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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猪肘子,炖得酥烂,肉香飘十里,是远近闻名的好吃……”
“你等着,我去买给你吃。”
夙遇愣神的功夫,女孩儿再次汇入人流。
神识感应中,夙遇看到小姑娘艰难地挤过人群,左瞧瞧右看看,问过路人后,确定最好吃的一家猪肘子。
她蔫哒哒,唉声叹气的排进长长的队伍里。
女孩时不时踮起脚往前看,一副盼到望眼欲穿的可怜模样。
“这小傻子。”
云声正排着队,感觉头顶一痛,夙遇曲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脑袋上弹了下。
“你不会用银子吗?”
大街上似云生这般衣着华贵的都是富家千金。
哪儿有亲自在这里排队的?
她只需得往前走,那些个排队买东西的人流会自动分开,甚至不需要花费什么钱。
毕竟,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我身上没多少银子,而且,他们都排这么久了,我插队也不太好啊。”
他们两人衣着鲜亮华美,艳红的裙纱与浅白袖暗纹的广袖长袍映在一处,落在灰扑扑人流里鹤立鸡群,格外引人注目。
在他们前头的人自动分了开去。
“姑娘,你先买,你先买。”
这样衣着华贵的公子和小姐,可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冲撞起的。
“都怪你。”云声瞪了眼:“你先回去等吧,我排队等一会儿就能买到。”
云声表示:我要是拿银子砸钱,趾高气扬三五分钟就把东西买回去,怎么能引得你跑过来,还跟我一块儿排队?
辛苦努力,才能显示出爱你的心。
“罢了,我陪你一起吧。”
夙遇站队伍旁,云声则是随着人流继续前进。
足足一炷香工夫,轮到云生。
小姑娘开心地蹭了过去,店家早先也发现了贵客临门。
虽然不明白两位贵客随同他人一起排队的原因,或许,就是他们不懂的乐趣吧。
店家怕两位顾客排队等得恼,特意挑拣出最酥烂软嫩的猪蹄儿,还额外赠送了他两只。
“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掌柜笑容灿烂,讲话很是好听,幽默又风趣地捧着他们。
“开动吧。”
云声小心翼翼把拷猪脚放好。
“你怎么不用灵力?”
夙遇给云生递了张帕子,小姑娘边擦汗边皱着脸:“你不开心嘛,我就哄哄你喽。”
夙遇:“一趟一趟来回跑折腾,我就不生气了?”
“是吗?是吗?你终于承认你生气了。”
云声凑到夙遇跟前,将他往凳子边上挤了挤:“好嘛,我之前喜欢过白野,可我只觉得他好看,人也挺不错。”
“你就不一样了……”云声:“换成别人,我才不惯着他呢。”
“得他捧着我。”
“你还生不生气啦?”女孩摇晃他的胳臂。
夙遇失笑,捏住云声挺翘的笔头:“所以,你自作自受?”
他望着靠在自己身边儿的女孩儿,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感受。
——有个道侣,也挺好。
是她就行。
“什么?!”
“结契?!”
东阳真人差点儿从掌门宝座上摔下来。
他右手不自觉用力,拽断了一缕胡子。
他没有心思去心疼平日精心保养的胡须,声音发抖:“小师叔,您没跟我开玩笑?”
“这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夙遇心中暗想,他们有了夫妻之时,却未曾结契,本就是他的错。
“你有意见?”
东阳真人不敢反驳,沉吟着思考起来。
“云声年纪尚轻,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她同意了吗?”东阳印象里,云声那孩子一直是欢脱没个定性。
前日绕着白野打转,过一天就能将白野忘一干二净,没心没肺得很。
小师叔跟白野可不一样啊。
“放心,她同意。”
夙遇想起了云声暗地里准备的反客为主求亲记划,捏了捏眉心,脑袋再次发胀。
近些日,他的伤势愈合速度在加快。
这本是件好事,可心底深处有声音在示警。
他就放缓了伤势恢复的进程。
恢复速度太快,太过蹊跷了。
夙遇素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东阳真人见他态度坚决,微微躬身,“是。”
“我会将此事准备妥当,再邀请三山五岳的各家仙道宗门。”
“您放心便是。”
“结契大典,我定能安排妥当。”东阳真人望着小师叔离去的背影,有种嫁闺女的惆怅。
小师叔就这么……被云声那小王八蛋拐跑了?
?被欺骗的小师祖【完】
明令宗广发喜帖, 昭告天下。
夙遇神尊将要结契,明令宗喜事临门。
夙遇神尊在修真界辈分极高,各位掌门长老大多是他晚辈。
是以, 喜帖广发天下,各位宗门掌门就亲自领人赶到了。
负责接待的齐墨云忙到脚不沾地, 脸都快笑歪了。
一次次被来客揪着按到犄角旮旯里, 贼八卦地问他:“你怎么办到的?”
他哪知道。
小徒弟一闯祸就闯了个最大的。
把小师叔牵回家,给他当女婿。
明令宗上下忙成一团,大家都来不及去探寻小师妹的八卦。
一个个在宗门内跑到脚不着地,接待各位参与结契大典的贵客。
只有当事人云声,最是悠闲。
她焦虑地在庭院里来回踱步。
暗示起了作用, 她能与夙遇结契,成为道侣了。
“天道会捣乱, 这一次结契大典,肯定得搞幺蛾子。”
云声修为不足, 只能从细节着手,判断夙遇的伤势。
“……也不知半个多月下的药管不管用?”
云声捏着袖子,隐隐地焦虑着。
夙遇伤势恢复速度在加快, 云声无法判断天道暗地里使了多少力气。
她担心撑不到结契大典, 夙遇就会恢复记忆, 只一点点搭配膳食下药。
洞房花烛, 生米煮成熟饭,天道暴跳如雷也晚了。
她会搅乱东帝渡劫身的心境。
“阿声?”
云声身后响起清润好听的嗓音,那声音无声息地贴近到耳畔, 云声惊了下, 后背沁出浅浅冷汗。
“你怎么走路没声?”
云声半真半假地埋怨。
夙遇掌心凭空出现了张白帕子, 垂眸下去, 慢条斯理认真给云声擦拭汗水。
冰蓝色深邃无垠的眼眸似星海深不见底,他眸光清润似含情,笑意浅浅,玩笑开口:“阿生,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青年眉目似笑非笑,云声懵懂无知地抬起脑袋,眨巴眨巴眼:“啊?”
最近对上夙遇,云声总有种被他看穿的心惊肉跳感。
云声觉得,估计是结契大典将至,她心中太过担忧了。
以至于日有所思。
云声控诉,“明明是你走路太轻,吓到我了!”
不待夙遇回答,她又小脸焦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