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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挎包,里头有潘垚给的小玉人,心里一下就踏实了许多。

“云梦呢?”

“楼下味道重,我就让她在楼上歇着。”

想着大孙孙,陈草香也欢喜。

“亲家公,你等着,我上去喊她。”

话才说完,就听木头咚咚咚的声音响起,周云梦从木梯上走了下来,瞧见周建章,意外又惊喜。

“爸,你怎么来了?”

“我没事,你和妈不要担心。”周云梦摸了摸肚子,笑得有些腼腆,“等过完这个年,我和煦哥就一起去卫生所看看。”

周云梦口中的煦哥,全名李大煦,是周云梦的丈夫,在邮局做邮差的工作。

周建章:“这不是不放心你,也不放心我那大外孙大外孙女儿嘛。”

“亲家公,是大孙子。”陈草香强调。

周建章摆手,“都一样都一样,先开花后结果也成。”

陈草香撇了撇嘴,心道,这不是你们姓周的,你们自然将话说得轻巧。

看在那一筐大鱼的面子上,陈草香将气憋了又憋,没有和周建章再争论,这周云梦肚子里的,到底该是大孙孙,还是大孙女。

她只想着,等几日十五的时候,她一定会去临水娘娘的庙,好好的拜拜。

求娘娘保佑保佑,一定送个大孙孙来他们老李家。

周云梦有些忐忑,“这,这还没确定的事呢。”

“我都还没去过医院。”

这要是没怀上,只是乌龙一场,大家伙不就空欢喜一场了?

周建章摆手,“没事,小心几天总是好的。”

“再说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地里也没什么你要忙的,家里的事,就亲家母多担待点了。”

陈草香连忙道,“自然自然。”

周云梦被这么一劝,心里的不自在也去了几分,这时,她瞧见她爸打开了他腰间的黑挎包。

陈草香的眼睛也亮了几分。

乖乖,这是又要给闺女儿好东西了?

周云梦:“爸,我有钱,我不要。”

她羞得脸都要红了,这不是扒拉着娘家,贴补她婆家嘛。

她爸妈开船是赚得多,不过,那也是风里雨里的赚些辛苦钱。

一张船票一角五分,钱都是一分一分的赚回来,她这个做闺女的,没本事孝敬爸妈,哪里还有脸面拿爸妈的贴补?

大江下也有暗礁,风浪大的时候,开客船也是拿命去开的。

陈草香拿眼睛瞅周云梦,暗暗使眼色。

周云梦不理。

陈草香:……嗐,这犟妞儿!这蠢妞儿!

……

周建章:“哈哈,瞧爸给你拿了什么东西来。”

周建章从挎包的夹层将那小玉人拿了出来,往周云梦手中一搁。

“瞧见这手肘处的洞没,正好可以拿个红绳子穿上,二妮儿你就将它挂在脖子上头,洗澡睡觉都别摘下,太平着呢。”

说完,他细细的和周云梦说了怎么瞧这小玉人。

“嘴巴这样弯弯的,说明咱们什么都好,这嘴角要是垂了下来,咱们就得赶紧去医院瞧瞧孩子,别耽误了事儿。”

周云梦拿过,入手温润,小玉人低垂眉眼,抚着腹肚处,一看就是慈母模样。

陈草香怀疑,“真有这么厉害?玉人还会变笑模样和哭模样?”

不是别的什么,这是玉啊,是死物!

这不是说笑话嘛!

周建章自豪,“就是这么厉害,我亲眼瞧见的。”

“二妮儿,你知道这玉哪里来的吗?”周建章卖了个关子。

“不知道。”周云梦摇头。

周建章:“你也认得,就是你小时候戴的那枚平安扣!”

“这……”周云梦震惊了。

她低头去瞧手中的小玉人,平安扣她知道啊,她打小爱戴的,可是,这小玉人怎么看都不是平安扣的样子。

形状不对,模样不对,就连玉质都通透了几分。

“这又不是泥捏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稀奇吧。”周建章也稀罕,“我请了村里的小大仙帮忙的,于大仙收的弟子潘垚,你三金叔叔家的闺女儿。”

周云梦嫁了人,从芭蕉村嫁到白鹭湾,年节时候回娘家,她倒是有听家里妈妈说过三金叔添了个闺女。

只是,潘垚这个人,她没见过。

周云梦不知道潘垚,陈草香可太知道了。

老帽儿他儿子掘奶奶坟求赌运这事儿,那是纸包不住火,村子里好些人都知道的。

更别提李耀祖那养鸡场了,听说也是找芭蕉村的潘半仙瞧了,有财运了,他才办了下去。

现在,李耀祖走出去,谁不夸他是个踏实肯干的人。

“这是个大宝贝。”陈草香急急寻了红绳过来,搓了两三圈,确定牢固了,这才给周云梦挂上。

“还是亲家公好,是个好姥爷!”

陈草香乐呵得合不拢嘴。

“您也是本事人,能请得动小大仙出手。”

周建章也觉得倍儿有面,“好说好说。”

几人寒暄了几句,周建章留在女婿家吃了个午饭,周云梦这两日爱困,周建章和陈草香见了,又是一阵欢喜。

怕腥,想睡……

肯定是怀大外孙大外孙女儿大孙孙了。

两人乐乐呵呵,一致赶了周云梦上楼睡觉。

周建章骑着自行车,一路寒风吹脸而来,他还是撅着嘴,吹着小口哨儿,慢悠悠的蹬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骑去。

另一边,周云梦戴着小玉人慢慢入睡。

梦里,她瞧到了一棵桂花树,树长得好大,满树的桂花,一阵清风吹来,桂花香气沾染得连衣袖都是。

周云梦好开心,睡梦中都悄悄的弯起了嘴角。

梦里,她摸了摸桂花树,树枝摇晃,似乎见到她,它也好欢喜。

周云梦有些累了,坐了下来,依着树干,轻轻阖上眼睛。

树上的桂花落下,飘了她满怀都是。

在周云梦没注意的地方,一条手腕粗细的蛇隐匿着身姿,一路蜿蜒的要往桂花树方向爬去。

三角形的蛇头,黑白相间的蛇身,冰冷的鳞片,它滑过草丛,有湿腻又腥臭的黏液留下,在看到桂花树时,蛇那冰冷的复眼里有贪婪之色闪过。

下一刻,周云门脖子上的小玉人亮了亮。

与此同时,梦中,周云梦身上漾起了一层莹白的柔光,光将桂花树,以及桂花树下的周云梦护住。

光圈外头,黑白蛇有戒备忌惮之意。

最后,对桂花树的贪婪占据了上风,它陡然立起了身子,脖颈处蓬炸,蛇口大张,尖锐的獠牙露出,有腥风血雨喷出,恶臭附于莹光之上。

……

傍晚时候,楼下叮铃铃的动静声传来,是李大煦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是个邮差,肩上背着绿色的挎包,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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