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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了如指掌的模样,对着郑玉珠打趣:“瞧瞧你这表妹,哪里像是我生的?”

郑玉珠亦是笑,回着卢锦薇的话:“以往是不在,如今阿恒回来了,嫂子想必是满心都是阿恒,如何会有旁的心思?”

放着侯夫人不当?还想上天不成?

正说着,却听打帘的丫鬟朝内通禀,倒是少夫人来了。

叫三人吓得一个机灵。郑玉珠反应最是快,连忙起身来迎。

……

自从嫁入淮阳侯府,乐嫣的晨昏定省总少不了。

犹记得乐嫣刚嫁来时,每每早上天没亮就要起床梳洗,再往上房中去请安,服侍婆母用膳,这是最叫她头疼的事。

久而久之也习惯了早起。

乐嫣早早换上一条粉霞锦缎绣衫罗裙,月白樱花纹交领外衫,便往郑夫人房中去。

往日郑夫人心疼女儿,哪里舍得叫卢锦薇日日天没亮就起床的,这日倒是叫乐嫣惊诧,只听屋内笑声连连,郑夫人左右手早早都坐了人。

婢女通禀郑夫人似是没听见一般,还是郑玉珠瞥见了她,连忙起身来迎乐嫣。

由于孝期未过,郑玉珠穿的十分素雅清净,一身雪白的素衣襦裙,梳着双花髻。那张与郑夫人恰似的面庞却胜在年轻美貌,更是笑意盈盈,性子温柔。

使她看起来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生的果真人如其名,珠辉玉丽。

平心而论,二人无冤无仇,乐嫣自然不会讨厌她。可若说能喜欢玉珠,将她当成亲姐妹那般,只怕更是不能。

谁叫郑玉珠是郑夫人嫡亲侄女呢。

乐嫣朝郑夫人请安行了个礼,又听郑玉珠在乐嫣身后细声道:“姑母头疾离不得人,是以我来的早了些替姑母调理。”

这似乎是解释了她来的如此早的原因。可落在郑夫人耳朵里,则是成了乐嫣不满郑玉珠来的早了,才惹得她开口解释。

郑夫人朝乐嫣投来淡淡一瞥,眉心蹙起:“旁人都来的早,连锦薇都早早起了,只是你这两日是如何了?今日如此,昨日接恒儿时亦是如此。”

乐嫣低眉顺眼,惭愧掩唇一笑。她知晓这婆母只是来训斥她的,而不是来叫她解释的。无论她如何解释,郑夫人心中早已给她定了罪。

“儿媳耽搁了些时辰,倒是耽搁了用膳的时间。”乐嫣顺水推舟,干脆唤女婢们呈上早膳。

早点吃完,她早点回房去补觉。

郑夫人拉着郑玉珠与卢锦薇往她左右手边落座,乐嫣却坐不得,只能直直站在桌旁,给婆母布菜。

乐嫣早已习惯,只恭顺地上前布筷,将每样菜都夹了一筷子送去郑夫人碗里。

她这般柔顺模样,仍不见郑夫人面色好转几分,却是又开口唤乐嫣去给她乘粥。

乐嫣笑着接过女婢手中的汤匙,便听廊外脚步声匆匆。

“夫人,二爷回来了……”

她微微侧首,见有一人影掀起珠帘跨入内室。

外间才落了雨,卢恒该是才从府外赶着回来,鬓角也沾染了些湿气。

他站在屏风前,眉眼沉沉,一身清峻。

“恒儿回来了,快些坐下来一道用膳。”郑夫人瞬间满脸喜色,唤卢恒过去。

卢恒却是走到桌前,接过乐嫣手中的勺,躬身给郑夫人盛粥布菜。

郑夫人可舍不得叫儿子来伺候,连忙说着不用,叫他只管坐下用膳。

卢恒却仍是道:“儿子离家许久,伺候母亲用膳天经地义。”

他是侯爷,更是府上唯一男君,这般举措自是惹得卢锦薇郑玉珠二人窘迫不已。

郑玉珠亦是站了起来,将一旁的粥食盛来给卢恒:“姑母晨起时总食欲不佳,可先用些开胃补气血的粥食,再吃旁的。”

“还是玉珠你有心。”郑夫人当即称赞感念起来,很是开怀。

卢恒却绕去乐嫣面上,见她孤零零站着眉眼一片落寞,不由唤她坐下用膳。

乐嫣见此自是二话不说就坐下,她又没喜欢伺候人的毛病。

郑夫人笑意微僵,问卢恒:“官署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不成?成日见你一大早就出门了?”

这般说着,眼神还朝乐嫣瞧了一眼,只怕是想从儿子嘴里再听些抱怨儿媳的事儿。

卢恒替郑夫人不急不缓盛粥布菜:“儿子是刚得到通政司急信,南师大捷,开朝只怕要提前。圣主神睿篡御,英武外发,此去南征日久,天下政务积攒,朝臣变动。通政司让务必尽快出发,耽搁不得。”

郑夫人听此言,着急问他:“那你是什么章程?这般着急?”

卢恒似乎是有了决断,道:“儿先与乐氏入京,等京中安置妥当,再来接母亲与两位妹妹入京。”

作壁上观的郑玉珠笑意一僵,心急如焚,连忙求救一般看向卢锦薇,卢锦薇自来没什么脑子,极容易就成了她的枪炮。

“阿兄说什么?入京就只带嫂子?我与母亲表姐,我们怎么办?”

卢恒以往很是宠溺自己的妹妹,但却也分得清主次,他沉声道:“这回我赴任多少人盯着我的过错?还想叫我惹人耳目?”

卢锦薇面色通红,几乎就要哭出来,惹得郑夫人连忙哄起来。

“叫你晚几月罢了,又不是不叫你去,你哥哥素来疼爱你,你着急什么?倒是你要趁着机会好好学学管家,等入了京,什么规矩倒要不出差错,不然日后京城女眷的宴席,你这般咋咋呼呼只怕要叫人笑死。”

郑夫人也并非一般妇人,听出了些意思,无非是卢家郑家立身不对,如今朝廷才同黔南那边兵戎相见,她们该避着些才是。

郑夫人眸光扫过乐嫣。

乐氏,出身宗亲,倒是无需顾忌。

儿子日后往京城去,只怕仍是需要她这位夫人……

……

不觉间几日匆匆而过,琅玕院中奴婢们忙着收拢箱奁,备用马车。

乐嫣当年嫁来侯府时,光是箱奁足足抬了两百多抬。后母亲去世,朝廷收回了皇庄封地,却也另外赏赐给她许多金银,再加上母亲留给她的那些,绫罗珠宝难以估算,光是乐嫣手头上的金银,竟足足有六百斤。

如今这些金银却成了最叫一群人头疼的事儿。

回京赴任,田铺庄子倒是好处置,叫信得过的仆人继续看管着便是。可那些金银珠玉动辄几十箱,不另派镖局押运都不安心。

乐嫣仰在玫瑰塌上,忍不住笑道:“如何轻简只怕都叫您头疼,更叫我无奈的还有,卢恒还与我说叫我入京后谨慎些,说是南边儿才打完仗连上京都紧缩着手脚度日,叫我万万不能惹得旁人注意,还劝我将下人裁了些出府。”

这事儿想来也知,二人自是不欢而散。

卢恒嘴上不说,心里必是觉得她奢靡成性。

可乐嫣这些年许多事都不从拒绝卢恒,这事儿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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