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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和云声当着他的面儿打情骂俏。刘志平脸色沉如锅底。
想起自己的盘算,他扬起手里那沓信封,冷笑连连,威胁云声:“云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怎么,想糊弄我?没门?”
“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今天,不给我回城名额,我不会善罢甘休!你的名声刚刚才有了好转,跟部队上的军官谈对象。我要是把这些东西全散在村子里,送到部队去……”刘志平拖长音调,隐隐地森冷:“你会有什么下场?”
“云声,我们公平交易!也不想跟你撕破脸,我只想回城,回家去!听明白了吗?!”刘志平原本打算拿东西跟云大德交换,可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这样做,风险过大。
云大德是村长,生产大队队长,村里亲戚数都数不过来。
自己说出这事儿威胁他,云大德半夜偷走证据,或者耍其他花样,刘志平都招架不住。
倒是云声,好拿捏一些。
之前,他听到回城名额的风声后,一直在关注盘算这事儿。
两个名额他都想运作一番,正好让自己跟高珊珊回城。也借着机会,让高珊珊答应跟他谈对象、结婚。
思来想去,最好的突破口都是云声。
刘志平想的挺美。
今儿个过来,本想一举两得,解决了高珊珊的名声问题,顺便拿到回城名额的。
他想的不错。云声痴恋自己,对他千依百顺。他随随便便糊弄住云声,叫她去跟云大德闹,事情不需要自己过多关注。
万一事情败露,锅全部推到云声头上,天衣无缝。不用冒风险,白的回城名额。
知青里,刘志平文化水平高高,高珊珊名声好,还经常写文章上报纸。依照常理,他们拿到回城名额,也是理所应当的。
回城名额少,等的知青太多。许多村干部都会跟知青交易回城名额,刘志平信心满满的。
结果,到了云家。被社会人云声迎头痛击。
不仅遭受了一番社会毒打,还意识到了计划的不完整和不对劲儿。
刘.不服输.志平,迅速启用b计划。
正好想趁沈恪在,他不顾伤情来回奔波。刘志平考虑的很周到。
云声新交了男朋友,不想跟对象闹掰,就得接受自己的威胁,拿回这些情书。
云声泼辣不好惹又如何?他有情书啊!
只是,太可惜,珊珊那边还要等一等。
刘志平天衣无缝的计划目标被他从两个降低到一个。
他想:珊珊现在名声不好。他强行抢夺两个名额。珊珊名声不好,拿了回城名额,村里人很快会发现有猫腻。万一举报他们,最后一个都拿不到,大家一块完蛋,不如知足。
“呦!”云声扬高了嫩生生的嗓音,完全不想搭理,换刘志平拿了什么破烂玩意儿威胁自己。
她是恶毒女配,名声臭,不怕!
村里人都知道她追着起刘志平跑过。
云声无所畏惧,“笑话!别说我根本不知道你这些破烂玩意儿是干什么的,就算我知道了,也不可能让我爹为了你,假公济私!”
村干部暗中买卖回城名额是常事,有些做的离谱的,还跟女知青暗地里py交易。这些事儿在前几年闹得非常厉害,被严打,才消停了一阵子。
现在,这种事儿被举报是会坐牢的。而且,大部分情况得从重从严处理。
“云声!你装什么!”刘志平被云声一顿嘲弄,脸红脖子粗的!
怒从心头起,他愤怒瞪向沈恪,冷笑:“还装?”
“沈营长,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货色!”他嗤之以鼻,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真自尊自爱的女人,哪个会追在男人屁股后头跑?”
云声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做事做绝。
“云同志,你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便算了。”刘志平怒到极致,平静了。他破罐子破摔的,就跟云声同归于尽!他不想叫这小婊。子好过。
“沈同志,我告诉你……”刘志平一字一句:“这些都是云同志给我写的情书。”
“太露骨,我本来不想接的,但她每回都强硬塞给我,还找人拿给我。”刘志平得意地看见云声微微变化的表情,语调拔高:“不知,云同志有没有给沈营长写过情书?”
“沈营长收到过几封?”
刘志平一股脑将那沓厚厚情书塞进沈恪怀里,转身大踏步离去,“好多都被我扔掉了,这是我从书箱底下找出来的。”
“因为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丢。我烧了好厚的一部分,还有些忘了烧,就搁置在这里了。”
“正好,全部送给沈营长,方便你深入了解云同志的品性,对象就得相互了解过去!”
刘志平走了。
冷寂的秋风中,沈恪低垂的好眉目仿佛压抑着极复杂难辨的情绪,右手的苍白指节死死捏住情书一角。
脑子里,晃过被他缩在抽屉里的那些情书。
一字字,一句句。
技艺精湛的画……
云声懵了。
不仅懵逼,她还想哭。为什么,大家都要写情书?!
天书犹犹豫豫……“要不,我待会再过来,先给你缓缓?”
天书听到的回声里带着压抑哭腔,抽抽噎噎,好不委屈:“你说吧。”
“厌恶值加15,当前厌恶值81。”
云声哇的一下就哭了。
不能再涨了,这韭菜一茬比一茬割的快。
她还有两年要过!沈恪厌恶值超过95,会有女人心理阴影,会黑化的!
呜呜呜……云声:我,大写的惨。
?七零年代兵哥哥被祸害25
云声以为沈恪会生气, 发怒。
上次在部队宿舍,沈恪气急,就红着眼圈儿气到叫她滚。
高达八十的厌恶值, 是翻倍的愤怒吧。毕竟,人对自己厌烦的人忍耐性总是更差的。
沈恪也不例外。
云声想着, 贝齿咬住樱唇, 失落感不可抑制的漫上心头。
——唉,被算计了。掉进坑里了!
女孩儿耷拉着脑袋,肩膀塌塌的,脑袋上的毛茸茸头发丝儿都传达出我好乖,我好乖, 我好乖的柔顺感。
像极了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动物,窝着小爪子, 小心翼翼。
月上中梢,清晖冷寂。安静的呼吸声压住了浅浅冰凉的微风。青年寸发冷硬的弧度被渡上一层更冰冷的气息, 军装的绿色没透出丁点温暖,反而似荒漠陈冷。
他周身气压很低,极地冰雪似的, 压迫人的心情。
沈恪鸦羽般的卷翘睫毛安静垂着, 在眼下散落阴影。
他微微偏侧身子, 只给云声个侧影。
男人漂亮像工艺品的手指尖布满厚茧子, 正摩挲信封,微微凸起来的手指骨节线条苍白,透着青色血管的手背留着长短不一的疤痕, 有的重有的浅, 交织的疤痕很显眼。
军旅生涯的功勋疤痕给了沈恪强大隐忍的克制力, 却依旧挡不住心底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