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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地方。

男人低低闷哼一声, 骤然松手, 弯下身子不住喘.息着。

陆月菱得以脱身,她拿过桌上不再滚烫的茶,对唇饮了下去。

不知怎的, 她渴得很。

祁时安身形晃了晃,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 呼吸浓重道:“阿菱可解气了?”

陆月菱抬手抹了抹唇,美眸犹嫌不够:“大人当年装得光风霁月,却不想也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祁时安心跳渐渐平稳, 并不在意她的谩骂:“你说什么, 我都认。”

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不能看你深陷泥潭, 走入穷巷却不回头。”

陆月菱抬眸凝他,唇边娇音带着讽刺:“

少卿大人案子断得多了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里不是大理寺,我也不是有口难言的苦主,不需要大人在这充当谁的救世主。”

她不再与他废话,抬步朝门口,冷冷道:“大人管好自己,莫要再插手本宫的家事!”

“晚了。”

祁时安及时攥着她的手臂,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

陆月菱转身,却对上男人泛红的眼尾。

他喉结滑动,神色虔诚,甚至,她在那双漆黑讳莫的眸里偏见了几分落寞。

这迟来的深情,又在做给谁看?

陆月菱美眸冷然:“祁大人这样拉着本宫,莫不不是忘了家中还有一位夫人?”

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曾经只知道追在他后边倔强,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公主。

她是昭景公主,亦是有夫之妇。

祁时安定定看着她,终于愿意提及当年之事,“是我不好,即便身负救命之恩,我也该好好安置她,不应按她爹临终所托娶她为妻。我也以为你与驸马是真心相爱,他是真心待你。阿菱,我愧对你当年的喜欢,我后悔了。”

“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谁。”

陆月菱黛眉微扬,声音冷静决绝,“我从未后悔过。”

她抬手甩开的他的桎梏,不再看他,离门而去。

徒留男人垂眸,怔然站在原地,良久良久。

出去后,陆月菱钻入自家马车,抬手拿起浅口白瓷茶盏子,猛饮两口。

气场撑到刚刚,她已然撑不住,生怕他看出来才匆匆离开。

对上祁时安,说不出别的,她总是心慌的很。

即便她们之间已经隔了两年的岁月。

她总以为两年时间很长很远,她们不会再见。

一介寒门状元郎,靠着寒窗苦读得以出头,想尚圣人嫡出的公主不过是天方夜谭。

可她却没想到,不再见面的日子,他渐渐崛起,凭借着出色的政绩,手腕,成了四品大员,天子近臣,教他足以可与自己比肩。

马车缓缓行驶,那股心慌感渐渐散去。

陆月菱安慰自己,那人日日在大理寺,经手的案子不是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就是官犯,一身讳莫杀伐之气,她招架不住也正常。

一旁盼烟看着自家殿下的反应,凌乱的衣摆,嫣红的唇瓣,和那不易察觉微微敞开的衣领,猜出了几分。

想起驸马那恶心的嘴脸,她是真觉得祁大人更好一些。

殿下当年那些离经叛道的事儿盼烟都有参与,她知道殿下曾经是很喜欢很喜欢祁大人的。

她忍不住劝道:“殿下,奴婢听闻少卿大人娶妻后一直分房别住,不曾走过越矩。既然当年之事他也是没有办法,殿下也曾心悦于他,何不与驸马和离再嫁,成全了他的痴心。”

陆月菱听得这话,擦唇的帕子抖了抖,咳了两声,“他想得美。”

相反,祁时安要动驸马,她反倒是要帮助那柳素云的表哥。

左右她现在心里早已没了驸马,他再纳多少个妾她都不在意,她需要用这份名存实亡的婚事替自己挡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盼烟在一旁看得真真的,殿下若是真的放下了,和离了再嫁给别人也好,这上京世家权贵子弟那么多,殿下看都不看一眼……

唉。

她不忍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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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色的鎏金銮驾浩浩荡荡停在山门外,嘉元帝与萧后身着帝后吉服步步登阶以示虔诚。

太子陆执,陆月菱,陆瑶等几个成年的皇子公主紧随其后,余下众皇室宗亲的队伍长而看不见尽头。

禁军和大理寺的人也跟了上去,保卫帝后銮驾的安全。

仪式漫长而繁琐,太子念完祝祷唱文后便出去透气。

他凤眸微敛,微微扫视着四周。

不见沈灵书的身影。

约定的期限已到,她还是没想明白?

圣驾会在午后回銮,她若是想退婚,一会儿仪式结束后去求父皇是最佳的时机,现在便应该出现在殿外等着。

可是她没有。

很好,太子抿唇,眼底浮现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唤来凌霄,沉声吩咐下去。

凌霄听得太子说的话,身形一滞,矫健的身影还是朝阶下而去。

窗外依偎道倩影,神色恹恹,神情哀愁。

沈灵书转头看向一旁,更漏落在了午时。

她心中惴惴不安,这段日子她一直在想,无非是左右两个分叉口——

答应陆执,亦或是不答应他。

她不想答应,却又害怕他疯起来的下场她承受不住。

心里如同煎在油锅上,迟迟不放油,百般不适,千般焦虑。

偏偏曹澜那边也没有动静,仿佛听不见她的威胁一样,让她左右为难,迟迟迈不出那一步。

这决定或许一步错,步步错。

不多时,门外采茵捧着餐盒冒雨跑回来。

她一进屋顾不得拍去落雨,神色焦急道:“姑娘,小侯爷出事了。”

沈灵书被她动作吓得一激灵,美眸慌乱,颤声问道:“他、他怎么了?”

采茵把方才从姑子们那听到的闲话一一道出:“奴婢刚刚取东西回来听见传言说小侯爷出门从台阶上摔滑下去,磕碰了脸,下巴划出一个血洞,圣人已经指派太医过去了,曹家也在赶来的路上!”

“什么?!”沈灵书美眸闪烁,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曹澜在佛寺这些天都相安无事,何况还有侯府的家丁跟着,怎么就会看不见台阶失神摔了下去。

是陆执,一定是他!

曹澜当年乃新科探花,松冽如玉,翩翩君子。除去他本身的能力和侯府的背景,亦是证明他有几分容色在身上的。

如今因她磕破了脸,破了油皮。

他曾看重的脸面,就这么轻易的被毁了。

沈灵书又惊又怕,攥紧了手,身子撑不住般踉跄了两步,采茵急忙快步扶着,她急道:“姑娘别多想,万一是小侯爷自己不小心。”

“不……”沈灵书美眸莹莹,眼尾渐渐泛起了湿红,唇边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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