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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反驳,指尖终于忍不住在祁有岁清俊的侧脸上划过,垂下眼,嘴角微微向下似乎有些难过:

“是我配不上他。”

“......”要是再年轻几年,祁轻筠一定会反驳,但遥想二十多年前,他和钟雪尽也是在众人“他们不相配”的眼神中结的婚,闻言便沉默了,并没有搭腔。

一直到他年纪轻轻以一己之力创建了钟意集团,还是有很多人是他是受了老丈人钟知春的帮助才成功的,看向他的眼神总是带着轻蔑和微妙的嫉妒。

熟睡中的钟雪尽似乎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身躯自然而然地向祁轻筠身上倒去,将头搁在了祁轻筠的肩膀上,像个找到窝的小动物,呼吸安详清浅,像是杨柳畔的涟漪般轻柔。

祁轻筠微微侧过身,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钟雪尽睡得更加舒服,闭上眼不再想这些。

他本以为得至钟雪尽的死讯后,他并不会睡得太安稳,没想到这一睡就是睡到早上十点多,祁轻筠做了个噩梦,醒来时出了满头的冷汗。

他的后背像是一个僵硬的木板,猛地弹直,睁开被汗水沾湿的眼眸,入目便是钟雪尽担忧的神情,只觉心跳声如擂鼓,耳膜轰鸣,大脑像是失去信号的电报般发出嗡鸣声,让他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无力地将后脑勺抵在墙上,用力喘了一口气,恍然闭上了眼。

钟雪尽面上尽是担忧,像是想伸出手去抱他,但又不知顾忌着什么不敢,许久才踌躇犹豫地伸出指尖,将祁轻筠虚虚揽在怀里,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拍着对方的后背,温声道:

“做噩梦了?”

少年温软滑腻的锁骨肌肤就近在眼前,一股冷香直往祁轻筠鼻尖蹿。

祁轻筠有些不受控地往后仰,伸出手想要推开他,钟雪尽却不知为被什么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整个身体向前倒去。

钟雪尽身躯一歪,恰好被反射性张开双臂的祁轻筠接住。

“......”

钟雪尽不知感受到了什么,表情忽然变的微妙起来,了然地看了一眼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祁轻筠,眼尾上挑意味不明,似带妖气。

他凑过去,唇并未贴在对方耳边,呼气声却又低又甜腻,吐出的热意直往祁轻筠脸上窜:

“你做.......梦了?”

中间那个字压的很低,声音几不可闻,暧昧的似有若无。

“......正常的生理反应。”祁轻筠再怎么忍不住也不至于对着同学,真的是纯纯的生理反应,冷声掐着坐在还不老实的的钟雪尽,狠狠闭上了眼,满脑子都是祁有岁冷淡的脸和楚却泽疯狂扭曲的神情,不知该是心有余悸还是心有戚戚,反正整个就是心乱如麻的大动作:

“别乱动。”

钟雪尽嘴角轻声泄出一丝笑意,眼尾微微上扬时面若雪映桃花,又似绵绵细雨中被雨打湿的海棠,将额头抵在祁轻筠的脖颈上,语气带着些许蛊惑,嗓音腻的像糖仿若情人床笫私语:

“是不是........梦到我了,所以才会.......?”

其实钟雪尽是开玩笑的,祁轻筠平日里有多冷静克制他是知道的,性格使然,只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从来没有j虫上脑的时候,反倒是他对着祁轻筠控制不住自己,看到祁轻筠就忍不住撩一下。

上辈子,他的爸爸钟知春一直不了解祁轻筠的性格,以为是祁轻筠心术不正刻意勾引自己的幺子钟雪尽,将祁轻筠约到钟氏名下的饭店吃饭,在饭桌上强硬地让两人分手。两人闹的很不愉快,但祁轻筠再怎么生气,走之前保有最后一丝理智,顺手把账给结了,后来钟雪尽才得知,那段饭几乎花没了祁轻筠大半年的工资,心疼之下和钟知春大吵了一架。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刚刚跟着同学起步创业的祁轻筠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综合考虑之下,最终和钟雪尽提了分手,随即在钟知春的安排下,彻底消失在了钟雪尽的视线中。

钟雪尽那段时间整个人精神都是崩溃的,吃什么都吐,一个月内暴瘦十几斤,眼睛因为哭太多次发炎了,走路看不清在自家花园里恍惚着摔倒,脑袋磕在石头上血流不止,惹得爱子如命的钟夫人和钟知春大吵了一架,向来宠妻的钟知春实在没办法,才逐渐允许两人再次见面。

得知祁轻筠现在身在外地进修创业的钟雪尽被允许出门之后,才逐渐有了精神气,这次说什么也不放对方再离开,竟然想出了包养这种戏码,甚至自作主张地使手段未婚先孕和祁轻筠有了孩子,钟知春大怒之下竟也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同意两个人在一起,在婚礼上面如冰霜,惹得钟雪尽又和他大吵一架,父子两人不欢而散,关系一度陷入僵局。

在祁轻筠和钟雪尽在一起那些年,钟知春和钟雪尽的父子关系一直势如水火,一年到头除了逢年过节发祝福就说不上几句话,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所以,对于祁轻筠留下来的孩子,虽然留着钟氏的血脉,但到底姓祁,尤其是这孩子越长大眉眼越像祁轻筠,钟知春一看到心里就来气,自然也说不上喜欢。

回想起往事,祁轻筠倏然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特别不解风情地将坐在他身上乱蹭的钟雪尽推开,冷声道:

“没有。”

他面色算不上好看,但习惯性对着钟雪尽的神情依旧温和,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大脑一直在处理过载的信息,心里头乱糟糟的,所以才做了噩梦,满额头的冷汗,被钟雪尽掏出纸巾细细擦去。

祁轻筠盯着钟雪尽看了一眼,慢慢冷静完了,站起身推开他,掌心作势在钟雪尽腰上轻轻拍了一下,敷衍地哄道:“别闹。”

即使不知道钟雪尽的身份,祁轻筠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下意识纵着他,由着他玩闹。。。

“回校。”

钟雪尽达到目的,满意了,高兴了,闻言捂着被祁轻筠的掌心拂过的后腰,无意识摩挲几下,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才不信祁轻筠会对他动手,两个人高中相识到结婚,祁轻筠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大部分都是钟雪尽先没有安全感地乱吃飞醋或者因为祁轻筠晚上出去应酬不陪他,所以主动挑事吵架。祁轻筠指天发誓了依旧有理说不清,只能自己抽烟生闷气,但是却从来不搞冷战,更遑论动手打人。

楚却泽的过敏已经好了大半了,能自由行走后钟雪尽就带着他往楼梯口走去。

奇怪的是,一晚上过去了,楚却泽的爸妈接到通知后,竟也没有来。

“你先带他们下去,我去前台结账。”

快下楼时,祁有岁难得还有了点良心,主动接起了付账的活,祁轻筠见此知道是培养对方责任心的好时机,也没有阻拦,拉着钟雪尽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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