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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居高临下地临着栏杆往下看,栏杆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上去似乎很少打扫过。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

这一片都是住宿区,好几个民宿都是根据居民房改造的,紧紧连在一起,祁轻筠现在下榻的还算好的,有些民宿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挂着手各色绘的纸灯笼,诗意又漂亮,内里却因为住了太久的人,已经完全朽坏了,祁有岁本来睡不惯那样老旧的房子,站在外面转了一圈,半晌又灰溜溜地回来了。

原因无他,在对比其他更烂的民宿之后,他选择了妥协。

好在这一带的夜景都还算不错,祁轻筠和钟雪尽将行礼丢到房间,开灯往下看时,还能看到河边亮起的游船,以及一盏盏的河灯。

凉风习习,河灯像一颗颗星子,照亮了清澈的河底,如同银河般璀璨闪烁,沿河的边上是热闹的小吃街,青石板街上落着飞檐下灯笼的暖色光晕,挨挨挤挤的人声和着食物的香气和热气,看上去烟火味十足,静谧和热闹、科技与人文以一种奇特的姿态交融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据说那是当地政府特地开展的水上游船体验项目,那艘船叫遇见号。”

钟雪尽洗完澡,裹着一件浴巾,宽大的布料住不住他雪白泛红的锁骨和光洁饱满的双腿,上面还沾着明净的水珠,像是夏夜的荷露,被风一吹,显得愈发勾人心魄来。

他任由祁轻筠将自己圈进怀里,放松的将后背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感受着肩膀细细密密的痒意,笑着将头偏了过去,却被祁轻筠掰过下巴,在唇角上落下一吻。

“晚上的篝火晚会,不带儿子去看吗。”

钟雪尽坐在祁轻筠怀里,双臂揽上他的脖颈,笑的像个偷腥的猫崽般,明知故问道:

“儿子期待好久了。”

腰间的浴巾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的动作蹭掉了一半。

祁轻筠慢条斯理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灼热的气息随着他咬耳垂的动作喷洒至颈间,让钟雪尽一瞬间酥软了腰,咬紧下唇,拼尽最后一丝理智拉上窗帘,和祁轻筠不管不顾地倒了下去。

灯光昏暗,随着摇晃起伏摇晃的床头碎成千万片如雾状的光圈,钟雪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热的发出难耐的轻哼,偏过头去,颤抖的指尖似乎想要去拿不远处的空调遥控器,却又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指尖攥了回来,十指相扣,滚烫的汗液划过皮肤,让钟雪尽难受的哭了出来:

“阿筠........”

祁轻筠眼尾下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钟雪尽绷紧的身躯无动于衷,继续之前的动作,一只掌心划过钟雪尽汗湿的额头,声音低沉性感,透着些许沙哑:

“.........还早。”

“八点了........”钟雪尽眼睛肿的和核桃一般,身体却诚实地如同八爪鱼般缠上面前的人,又是哭又是小声喊祁轻筠的名字,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八点了.......”

和儿子约定看篝火晚会的时间到了。

“还早。”祁轻筠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松口,还是那句话。

他见钟雪尽实在受不了,嚷嚷着说困了,嘴角笑意愈盛,将钟雪尽抱了起来,抵在了门边。

冰凉的感觉顺着后背传来,钟雪尽还不知道祁轻筠想做什么,但很快,身后传来的震动让他眼底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的情潮如水般退去,瞬间惊恐地瞪大眼。

“爸,妈,你们在不在?”

门外传来祁有岁兴奋的喊声,配合着敲门的动作,传进耳膜时引起微微震动,自头皮炸开,引起无尽的刺激与兴奋。

钟雪尽仰起脖颈,十指穿过祁轻筠汗湿的头发,大脑一片空白,许久说不出话来。

祁有岁已经准备好出去玩了,靠在门边,兴奋地敲了许久的门,见一直没人应,有些疑惑地嘀咕:

“怎么没人说话啊?”

隔着薄薄的房间门,钟雪尽背靠在上面,出了一身冷汗,捂住嘴,身躯微微晃动,只能从唇边泄出压抑的闷哼。

“爸,妈,你们在里面吗?”祁有岁不知道门内是怎么个热火朝天的情况,歪了歪头,满脸写着单纯老实:

“你们不给我开门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

第64章 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

钟雪尽在祁有岁连续不断的敲门声中紧紧蜷缩起泛粉的脚趾,隐忍地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般,闭眼地趴在祁轻筠肩膀上,一丝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浑身湿的和水里捞出来似的,软趴趴地毫无攻击力,眼尾绯红,整个人又乖又黏人,凑过去小声喊祁轻筠“老公”,随后不肯动了。

“爸妈,你们在里面吗?”

祁有岁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疑惑地挠挠头,正想推门进去,结果指尖刚搭上门把,微微向下,就忽然遇到一阵阻力。

他愣了一下,更加用力地往下按,结果只听咔哒一声,门竟然从里面被人反锁了。

祁有岁:“???”

祁有岁见此,整个人像一座雕塑般呆滞地站在门口,脸上的笑意慢慢凝固,逐渐变的麻木。

等兴奋被理智的火苗扑灭,迟钝的神经开始运转,祁有岁此时再迟钝,也知道爸妈久久不开门,是在里面干什么了。

他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一张脸飞速涨红,像个熟透的番茄似的,红的几乎滴血。

他恨不得抽死自己,慢半拍地后退几步,紧接着蹬蹬噔地跑下楼,速度快的几乎要跑出残影,溜得比兔子还快。

房间内。

祁轻筠和钟雪尽两个人坐在一起歇了一会儿,钟雪尽舍不得祁轻筠走,一直咬着祁轻筠,不让他出去,祁轻筠被他弄得没办法离开,只能陪着他胡闹。

等钟雪尽真的连抬起指尖的力气也没有了,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钟雪尽被折腾的够呛,祁轻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困的要死,但还是艰难地爬起来,去厨房给钟雪尽找了点吃的。

从房间到厨房有好一段距离,路上零零散散地放着灯笼架子,上面挂着好些个点燃的纸灯笼,纸面上画着的人惟妙惟肖的,还有不少当地的美景水墨,售价十元一个,像是额外卖个来这里的游客的。

祁轻筠觉得好看,忍不住看了几眼,但口袋里没有带钱,只能歇了心思,转过走廊,往厨房走去。

这里的厨房还是比较老旧的大灶台,甚至为了完全还原民宿的原汁原味,还保有劈柴烧火的习惯,院子里还放着成片的木材,在月色下静谧而安详。

祁轻筠找厨师要了几样好做的菜,端上去给钟雪尽吃。

钟雪尽又困又累,躺在床里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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