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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一些,漫长的沉默之后,她试探着开口,“已经过去五天的时间了,事情解决了吗?”
普劳德斯塔的动作顿时僵硬了下来,良久,他?沉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已经解决了。”
明明是?他?们彼此都愿意?见?到?的结果,可是?普劳德斯塔看上去却?好像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闻卿从他?的忧郁深邃的脸庞上看出了原因,但还是?放缓了嗓音,轻声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的事业离不开我,你的肯定也一样?。”
普劳德斯塔的烟瘾比以前?闻卿看到?时重了不少,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用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抽出一根吸烟,“嗤——”得点燃了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闻卿心疼他?无声的抗拒,正?想开口劝说他?以后少抽一点,男人却?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口,而后普劳德斯塔凶恶且强势地低下头,狠狠得将所有烟气顺着气管灌入了她的肺腔,浑浊且呛人的气味瞬间充斥了她所有的呼吸道,突然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刺激,闻卿的眼睛因此泛出了眼泪,她一边剧烈地咳嗽,浓烈的青烟一边争先恐后地从她的口鼻涌了出来,朦胧了她眼前?的一切。
她气得拎起枕头用力?地砸他?的肩膀,但那?对于普劳德斯塔而言根本就无法造成半点伤害,他?闷哼着轻笑出了声,虽然闻卿没有直说,但他?似乎已经隐隐明白了她的答案。
普劳德斯塔金色的发丝略长了一些,垂在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将烟轻咬在口中,又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眸,艰难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
他?面无表情地将抽身离开,闻卿战栗地咬紧牙关忍耐着,沉默良久,最后也无力?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男人站在窗边沉默而留恋地看向外面的世界,在听到?身后的动静稍缓,普劳德斯塔转过头来,发现此时的闻卿已经穿好了衣服,他?随手碾灭了手中的烟,然后也跟着整理自己的东西。
很快,他?们坐上了回美国的私人飞机,普劳德斯塔虽然要回华盛顿DC,但他?还是?将航行?的目的地定在了里士满,决定先送闻卿回去。
一路上,两人沉默。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在浪漫的童话世界一般,可现在,他?们又不得不回归真实世界,承担着他?们的社会角色。
接近十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里士满国际机场。
闻卿走下飞机舷梯,短暂的迟疑后,她快步走向了停在飞机边上的SUV。
坐进去之后,闻卿抬起头看向车窗外,普劳德斯塔神情复杂地站在门外,垂下眼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里斯克。”
见?到?男人似乎要走,闻卿立刻打开车窗玻璃喊住了他?,普劳德斯塔很快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头看她。
“这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假期。”
汹涌的情绪在闻卿的胸口翻涌,她从有记忆以来,便被父母忽视,只有外公外婆耐心的照顾她。后来,闻卿在意?识到?她只有靠自己才能摆脱父亲的掌控、夺取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后,之后的人生便总是?紧绷着,想方设法地打拼、攀爬。
她好久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放松和?感全感了。
可即便如此,普劳德斯塔始终只给闻卿一个漆黑挺拔的背影,他?依旧没有回头。
终于,闻卿有些失落地关上窗户,疲倦地与坐在前?面的司机开口,“带我回Re-Immune Therapeutics吧。”
车缓缓地行?驶了起来,闻卿转过头,透过车后玻璃,矗立在停机坪边的黑色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
终于,闻卿缓缓闭上眼睛,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见?不得光的事情败露于人前?,连本来约定好的四年时间也成了虚无缥缈的美梦。
不过,这或许对于他?们彼此都是?一件好事,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各自的领域越走越远。
她浑浑噩噩地靠在车座上,等?待着被送往目的地,想着既然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逃避便没有了任何作用,于是?闻卿最终还是?将手机开机,选择面对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闻卿闭上眼睛,任由车辆继续行?驶,从里士满国际机场到?公司的距离不算特别远,留给她平复心情的时间不多了。
可正?当她深深的呼吸时,闻卿刚开机没多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愣,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拿出手机,看上屏幕上的电话号码。
——竟然是?凡妮莎。
说起来,闻卿已经好久都没有和?凡妮莎沟通过了,她大概是?忙着带孩子,总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而闻卿忙于公司的事情也忙得焦头烂额,但涉及公司的事情,她们还是?会定期用邮件联系。
因此,她并没有多想,立刻接起了电话。
“凡妮莎?好久没有联系了,抱歉……前?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
“……”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闻卿只是?隐隐听到?了一段沉重且艰难的呼吸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觉得电话那?头似乎并不是?凡妮莎。
“凡妮莎……你是?凡妮莎吗?”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是?我,Wen小姐。”
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闻卿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你是?……亚当斯?”
李查德·亚当斯的声音疲倦嘶哑、迟缓艰难,“先别挂……电话。”
闻卿不明白,她的警惕心瞬间提了起来,心跳加速,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她知道,凡妮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李查德用她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
“凡妮莎呢?她怎么了?”
李查德的声音颤抖,好似抽噎般喘息着,与以往闻卿印象中的那?个邪气卑劣的男人完全不同,此时他?的声音中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哭腔,“莎莎……她离开了。”
“轰——”得一声,闻卿大脑骤然一片茫然,好似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差点就要晕倒在车上。
“在莎莎的……遗书?里,她写,她希望你能参加她的……葬礼。”
手机忽而从手中滑落,重重地坠落在车底,闻卿痛苦地弯起脊背,用力?地捂着刺痛难忍的胸口,她哑然地想要说话,但不知怎么的,只发出‘嗬嗬——’的窒息声,与此同时,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不多时,已经濡湿了整张苍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