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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杀了我!!”

这么硬气?

怀玥定定看?了几秒,突然放下匕首。

她不急不缓拿出宋虎的手机,指纹解锁后,找到江宏海的电话,当着他面打过去,然后慢条斯理?吐出一句问?候:“江总,晚上好。”

电话那头的江宏海轻声?喘息,两秒后直接挂断。

宋虎疼得眼泪哗哗直流,却怎么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正疑惑,手上的绳子一松。

他一愣:?

怀玥起身:“你走吧。”

宋虎更懵逼了,不可置信抬眼,可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

怀玥觉得他还挺笨的,便放缓语气:“怎么,你好像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那我说?明白点?,江宏海贩.毒,你是他处理?脏事的手下,在他的认知中你被我抓过但毫发无损回去了,你猜这种生性多疑的毒头会?怎么对你?”

宋虎:“……….”

沉默半晌,回过神的宋虎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你真狠。”

这招太狠了,比武力拷打还要狠。不说?江宏海有没有在贩.毒,光他知道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足以死无葬身之地。

“过奖。”怀玥谦逊一笑,云淡风轻靠回车门,竖起一根食指。

“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按照我对这种货色的理?解,他现在应该在打电话叫人把你家人都处理?了吧?”

怀玥很?笃定,无论?当兵还是当警察,最为痛恨的就是毒之一字。

这玩意利润持久而大?,只要沾上的人都没有心,他们如同失去信仰的疯子,绝对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罪犯,为了保证贸易链的输送可以不惜一切毁灭所有,旁人的生命之于他们,不过是滋养罪恶之花的养料。

出于想要得到答案的心,她还是好心提醒一句:“你说?,我立马找人把他们救下来。你也相安无事,等尘埃落定还能算个戴罪立功,说?不定哪天还能见?上家人一回再去死。”

话说?得足够明白,宋虎听懂了。

许久,他颓唐垂头,口吻艰涩地问?:“你是警察?”

说?完他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想,威尔市在权贵掌控之中,到处都有几家的眼线,能轻而易举推人上位就能轻松掌握所有门路。如果?警方已经怀疑并动手,他们绝对第一时间知道。

再说?,这女人动起手狠得像匪徒,根本?不像警察!

他苦笑:“你肯定不是,那你又?是谁?对家?”

怀玥不稀罕跟他唧歪,不耐烦道:“你就当我是热心好心市民,为民除害不行?”

宋虎:“……”

心知肚明不会?有任何?回旋余地,宋虎看?着自己沾着无数血的手,最终深深闭上了眼。

年轻当兵时因犯了错被开除,他的人生跌入谷底,如果?不是跟着江宏海,他没有机会?娶妻生子活到现在,绝对没落于庸俗的世界挣扎求生。可每当午夜梦回,他总是能见?到一具具尸体悬挂在头顶,阴风阵阵中冷醒,只有抱紧妻女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是为了我家人。”像是要证明自己绝对忠诚,宋虎这样说?着,然后说?出了一个地址。

“史雁柔是我处理?的,江宏海他们让我别留下线索,所以我把头割下来埋在这里。”

嘴巴松一回就轻松了,怀玥正视起来,立即问?:“谁杀的她,他们是谁。”

宋虎:“不知道是谁掐死了她,陈停云五个人都吓坏了,谁也记不清到底发生什么。我去的时候他们家长都在,是他们商议后决定掩盖……”

句句带血的话语在沉寂的夜缓缓流淌,如同黎明即起的微弱曙光,渗入黑暗,生长出一条小路。

等他说?完,怀玥摁向耳边从?未摘下的耳机,语气变得极其冷酷:“亲爱的上司,听到了吧?还不去把人保护起来?”

电话那头的方天河:“……”

莫名?其妙听出了杀气。

既已坦白,怀玥心定了下来。

她信宋虎不敢撒谎,现在她就是他家人的最后依靠。

可惜线索仍然不够多,根据宋虎描述,邮轮那日事发第二天他被喊去处理?尸体,具体细节并不清楚,只听到了争吵的碎片。

2023年10月31日,五人喝了很?多酒,神智不清想玩六人行,史雁柔反抗逃出,后被抓回绑在空房间椅子上,五人第二日醒来去看?却发现她已经被人掐死在床上。

由于是私人邮轮,封家并未装太多监控,只有一个角落监控显示除去五人外,唯独乔思进入过房间,最后进入的是陈停云,但包括陈停云,六人皆否认。

最后顾骁叫来家长,家长们连真相都不稀罕问?,直接决定抛尸毁灭证据。

先前怀疑目标为五人,现在又?多一个。

简单思考了会?,怀玥认为这结果?还算满意,有监控支持,凶手是六人之一没跑了。

她没挂电话,想起宋虎陈述时对史雁柔的称呼为【天上人间的小姐】,顿时有了新的疑惑。

“你不知道她是学生?”

坦白完的宋虎表情死气沉沉,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便瓮声?瓮气回答:“嗯,在天上人间见?过一次。当时陪江总去谈项目,江总给合作方准备了小姐,她就在队伍里。”

“大?概什么时候。”

“十月七,我记得很?清楚,她还打了合作方。”

怀玥沉默了,她一眼不眨盯着一脸坦然的宋虎,总觉得两只手的骨头在发痒,必须挠两下什么才舒服。

须臾,她终究没冲动,只是重?新抽出匕首放在身侧,然后面对面在宋虎跟前蹲下。

强忍着愤怒,她一字一顿问?:“忘了还有一个问?题,她的子宫,是你为了毁灭证据捣烂的?”

宋虎听言,怔了许久,眼前好似再度出现那副场景,被褥掀开血肉模糊一片,和老徐一样,他的女儿何?尝不是差不多年纪?

“不是。我只割了头和磨指纹来毁尸灭迹。”他很?低声?的说?,似乎不愿仔细回想。

他言语中没有愧疚,没有怜悯,只是在陈述事实。

怀玥平静凝视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镜片下的眼神无波无澜。兴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平静之下是积攒已久的怒火。

或许常人会?心觉唏嘘,宋虎不过是权贵者手里刺向他人的剑,一只为了利益摇尾乞怜的狗,很?大?可能从?被迫到不得不,也是有血有肉为家人奉献的可怜人。

可她不觉得,她认为他有罪。

有人只手遮天在威尔市创建新的王国,新制度的形成需要无脑乌合之众的拥簇,沉默的旁观者就是这些乌合之众,他们有罪。宋虎们成为破坏安全秩序的利刃,他们更有罪。

有罪,法律可以制裁。

可他这般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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