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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管严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谁说不是呢……”

夏莎看着碟子里的红肉,和牛肉吗?

不说她根本看不出来和她以往吃过的牛肉有什么不同,她忍不住夹起一块细细咀嚼。

“怎么样?”傅凌均

将牛排切成小块,放到夏沁颜面前,“还行吗?”

“嗯,还可以。”

主要是肉质好,软细鲜嫩、柔而不腻,不过厨师的手艺稍微差了点。

傅凌均笑,那当然,公司餐厅如何能比得上米其林顶级大厨?

“偶尔吃一次,尝个新鲜就行了,之后还是出去吃吧?”

夏沁颜看他一眼,冷不丁问:“廖奕琛的电话你接的?”

“嗯,我们手机型号一样,我以为是我的,顺手就接了。”傅凌均神色不变,“当时我和你说了,你可能正迷糊没听清。”

“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只笑了声就挂了电话。”

夏沁颜又叉了块牛肉,细眉轻轻皱起,“老了。”

“那换别的。”傅凌均重新将碟子拿回来,给她换上鹅肝,“这个我来吃。”

“柴了。”

“这个。”

“腻了。”

无论是什么,她都能挑出毛病,而无论她说什么,傅凌均从不反驳,只默默给她换其它吃食,任劳任怨的架势看得吃完正巧路过的几人暗暗咂舌。

这还是他们那个说一不二的傅总吗,怕不是她说一句这栋楼不好,他都会推倒重新再来?

夏莎直到走出餐厅还忍不住往后瞧,庄小姐……好像有点不大高兴?

夏沁颜心情不太好,庄郢一见她就发现了,他不由看向傅凌均,他朝他微微摇头,并没有多说。

庄郢便没再问,照常送了夏沁颜回家,照常做饭、看着她吃完、睡下,才收拾了垃圾,顺便下楼丢掉。

不仅夏沁颜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他也不喜欢,尤其这个家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天地。

所以庄郢这次并没有请保姆,连钟点工都没要,自己包了家务。

虽然累是累了点,但心反而更舒坦,有种小夫妻独自过日子的幸福感。

他低头笑了笑,将垃圾袋分门别类扔进垃圾桶,正要转身上楼之际,眼角余光瞥见转弯处似乎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轿车。

庄郢脚步一顿,停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车窗降下,露出傅凌均略显冷凝的眉眼,“她睡了?”

“嗯。”庄郢扫了眼他指尖的烟蒂,“来了多久了?”

“一直在。”

傅凌均缓缓吐出口烟,烟雾氤氲,让他的表情有些看不清,“你没告诉我,你们搬出来了。”

“有必要特意说吗?”庄郢挑眉,“这几年我本就在外面住,如今不过是从一处换到另一处,至于颜颜……”

他叹了口气,“她和孟姨就是不见面想、见面了又吵吵,干脆还是暂时分开的好。”

傅凌均静静看着他,眼里似有打量,庄郢任他瞧,极为坦然。

良久傅凌均才收回视线,声音淡淡,“最好如此。”

庄郢耸肩,没在乎他的态度,“今天到底怎么了?”

这也是他过来一趟的最主要目的,不然他才不管他在不在这待着。

“我们在一起时,廖奕琛打来了电话,听出来了,估计伤的有点狠。”傅凌均摁灭烟头,语气听不出情绪。

在一起?

庄郢手指动了动,如果只是简单的在一起,廖奕琛不会这么在意,更谈不上伤到,毕竟他早就知道颜颜最近在傅氏上班,和傅凌均待在一块才正常。

所以这个“在一起”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垂下眼,想起晚饭时在夏沁颜脖间瞥见的红痕,手掌不由慢慢攥紧。

是那种在一起吗?

傅凌均扫了眼他的手,眸光幽深。

想不到啊,不仅有外患,竟是还有家贼。

两人一时谁都没作声,直到不远处的楼道门忽然打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出来。

“颜颜?”

庄郢赶紧走过去,“怎么下来了?”

傅凌均迅速打开车载通风,手掌不自觉猛挥了好几下,才迟疑的下了车,“颜颜……”

夏沁颜披着外套,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的真丝睡衣小翻领,显然下来的很匆忙。

不知是不是睡眠被打扰,她的神色十分不耐,隐隐还透着两丝烦躁。

“曹哥催命一样的打电话,说廖奕琛在酒吧喝醉了,一直唤我的名字,我不过去他就不走。”

她绕过庄郢,把手机往傅凌均怀里一扔,“上面有定位,开过去。”

傅凌均

接住,眼里却猛地一沉,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走吧,过去瞧瞧。”庄郢拍拍他,随着夏沁颜坐进车后座。

傅凌均垂眸,捏着手机紧了又紧,而后才上了车。

汽车缓缓驶出小区,华灯璀璨,在车前打出各种绚烂的光,五颜六色晃人眼。

夏沁颜捂着额角,眼睛半睁半阖,似乎还有些困倦。

“靠着我再眯会吧。”庄郢揽住她,让她枕着自己的膝盖,“其实我们去就行了,喝的再醉,三个人难道还搬不动他吗?”

夏沁颜没吭声,只是抱住他的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动作熟练,透着满满的依赖,就像是做过千百遍。

庄郢抚着她的头发,弯下腰贴着她的脸颊,两人姿态亲密,好得犹如一个人。

傅凌均透着后视镜望见,瞳孔不由深了深,庄郢恰好抬起眼,两道目光相撞,一个冷一个笑,不过须臾便又分开。

车厢里默然无声,轮胎悄然滑过地面,往名为“Colour”的酒吧而去。

*

“我说,你再别喝了行吗!”曹宴一把夺过酒瓶,只觉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他好不容易才有假期,本以为能和兄弟们玩乐畅聊,谁知尽用来陪人家喝闷酒了。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待在他的实验室里不要出来。

“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参详啊,你这样一个劲喝酒,什么也不说,我咋知道怎么帮你?”

他苦口婆心,可廖奕琛全然不听。

没酒了,他就去找另一瓶,嘴里翻来倒去只有两个字:“颜颜,颜颜……”

“叫了,叫了!”曹宴咬牙切齿,“正在来的路上,马上就能见到了!”

这句话成功让廖奕琛抬起了头,他面色酡红、双眼迷蒙,“真的?”

“真的,比真金都真!”

“不,她不会来的。”廖奕琛忽然又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自嘲,“她才不会关心我的死活,我对她来说就是个垃圾,想丢就丢,一点都不在乎我疼不疼。”

如果在乎,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肆无忌惮。

廖奕琛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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