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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时间,两人似乎年纪差不多?。

不过,她不想继续揭开白鬼王的伤疤,他提起母亲时,神?情那么难过。

母亲想杀了他们,他却一直为她说好话,他心中是无法割舍这份感情的。

好在白鬼王单纯,被她三言两语就转移了注意力。

“母亲去世后,十位城主叛乱,哥哥手中只有酆都的兵力,不到整个幽冥的两成,许多?次战役,都是泰煞哥哥拿命去博的,没有他,哥哥要花费更多?代价才能清剿叛乱。后来,幽冥被统一后,泰煞哥哥成了鬼都督,也一直尽心尽力,守卫着幽冥,没有出过半点?儿?差错。”

“除了这些,泰煞哥哥也像哥哥一样对?我?好,哥哥很?忙的时候,他都会带着我?出去玩,他跟我?讲了许多?人间的事情,就像半个哥哥一样。”

宁凉听到这里,才说:“所?以,他犯了错,你想帮他隐瞒?”

“我?……”白鬼王低着头,“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是他,也会像他一样做,他只是想帮姐姐报仇,若有人这样伤害哥哥,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可是他私自调动鬼兵去魇洲境,灭了一个国家。”宁凉道,“小白,各界之中都有秩序存在,鬼兵是属于?幽冥的鬼魂,他们来到人间,本就违背了黑鬼王掌握的生死法则。”

“我?知?道。”白鬼王点?点?头,“可是,明明知?道是错的,还会去做,我?也一样。”

宁凉其实也想说,她也一样。

为了重要的人,就算逆天?而?行,又?算得了什么?

“你被打成这样,泰煞呢?”

白鬼王难过地道:“他被剥夺了鬼都督的职位,送入三十六狱中,哥哥说,如果他能活着出来,便既往不咎。”

三十六狱,幽冥中最可怕的地方,惩罚一切六界中有罪的灵魂,里面是最残酷的地狱。

“他这么厉害,一定会活着出来的。”

“嗯。”白鬼王说,“泰煞哥哥答应我?了,他一定会回来。”

宁凉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让他喝下去,缓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对?了,我?这次召唤你来,也有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

宁凉笑着说:“一个人的魂魄,是不是轮回到什么地方,幽冥都有记载?”

“没错,记载轮回的地方,在连苑城,这是幽冥中除了酆都之外,最大的城池,里面没有太多?居民,全是轮回簿,非常壮观!你想找什么人的魂魄吗?”

宁凉道:“我?想找到泰煞的姐姐。”

白鬼王呆了一下,才问:“为什么?”

“他们几人之间的恩怨,我?想彻底了结。”宁凉问,“你可以帮我?找到她吗?”

白鬼王立刻答应了:“没问题,还能帮到泰煞哥哥,我?很?乐意!”

“需要多?久?”

“很?快的,既然知?道她是谁,轮回簿上一查便知?,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白鬼王说着便站起来,牵扯了一下身上的伤,立刻疼得龇牙咧嘴。

“你不用这么着急。”

“没事的!”

宁凉道:“还有,有一个死去不久的人,可以要他回一趟人间吗?不是要他复活,只要出来一个时辰便好了,会不会违反幽冥的规定?”

“不会的,其实幽冥对?鬼魂是很?宽松的,许多?时候,他们死后在人间还有遗愿未了,或者还有恩怨没有了结,都会准许他们回到人间。而?且每一年,幽冥之门也会打开,一些没有进入轮回的魂魄,也能短暂地去往人间。”

“原来这样。”宁凉寻思着,“原来那些鬼故事都是真的吗?”

白鬼王一脸单纯:“鬼故事怎么啦?”

“很?可怕啊。”

“那里可怕了?”白鬼王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很?可怕吗?”

宁凉拍拍他结实的手臂:“你当然不可怕了,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鬼!”

白鬼王腼腆地低下头,青白色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你要找的人,不,找的鬼叫什么名字啊?”

“邬咒。”宁凉想了一下,又?纠正?,“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苏木扬,是个魔族。”

“我?会把他带出来的。”白鬼王说着,立刻消失在原地。

他走了之后,宁凉自己坐下来,揉了揉脸,便从?纳戒中,拿出四块‘返尘镜’的碎片。

她将碎片放在桌子上,古朴的镜片上全是斑驳的铜锈,充满岁月的痕迹。

而?最后一块上面,隐隐约约还有些血迹。

这是黑鬼王最后交给?她的一块。

这镜片四处散落,他能找到,想必耗费了不少精力吧。

宁凉对?着四块碎片看了一会儿?,最后才伸出手,将四块碎片拼凑在一起。

哒!

随着最后一块碎片拼上的细微声音,‘返尘镜’上有光芒微微一闪,上面斑驳的铜锈似乎逐渐消失,露出原本的铜色,扭曲的花纹缠在镜面上,原本灰蒙蒙的镜面,逐渐清晰。

宁凉的脸倒映在里面,她看着自己,有些出神?。

她轻轻抚摸着镜面,只要一滴血,就能从?里面看见过去。

她想知?道她和墨蘅君的过往,想知?道她作为妖神?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关于?墨蘅君的,到时候偷偷取他的一滴血便能知?道了。

至于?她自己……宁凉看着‘返尘镜’,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咬破了一点?指尖,鲜血渗出来,她看着指尖的血珠,看着它缓缓滑过手指,低落在‘返尘镜’上。

光滑的镜面上,如同平静的水面,忽然荡开一圈圈涟漪。

滴血于?上,往日重现。

宁凉拿起镜子,看着那一圈圈涟漪中,缓缓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长发?束起,绾成一个简单的单髻,簪着一支血红色的珊瑚发?簪,垂下的流苏微微晃动。

“小凉。”镜中有人说话,喊的正?是她的名字。

镜中的她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神?态间带着几分慵懒和不耐。

“过来。”那声音低沉,却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却又?无端令人头皮发?麻。

她似乎很?忌惮这个声音,闻言站了起来,黑红相间的长裙从?软榻上拂过,她缓缓走了两步,眼眸淡淡垂下,看向抓住自己的那只苍白修长的手,骨节似乎格外有力。

她只是看着这只手,似乎都懒得抬起头去看那个人。

“怎么?”她冷声问。

那人的语调邪恶诡异,一声笑似乎从?胸腔深处发?出来:“去杀了那两个孽种。”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自己动手?”她显得很?不耐。

那神?情并非是害怕杀人,而?是懒得听他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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