼一翻,毫不掩饰他的不屑。
就他这样,还不如眼里只有钱的封骁,起码他能自己赚钱,不用靠女人养活。
杜兴民僵在原地,感到到所有人异样的目光,脸上不禁一阵发青,难堪、羞愤,还有丝无法控制的慌乱。
他明明做得很隐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屋里,夏沁颜点了点小金,除了他,还有封骁。
曹中那几个哪里不去,哪里不溜达?村子就这么点大,碰到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也就只有杜兴民一叶障目,觉得自己做得万无一失,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不过是碍于姑娘家名声要紧,不往外说罢了。
“姐,出来吃饭了。”宋喻站在门外朝里喊,故意将桌子摆得离其他人更近,一样一样的菜往上摆。
炒得金黄、加
了油、盐、糖等辅料、足足打了四个鸡蛋的酥黄菜,榆钱伴白面饼、酸菜白肉,还有炒豆角,色香味俱全不说,最重要的是有肉、有鸡蛋,还有白面!
现在谁家一顿能这么吃?
香味传到那头,不少人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刘春有一点确实没说错,如果两人能和他们一起搭伙吃饭,是他们赚了。
这也是他们之前有怨言的原因之一,本来他们也可以吃到这些菜,现在却只能闻味眼馋。
想到这里,众人都有些意兴阑珊,今晚这一遭他们也看出来了,夏知青虽然年纪小、瞧着娇气,但并不好惹——
这动不动就要找公安的做派,谁又敢惹?
“唉。”有人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一个走,紧跟其后不少人也都走了,与其在这里咽口水,不如回屋眼不见为净。
转眼这一块便只剩下了呆站着、还在想对策的杜兴民,以及死死盯着他、眼里渐渐染上怨怼之色的刘春。
她、杜兴民和王芳都是最早到这个大队的知青。
王芳死脑筋不听劝,刚来第一天晚上在忆苦思甜大会上听说孙家孤儿寡母,日子过得极其艰苦,儿子老大不小却娶不上媳妇,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执意就要嫁给他,非要为“贫下中农解决实际问题”。
她是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她就是不改主意,抱着一颗无私奉献的心,第二天便带着行李铺盖住进了孙家。
然后那床新铺盖就盖在了孙大壮身上,她盖的孙家又破又臭的旧被褥。
那时候她就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乡下人。
之后有两年,知青点只有她和杜兴民两人,他们一起吃饭、一起上工下工,哪怕后来多了其他人,也没让他们疏远半分。
他温和、体贴,虽然力气不够大、体力不够好,有时候还需要她帮忙做农活,但他能哄她开心。
不仅从没向她发过脾气,还总是耐心的劝慰她。
她以为他们之间早有默契,她也一直在等着他的表示。
等到年纪越来越大,等到他逐渐对她冷淡,然后现在等来了他和别人勾勾搭搭的消息。
刘春咬紧下唇,只把唇瓣都咬出血了都没有松开。
第二日,夏沁颜正常起床、洗漱、吃早饭,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卫生室,就听隔壁传来一声惊叫,又厉又尖,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
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和七嘴八舌的问话声。
“咋地咋地啦?发生什么事……啊!”
尖叫再起,这次更大更响也更多。
夏沁颜挑眉,难得起了丝好奇心,放下东西就往外走。
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男知青那边。
还没等她走到,宋喻已经赶了过来,拉着她就要离开,“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快去卫生室吧,迟了洪叔该不高兴了。”
他的神色很奇怪,有些红,还有些难言的尴尬。
夏沁颜越发好奇,“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宋喻眼神闪躲,不想把这种事说出来污了她的耳。
可是他不说,夏沁颜还是知道了。
因为病患被人抬到了卫生室——以□□一片鲜红的状态。
“别看。”一只手挡在她眼前,并没有碰到,却遮住了她的视线。
封骁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杜兴民,耳边听着其他人议论纷纷的声音,眸光微闪。
昨晚刚听说知青院的事情,正想着怎么给这家伙教训呢,早起就听闻他被剪了命根子,还真是……
恶有恶报,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
“真断了?”夏沁颜低声问,惹得封骁无奈的瞅了她好几眼。
正常女生听到这种事不该害怕的吗,她怎么瞧着还兴致勃勃?
“是不是啊?”夏沁颜催促,她是真的想知道。
“……是吧。”封骁清了清嗓子,难得有些不自在。
反正……瞧着是不大能用了。
“哇。”夏沁颜小小的惊呼,谁干的,牛啊!
谁干的?
刘春走到病床边,声音犹如鬼魅,吓得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正又惊又怒又悲的杜兴民一个激灵。
“我怀孕了,你说如果我去公安局说你强、奸我会怎么样?”
杜兴民骇然,“你……”
“我剪你命根子,估计可能判三年,但是你强、奸,或许要判死刑。”刘春看着他,
缓缓露出抹诡异的笑。
“选哪条路,你自己决定。”
杜兴民背上冷汗一层接一层,既是疼的,也是怕的,谁都不想死,与做不成男人相比,自然还是性命更重要。
于是在公安听闻消息赶来调查时,他闭口不谈刘春,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公安:?
自己不小心剪掉了自己的命根子?你在逗我??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问,杜兴民都只咬死了是自己弄的,没有其他凶手。
问其他人,不是三缄其口,就是尴尬的笑笑,并没有人为他打抱不平。
公安调查一圈,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不过心里多少有了数,只怕这人本身就行为不端,这是被人报复了还不敢说。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