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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咋想的?喜欢得解决,不喜欢更得解决,事情不能再闹大可。”
沈恪正在事业上升期,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上头非常看好他。
男女关系一个处理不好,闹大了,政委这边也很难做。于是,沈恪请假蹭了出任务的大车去小岗村。
沈恪是怎么想的,解决?轻轻巧巧一句话,沈恪犯了难。路上颠簸着,摇晃个不停,沈恪的心也像是这车子一般,随着土路难以安定,上下摇摆做又难定。
始终下不了决定。
心神恍惚着,脑海里就跳出女孩儿甜甜笑着的模样,耳朵边上也是她一句句沈哥哥。
甜腻的笑声很像沈恪厌恶的糕点甜食。沈恪不喜甜,他手里的点心票子就算之前不给云声,以后也会给旁人。
不爱吃甜的沈恪偶尔瞧见甜食,打心眼儿里就觉厌烦,不想吃。真吃到嘴里,甜进胃,暖人喉咙,他又想着或许能再来一块。
周而复始,从小到大都如此。
“营长。”司机在汽车引擎声里喊沈恪好几声,沈恪有些晃神。司机挠了挠头,手指着大道镜头:“你沿着大道往里走,右拐进小道,就是小岗村了。”
“咱这车大,没法子进村儿。”
沈恪跟司机道了声谢,6点多,公鸡打鸣声里,各户人家陆陆续续有烟囱冒出袅袅炊烟。
大道上冷冷清清的,沈恪在村子里走了约莫十分钟才寻到人问知青点在哪。
那老太太上下打量着年轻后生许久,笑的跟朵花似的,一口一个俊,还问沈恪结婚没?
知道他是来找高珊珊的,那老太太摇了摇头,自家孙女估计没希望了。指着村东头,“沿着那条路一直往东走,走到第三个拐角,右拐就到了。”
“成,谢谢大娘。”
知青们起的都晚,村民四五点就起,他们大多六七点钟,起床吃早饭。
高珊珊最近心情好的不得了,特别是刘志平带话给她后,高珊珊可没把沈恪那话当成逐客令和委婉的拒绝词。一句句琢磨,觉得沈营长这是关心自己啊。
方俏俏端着碗,满脸八卦过来问,沈营长是不是长得特别俊,一米八多,寸头凤眼。高珊珊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蹦出来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你在哪儿看见的?”
“你猜呀!”方俏俏最近过的也很开心。云声那敢欺负自己的小贱p子,现在出门都有人吐吐沫。自己还从高珊珊手里头抠了不少好东西,吃的春风得意。心情好的不得了。
挤眉弄眼,语调拖长:“哇!高知青你脸红了。”
“再不说,再不说,我可生气了。”高珊珊害羞的跺脚。方俏俏神采飞扬的往外头一指:“喏!就在门口呢,指明要找你。”
“现在才6:00,部队离这儿那么远。我瞧他4:00就得起床,一路赶过来。”方俏俏:“一大早就过来瞧你,真真是叫人羡慕啊。”
高珊珊心跳的更快了,想立刻冲出去见人,两步跨到门边儿,急急忙忙跑回桌,重新拿镜子打量自己。
又拿出没舍得多用的雪花膏,细细往脸上抹了一层。确定自己整整齐齐,脸蛋儿白净漂亮。她这才慢条斯里,假装很平静得走出房门。
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样心急雀跃。她唇边含了如沐春风的笑容,远远看见军绿色的挺拔身影时,就呼吸加快,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只是,依旧在那人抬眼看过来时,笑容完全绽放:“沈营长,你来啦。”
小岗村里的流言喧嚣尘上,知青们也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打眼儿瞅到沈恪,个个探头看热闹。有的出了门,有的光明正大往他们那儿瞧,有的打开窗户,从窗缝里偷偷围观。
刘志平有了危机感,刻意过去刷存在感:“沈营长,好久不见。”
“你吃过饭没?”高珊珊温柔体贴依旧:“起了大早过来找我,应该没吃饭吧。正好我……”
“我有事与你说。”
沈恪蹙眉,凌厉眉目扫过兴奋围观的知青们,他的眼冷冽如刀,倒是吓住了一些人。
高知青愣了下,隐约感觉出沈恪态度的不对。之前自己与沈恪相处时,对方态度很冷,但是性格如此。
今天,沈恪看向她的眼神格外冷清。
高珊珊有些不确定:“什么事?”
“我们寻个僻静些的地方。”他很克制,没发怒。第一时间寻高珊珊是沈恪深思熟虑的决定。
“好。”
两人到远处的树下说话,刘志平想跟过去,欲言又止,奈何沈恪完全不鸟他。
刘志平着急的想,沈恪该不会意识到自己也喜欢高知青,跑来挖墙脚的吧。
刘志平也不傻,刚刚高知青的态度温柔似水,她对自己完全没有这股子热乎劲儿。
树下一对男女,男俊女靓,远远瞧着,着实一对璧人。
方俏俏嗑着瓜子儿,羡慕极了,“我要有高知青这么好的福运就好喽。”
营长!才25岁!听说家里头还是城里人,家世不错,这么好的对象哪里找去?
树下谈话的氛围远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引人遐想,美好完满。
高知青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你居然叫我去澄清误会,让我自己承认错误。”
“沈同志,你怎么能这样子?!我都是为了你,当初想给你解决问题,才找方知青商量,谁知道方知青是个嘴上没把门儿的,把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这能怪我吗?”
沈恪寸发下的眼眸黑白分明,冷寂秋日里,那双眼似乎也含了秋霜冷烈,凌凌的能照亮所有龌龊:“高知青可能搞错了,我并非命令,你只是来与你商量此事。”
“至于你说的不小心……”沈恪语气很不客气:“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虽然我有资格。不过,既然高知青说起这事儿,还想推卸责任,我便同你说一说道理。当初你好心,我信任你。所以,想让你帮忙劝说一二,并不是让你将这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不管你是好心还是恶意,做出承诺,出尔反尔,就是你错。”
“与人无尤。”
高知青微微睁大眼,一直打转的泪珠子掉下来,呜咽着委屈极了,“你是怪我?”
“我为何不能怪你?”沈恪莫名其妙,深深觉得这个高知青不可理喻:“被传流言传到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受害者是我。”不管被骂的人是谁,沈恪是受害者。
在沈恪的逻辑里,高知青不经他同意,出于某些原因将自己的隐私诉诸于人前。
或许事后他会被骂,或许他会被同情。或者赞扬,这都改变不了高知青泄露他隐私的事实。
云声做错事,不是她应该被自己连累,遭到流言迫害的原因。
沈恪将起因归结于自己。他看错了人,相信错了高知青。
若自己当初否认,拒绝高知青帮忙。这事或许不会发生。
高知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沈恪到底明不明白!
这事儿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