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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纺织品发生光化学反应,氧气化学键断裂形成少量臭氧飘散在空气中。
听起来一点也不浪漫。但桃沢月海很喜欢。
她甚至觉得肚子都没有那么疼了。
赤苇京治推开门。
屋内窗帘拉了一半,只在角落位置的窗户投下一片阳光。
桃沢月海就恰好在那片阳光下。她周身仿佛在发着光,透白的,隐隐带着些灿烂的金色,或者赤橙色。赤苇京治没法判断。
那光太明亮绚丽了,他竟有些分不清是阳光,还是她自己反射了太阳的光。
在一片昏暗中,他迈开腿,走近那个发着光的小团子。
桃沢月海睡得很香,她双眼紧闭,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简直就像是,就像是月下的塞勒涅。
赤苇京治没法叫醒她。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忍住了拍照的想法。
手里饭盒的温度在以极缓慢的速度流失。
他缓缓垂下眼睫,手指触到了她的发丝,有微小的电流在指尖流窜。
心脏和那饭盒相反,像是被太阳晒化的蜡烛那样,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滚烫起来。
然而桃沢月海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电流一样,呼吸清浅。
“桃沢。”赤苇京治叫她。
……
一阵寂静。
他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桃沢,醒一醒。”
在他几乎要融入她梦境的一声声呼唤中,桃沢月海悠悠转醒。
阳光要刺入眼球的前一秒,一只手遮在了她眼前。
直到她适应这明媚,那只手才有了移开的意思。
桃沢月海下意识的伸手抓住。
很大,手掌和指尖覆盖着一层茧,有点粗糙。这是属于二传手的手。
说得再准确一点,是二传手赤苇京治的手。
桃沢月海有点迷糊,她几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下一秒,有电流顺着两人接触的手指蔓延滋长,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她能感受到能量的产生,像一股暖流,充电的感觉如此美妙。
她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痛感在慢慢减退。
不是梦啊。
“……赤苇……学长?”她迟疑的叫他。
赤苇京治没收回手:“给你带了午饭,吃一点吧。”
桃沢月海呆呆点头,把原本贴在肚子上的玩偶放到一边。
她坐起来,赤苇京治也顺势收回手,把饭盒打开,连筷子一起递给她。
他动作自然又熟练,像是排练过很多次一样。
因着这坐起身的动作,桃沢月海穿着的红色队服也露了出来。
赤苇京治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提这事:“抱歉,敲门没人应,就擅自闯进来了。”
虽然这么说,但白福雪绘把饭盒给他的时候,几乎是明示他可以进屋照顾。
不过毕竟是女孩子的临时住处,他一开始真的没打算进来。
桃沢月海摇摇头,塞了一口胡萝卜。
整个饭盒里没有一点绿色,全是她爱吃的肉类和小吃。
因为没吃早餐,一直睡到中午的缘故,桃沢月海确实很饿,她一口气吃了小半盒,又接过赤苇京治带来的水。
不是她喜欢的冰水,甚至有点烫。热气蒸腾上来,她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整个过程,赤苇京治就那么眼含笑意的看着她。
看的桃沢月海心慌。她自认吃相也不算差,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她看啊?
“我应该没有蹭到脸上?”桃沢月海把水杯递还给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没有米粒,也没有油汁。
赤苇京治拧好瓶盖:“没什么。”
他关切的问:“还难受吗?这是我父亲的方法,他说这种时候喝热水会好受一点。”
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家庭,桃沢月海竖起耳朵:“舒服多了。”
“赤苇学长的父母关系一定很好吧”
感觉他就是那种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又有着良好的教养,所以才会这么温柔细心。
“嗯,他们很恩爱。”赤苇京治笑着说。
他唇角的笑实在太柔软幸福了,桃沢月海心跳得飞快。
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柔软的白光,引她扑进那两池暗绿的湖泊。
是赤苇学长的话,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的。她忍不住心想。
如果这前面能加一个名为桃沢月海的限定词,那就更好啦。
桃沢月海犹豫着,想问问他这几天晚上有没有空啊,能不能陪她去看看星星,她有好多浪漫的故事可以讲给他听。
她纠结什么事情的时候,会轻轻皱着眉,睫毛垂下,遮住一半的瞳孔,手指则会无意识的绞在一起,用力到指尖泛白的地步。
赤苇京治惊觉自己已经如此了解她的神态动作。
他静静等她问,却迟迟没等到。
是在别扭吧,那大概率是有关于他的事情。
他耐心引导她:“有心事吗,要不要跟我说?”
桃沢月海鼓起勇气:“就是,听说山上的星星会格外好看……”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慌乱的心跳,用很沉静的目光看着赤苇京治:“赤苇学长想看吗?”
她水色的眼睛在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
就像是……月光石?
她难得有这样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但赤苇京治居然还能在这样的眼神下发散思维,从各种宝石里挑出一个最像她眼睛的。
于是赤苇京治迟迟没有给出回复。
桃沢月海眨眨眼睛,稍微有点不自信起来。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不答应?
她想缓解紧张的情绪,于是低着头猛地塞了两口饭,脸颊都鼓起来了,很像藏粮的仓鼠。
赤苇京治又把水杯拧开递到她嘴边:“慢点吃也没关系。”
桃沢月海顺着喝了一口水,然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动作有点太亲密了。
有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做保底,她重新镇定下来,追问:“那赤苇学长到底喜不喜欢星星?”
赤苇京治面不改色:“喜欢的。”
但是更喜欢月亮。
他没问都有谁去,那就是默认只他们两个人了。桃沢月海抿着唇偷笑。
刚才在被子里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疼痛,她居然能暂时忽略炎热的天气,但是这会儿她已经不疼了,对温度也就没有那么热衷,甚至还觉得有点热。
桃沢月海甩甩头发,只感受到一丝清凉,这清凉很快又被她披散着的长发阻隔。
想把头发扎起来。
但是她的发圈在包里。她看了眼统一放在墙角的包。
有七步远……有点麻烦。
她虽然表情没怎么变,但所有情绪都写在眼睛里。
赤苇京治完全猜得到她的心路历程。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