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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失忆了吗?”西尔有些惊讶,“怪不得我看不到她的星轨。”
“顺便改了名字。是思慕的慕。”旅行者举起赌盘,介绍说,“这里分别是三天及以下,三个月,和三年及以上。”
“顺带一提,卡维押了三年,提纳里觉得是三个月,柯莱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跟着小提师父押了三个月,以及纳西——呃,我还有个朋友押了三天。”
“三天。”西尔果断而信心满满,“我押三篇论文代写。绝对不会错。”
赛诺面无表情地转头。
“呃……三篇论文指导。”西尔纠正了一下措辞,干笑几声,“哈哈。”
赛诺冷酷地说:“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我对明论派的学生感到失望。”
西尔:“。”
星星可不是这么说的。
旅行者被赛诺的执着打动了。她带有三分怜悯七分包容地说:“那我给你多加一个格子吧。”
赛诺这才满意地写上“绝不可能”四个大字,顺便在这之后重重加了一个感叹号。
莱依拉默默背对过去,小声对西尔说:“我这时候要是不押‘绝不可能!’会不会不太好?”
大风纪官的意志坚定得让人不忍心打碎。
*
艾尔海森的假期很快结束。两个人在枫丹逗留不久,便打算回须弥。
身为人类似乎跟纯水精灵并没有什么两样。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许多人或者神祝福的缘故,十星慕自身的力量保留了下来。
虽然仍然不太稳定,但逐渐能掌控。
与那维莱特告别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了十星慕的不同。
于是十星慕告知了一部分的实情。
那维莱特沉默好一会,才略微低头,轻声说:“抱歉,我以为你身上的污水能自然溶解。”
十星慕连忙也摆摆手:“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维莱特继续低头:“没有,是我考虑不周。”
十星慕同样鞠躬:“不不不,这怎么能怪你呢。”
一旁的艾尔海森审视着这两个礼节永动机,淡淡出声道:“再这么下去,枫丹研究荒芒能源驱动的那帮人不如改行开设一门鞠躬动力学。”
十星慕扭头望他。
艾尔海森指了一下时钟,提醒:“现在是下班时间了。”
“噢噢!”十星慕不好意思对那维莱特道,“不好意思占用你下班时间了。我们就告辞了。”
“没关系。”那维莱特说,随后他疑惑地看向艾尔海森,“我记得这位先生应当也身居高位。”
艾尔海森:“我不加班。”
兢兢业业五百年从不轻易休息反而经常主动揽活的那维莱特,在此时切真地惊讶了。
“那,如果有什么公务今天做不完的话?”
“一般我不会给自己找那么多事做。”
那维莱特仿佛梗住了。
十星慕扯了扯艾尔海森的披风。
艾尔海森看了她一眼,才又简单扼要地回答:“分人。”
这句话的指向性过于明显。
十星慕的脸上开始泛起一点红晕。她低下头,只露出两个通红的耳朵尖:“你能不能——”
好好说话。
艾尔海森才望向那维莱特,道:“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如说他其实期盼着这样愿意给自己揽白活干的人多一点,这样才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对我来说,如果今天的工作做不完的话。”艾尔海森停顿了一下,在那维莱特的注视下平静地说,“自然是留到明天。”
十星慕:“。”
这人说了跟没说一样。
总之,这位枫丹公务龙在经受了须弥书记官关于的从不加班言论后反思自己,得出结论:“原来我应当提升自己的能力,尽可能在一天内高效率地做完。”
十星慕问:“那你打算怎么提升呢?”
那维莱特严肃道:“多处理业务。提升熟练度。”
十星慕:“。”
好的。她没话讲。
她已经畅想了枫丹未来的美好建设,并为此感到欣慰。
而回到须弥时,十星慕还没到家先碰上了珐露珊前辈。
当初十星慕本来说去沙漠的秘境研习,随后掉到裂缝,随后去到枫丹。
——完全没有跟前辈请假。
当时十星慕就一个哆嗦打了个冷战。
仿佛浪了半天突然记起今天有堂课没上。而珐露珊前辈已经向她看了过来。
十星慕倒吸一口凉气,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前辈好。”
“嗯。看起来精神不错。”珐露珊前辈竟然没有责怪她,反而赞赏地夸赞她的精神面貌,“很有精力嘛。”
这无疑是在暗指她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
十星慕觉得自己已经很能领会精神了。
她谦虚谨慎地回答:“没有没有。”
十星慕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终于与珐露珊前辈唠完嗑。
但好像真的就没有追究不来上课的意思。
她摸摸十星慕的脑袋:“这几天你请假的作业应该保存在艾尔海森那里。也不急着看,等到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再写也不迟。”
十星慕:“……?”
她缓缓转头,望向一旁围观她局促不安半天的人。
这人毫无被盯的自觉,从容道:“好。”
并且还补充说:“沙漠秘境的那几份作业,我也收好了。”
“不错不错。”珐露珊前辈非常满意,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十星慕扯过艾尔海森,直勾勾盯他,半晌,才抽着气问:“你是魔鬼吗?沙漠秘境的作业还留着?”
艾尔海森似乎很淡地笑了一下,他顺了顺十星慕的长发。
那时,其实也完全没有必要留着什么作业。
但他还是花了一点时间,将散落各处的纸张捡了起来。裂缝突然张开又闭合,仅在时空中划过一道波澜。
十星慕消失得太突然,正如同突然地出现在他生命里。
而那座秘境纠缠交错着过去与未来的时间。浸水的笔记,描摹的机械飞鸟。
他的心神难得不定。
只有亲眼见到她的字,才确信她真真实实地存在过。而不是一朵飘渺不定的云。
十星慕仍愤愤不平。
她正愤愤着,又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十星慕!你回来啦!”
十星慕惊喜地回头。
她认出这是当初跟她有过一起逃课跳窗之谊的明论派同学。
“西尔!”
西尔快乐地向这个久别的同窗飞扑过去,就对上她身边一双翡翠绿,有点凉意的眼睛。
硬生生刹住了车。
想起前不久的赌局,她看看艾尔海森,又看看十星慕。
随后表情逐渐得意起来,西尔自得起来,道:“看来我的星星没有骗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