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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瞧见,紧紧抿唇,他伸臂将她揽在怀里。

他的手臂紧实修长,从背后将她拢的没有一丝缝隙。

乐嫣没什么长久生气的能耐,没一会儿就转身过去,回搂着他。

她将自己尖尖的下颌托在他肩头上,两臂软软搭在他颈间。

两人如今这副重度沉溺于情爱,离不开彼此总恨不能时时贴着彼此的模样,若是叫旁人看来,只怕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只有当事人知晓,有多奇妙。

只有贴着彼此,就像是拥抱住了全世界。

她往他胸怀里待着许久,才软着嗓子问他:“太后如今去了别宫总归是不好,我是不是该去请她回宫来的……”

她心中怨恨太后伤了她父亲,却也自觉有些愧对太后。

当年太后对自己颇为照顾,转头自己却睡了她唯一的儿子。

还叫她儿子一门心思为了自己与她作对……

皇帝却只说:“你无需考量这事儿,太后自己要去的,想回来自己随时回来便是。”

乐嫣有自己的顾虑:“可当朝圣母在宫外久居,如何都不是长远之计。总不能一辈子要这般处着……”

皇帝被她这副可爱迷糊的模样忍俊不禁,他侧头过来尽力宽慰她,点了点她的鼻尖:“太后无论是住别宫还是宫中都无需你忧虑,你只要安安心心在宫里待着便好。”

他说着说着,渐渐又有些离不开视线了。

细白脖颈之下水红抹胸。胸下玲珑丰腴的曲线,杨柳一般的腰肢。

暗室之中,仍白的发光。

他狼狈地将眸子转向别处,丢下她自己跨步去了床上,闭上眼倒头就睡。

可她却不能理解的,正说到太后之事呢,他怎么又忽地不理睬自己?

乐嫣转身又随着他追上了床上,拱去了他的胸怀里。

他的身子于她而言十分宽厚,她回抱着他的腰身,尽管他的腰身抱起来并不舒服,可她仍是努力的贴近他。

“陛下,您再陪我说说话吧,今夜还早,我想再听听宫里的事儿……”

皇帝闭着眸子,喉结上下耸动,闻着枕边甜腻的香味。

他忽地睁开满是欲念的眼,攥住她的腕子,在她微怔的眸光中,强迫一般叫她覆上自己。

她的掌心微凉,软和,他隔着软缎小衣摩挲着曼妙喧软,引得她抽气起来。

熔岩肆意灼,烧在她手中。

这夜难免煎熬,直到天明,浅浅麝香落去了她纤长的指缝里。

汗珠一滴滴从他额角滑落,有了落在被褥之上,有的落在一片白融融香而软的新雪堆里。

鲛室之内,一夜柳泣银珠,桃吐丹露。

……

翌日清晨,已经过了皇帝往日起身的时辰。

众宫人听着殿中唤水,连忙手持鎏金铜盆,棉巾,香豆之物,鱼贯而入伺候帝后二人盥洗更衣。

却见皇后眼下乌黑,冷着面容坐在铜镜前揽镜自顾,指连眉笔都虚握不住。

皇帝几度欲上前触碰皇后的手,要亲自替她描画,却都被皇后恼羞无情的瞪上一眼。

一众宫人瞧着,顿时大气不敢喘,连连往外殿退去。

无人瞧见,宫室之中众人走后,皇帝一遍遍抚摸着皇后委屈的脊背,沉声朝她道:“是朕孟浪。”

……

时隔二十日。

大徵帝后大婚的消息,随着国书一同传至南应皇宫。

南应虽建立不过十几载,皇宫却在短短十几年间,陆续修建出一副丝毫不亚于前朝宫廷的宏伟壮丽。

霞光穿透薄云,照耀在彩绘飞檐,琉璃瓦顶,映出一层潋滟流光。

明德殿——

日光穿透半敞的宫窗,内殿炉烟袅袅,一片香云凝瑞。

国君美姿仪,从容弘雅,高而徐引。

面容瞧不出年岁留下的痕迹。

国君勤政,正端坐在龙案前,垂眸看着前朝呈递来的文策。

第82章

明德殿中, 君臣议事密谈。

几位重臣滔滔不绝,义愤填膺。

“北胡如今是何意?前两年若非我朝替他拖着大徵,他们早叫大徵铁骑踏平了去!先前应下的待他收拢国业必定要与我朝共同讨伐大徵, 如今竟又背着我们送去了一个质子入了大徵皇宫?莫非是两头都想讨好不成?!”

“陛下还需早做另一番准备, 北胡离着我们相隔太远, 若是他有什么异动, 与徵朝有密谋, 我们亦是鞭长莫及!”

另几道苍老的声音在一旁劝说,劝说骂骂咧咧的众人稍安勿躁。

“大徵这些年国土越来越大, 多少本被北胡掠去的土地又被大徵抢了去?他莫不是糊涂到与虎谋皮?此事无需太过忧虑……”

“此事无需太过忧虑, 那何时才能叫都督忧虑?大徵皇帝这回如此打我朝脸面, 将我们两位公主下嫁给了宗室子弟!这便算了,他自己反倒是转头立下了一个二嫁之身的妇人!当真是不要颜面!”

饶是手底下众人喧闹不堪, 龙椅上的国君也只是垂眸看着手中密折, 神情巍然不动。

殿门紧闭, 喧闹之声依旧传了出去。

殿外伺候的一群内侍宫娥们早已习以为常。

一个个耳观鼻鼻观心。

“又为了公主的事儿?”几位内侍交头接耳。

在他们看来国事太过复杂,远没有什么可支起耳朵偷听的。叫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的, 无非是事关后宫之主, 皇后膝下唯一爱女的事儿。

自两位公主和亲大徵皇帝, 而却被转头许配给大徵两位没有实权的皇族宗室子弟, 这消息传回朝廷,朝中诸臣便一团乱麻。

一个个叫嚣着说什么大徵瞧不起人, 叫嚣着说大徵羞辱国君颜面。

想来如何不是呢?

本来是他们国君的诚意,送了膝下才长成的两位公主去和亲。

这两位女儿中, 还有一个是皇后所出正儿八经的嫡出公主!

皇后为了此事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便是国君难不成就舍得女儿和亲千里之外?

可为人君者,总归不能意气用事, 到头来国君仍是同意了前朝叫他爱女和亲的决定。

有宫人忍不住私声嘀咕起来:“我早就说过,栖霞公主骄纵的紧,能被大徵皇帝看去才怪……”

“嘘!噤声,这话若是被皇后听了去,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够活?”

当真是说皇后皇后到,众人话音方落,远远便见宫廊下一群内侍官停落软轿。

轿中一女子缓步而出。

皇后发梳牡丹髻,头簪鎏金凤簪,穿戴绛紫团花宫装,端的是一副仪态万千的凤仪之姿。

她亲自前来明德殿伴驾,却听闻今日朝中事忙,午朝未散,皇后亦是温和体贴,并不叫人往内殿通禀,只在殿外率着一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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