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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他习以为常的氛围。

回去的路上,林予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说已经脱离危险,没什么告诉的必要。

她埋怨的目光看过来:“当然有必要,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跟你一块。”

傅砚礼道:“不用。”

林予墨拿出手机,指尖在滑:“怎么不用,那?是你的老师诶,算起来也是我?的半个老师。”

她印象很好,更重要的是,老师在傅砚礼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分量。

一起去见?老师是几天后,老师从ICU转到?普通病房,林予墨准备的一个包,以及一束花,包里的东西傅砚礼不知道,她神神秘秘,只说到?医院就知道。

老师醒了,只是左侧身体?不太灵活,但意识清醒,反应稍显迟钝,但都是正常范围内。

病房安排是单间,适合清静修养。

林予墨跟老师打过招呼,送上花,开始打开自己的包,全都是一些小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连小时候玩的华容道都有。

更重要的,是国?际象棋。

她递过一个魔方过去,道:“都是益智类的小东西,对您身体?恢复有好处,另外我?查过,最?好是每天晚上泡一泡脚。”

泡脚的事,她已经跟护工说过。

老师拿过玩两下,笑:“你把我?当小孩呢。”

“可不是呢,您现在就跟小孩一样,有什么事就要叫医生护士。”林予墨说着,自个儿拧一个魔方,费半天劲,也只能拼一面,不能复原。

她只能求救地看向傅砚礼,他拿过,三两下拼回六面。

“怎么做到?的?”林予墨拿着魔方,上下左右地看,的确是完整的。

傅砚礼笑:“有公式。”

一听?跟数学有关?,兴趣顿消,又去捣鼓其他的小玩意。

老师躺在病床上,看她玩得起劲,问:“你到?底是买来给我?玩的,还是你自己玩的?”

“是我?陪您玩,您看啊,这?个是这?么玩的,您不一定见?过。”她一本正经地要进行教?学,结果自己都是半吊子,卡在一半。

老师忍着笑,给她台阶:“这?有些难。”

“我?也觉得,这?可以放在后面玩,当成进阶锻炼。”说着,将手里的小玩意打入冷宫,藏在最?里面的位置。

傅砚礼中途出去接电话,再回来时,两人已经开始摆上国?际象棋,林予墨板着脸,表情有些许严肃,看样子有些举棋不定。

老师慢悠悠地跟她支招,她似懂非懂,推着棋子往前走。

他没进去,靠着门边看了会?。

林予墨余光瞥到?他,骄傲起来:“我?现在已经开始学起来,有朝一日?,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看得出来,你有这?方面的潜力。”他抱着手臂,很奇怪,医院的消毒术的味道都变得不难闻。

林予墨拎着一粒棋子,道:“现在恭维我?有点早了。”

他笑而不语。

看着看着,思绪飘得有些远。

不再允许被下棋是在参加国?际赛事回国?的第二天,理由是,赛事耽误时间,如果想要取得更好名次,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而他的发展方向并不在这?上面。

棋盘被收走,相关?书籍也一并被清走。

身边的人,跟他讲述着他的未来人生,统一的口径,怕他会?反抗。

其实有些多?余,他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平淡地接受,像以前许多?次选择一样,他要做正确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享受与责任是对等的,没什么好抱怨的。

一个午后,林予墨背着看起来能装得下她的书包来找他,进他卧室,关?上门,从背包里拿出国?际象棋的棋盘。

他诧异,问:“哪里来的?”

“我?买的呢,用的我?零花钱。”林予墨将棋盘摊开,道:“玩吧。”

“玩什么?”他问。

林予墨盘坐着腿,婴儿肥的缘故,可爱,又有点娇气?,她拧起两道眉:“下棋呀,我?知道叔叔阿姨都不让你玩,你是不是很伤心?什么嘛,下棋不是益智吗,干嘛不能玩。”

“你下,我?给你把风。”

她说着挪下屁股,企图用小身板挡住门。

傅砚礼问她:“可是一个人怎么下?”

“也是哦,”她好苦恼的样子,经过深思熟虑,试探又带着虚假客套说:“要我?陪你下吗?”

“你会?吗?”

“不会?,你要教?我?。”她挠挠头,双手撑在地面,眼神无助模样。

“好。”

傅砚礼将棋盘上子摆上,跟她解释每一个棋子是什么,又是怎么走,什么叫赢,什么是输,什么又是和?棋。

说清楚这?些,他问:“清楚了吗?”

“有一点,试试吧。”

“你先走。”

林予墨拎着兵,迟疑许久没落下,她素着张脸,认真地说:“要不然我?把乔珩哥哥带进来?”

“怎么带?”戒棋的这?段时间,乔珩也被勒令禁止跟他见?面。

她拍拍自己的大书包,示意是塞进去。

眼神很是认真。

像是他点头,她现在就能去将人装进书包送他面前。

不被允许下棋的一周后,他第一次笑出来。

……

还有很多?小事。

在所有人严格要求,要他拿的从来不是高分而是满分时,只有她知道他成绩,夸张地哇好大声,说他真是天才。

她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瓜,问他到?底是怎么长得,才能变那?么聪明。

傅砚礼的确也说不清楚什么意识到?对她是喜欢的,只知道有这?种?意识时就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想不到?没有喜欢她时是什么样的。

在他眼里,她没有不好的。

哭的时候可爱,笑的时候也很可爱,说的话发出的牢骚,他都会?用心去听?,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是小哭包也是娇气?包,是心善傲娇的小公主。

在诸神坠落的黄昏,他永远是她最?狂热的信徒。

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如痴如狂。

老师到?底生一场重病,清醒地玩一会?,就需要躺下休息,等老师睡着,两人才出医院。

傅砚礼没直接开车回去,而是开去一家最?近的超市。

林予墨好奇,问:“有什么要买的?”

“卫生巾,家里没有了。”傅砚礼声音平淡,“你的生理期还有两天。”

林予墨啊了声,想起来,她平时只记大概日?期,来之前全凭前两天的肚胀胸闷的不舒服预知,但这?两日?,她并没觉得不舒服。

她没想到?傅砚礼比自己记得还清楚,想着是婚后那?次进医院让他记忆深刻吧。

林予墨从货架上挑选自己常用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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