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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自有定论。

走之前,许是知道这次自己逃不脱了,赵来云也彻底不装,他对老太太就破口大骂。

骂她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硬是要生事,大老远的去画什么花皮包袱,害他诸事成空。

又骂她把着自己,要是让他小时候养在大伯家就好了,那样一来,大伯肯定待他如亲生子……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明明都是老太太的子孙,为什么赵来景那小子什么都有,他却什么都没有!

他不甘心吶!

警车都开走了,老太太还一个人跌坐在地上,她看着墓园,一座座坟墓冰冷,一股凄冷爬上了她的心头。

怎么就错了呢。

她宠着他,爱着他,怎么就错了呢?

……

潘垚接过丁桂香递来的衣服,根据上头的炁息,大概的给丁桂香指了个方向。

丁桂香眉眼间难掩喜悦,“好,回去后我就找人帮忙。”

别的不说,老赵车队里的司机就能帮忙,还有嫡亲的妹妹和妹婿。

至于老太太后来生的那几个闺女儿……

经了这一遭,丁桂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倒是不敢再轻信了。

她宁愿贴个广告,来个重金寻人,左右是花点钱的事。

明码标价,公平公道。

反而不会像赵来云那样,这边拿着好处,那边还算计着家产,一副狼子野心,怎么喂都喂不饱的贪心样!

老太太郑音容已经没什么心情再听这个了,她拍了拍腿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恍惚的回去。

准备去寻丈夫赵立德,两口子商量商量,看看有什么法子没有。

潘垚和于大仙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也沉默了。

于大仙叹了口气,“端水不平,执迷不悟,这是骨肉离心离德之兆啊。”

大妹子真是糊涂了!

潘垚跟着点头,只瞧见大孙子,半点没想到大儿子,人还在外头遭罪受难呢。

丁桂香咬了咬牙,别过头不去瞧郑音容的背影,就当她家祥鹏没这个妈了!

“小大仙,今儿真是谢谢你了,我请你吃个便饭吧。”

“阿姨不急,赵大哥那儿还要有人看护,赵大叔还要找,事情多着呢,你忙去吧。”

“回头,赵大哥会去我们村子里说龙舟龙头的事,我们相处往来的机会还多,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丁桂香一听,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

再说了,小小的红封怎么能表达她的谢意,这可是她家老赵和小赵的命,礼可不能轻!

丁桂香瞅着小姑娘白嫩嫩的脸,想着这两年东西变贵,眼下红包的钱拿着好像是多,过几年说不定就不值钱了。

她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寻个关系,给潘垚买个房子和店面送。

也能再送个金。

丁桂香和赵祥鹏一样,对金子有着朴实的喜爱。

……

等丁桂香走了后,墓园就剩下潘垚、阿大,于大仙和张礼鹤了。

潘垚冲阿大招了招手,阿大知意,它一下就变成纸张模样,七寸长的小纸人飘忽而来,扒拉在潘垚斜背的书包上。

“辛苦阿大啦。”潘垚渡了道灵炁过去。

小纸人抓着军绿色的书包带,嚼吧嚼吧灵炁,有些可爱。

于大仙睨了张礼鹤一眼,“刚才我就想说了,瞧着有外人在,我给你留了点面子,就没有说你了。”

张礼鹤不解,“哎,你说。”

于大仙不痛快,“我家土土什么时候成你的师侄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嗐,我道是什么事呢,师兄你也搞得这么慎重。”

张礼鹤亲亲热热,还拿蒲扇给于大仙送了一阵风。

“你是我师兄了,土土这孩子,自然就是我师侄了。”

张礼鹤学着于大仙,不唤潘垚的名字,反而叫了土土的小名,这样显得亲切几分。

于大仙莫名:……

“欸,不是,我什么时候又成你师兄了?”

张礼鹤笑得和气,“佛道都一家亲了,咱们道门的自然都是师兄弟,谁还跟谁啊,就别见外。”

“来来来,今儿去我家吃饭,咱们巾行的兄弟可得团结,团结就是力量。”

于大仙:……

张礼鹤揽着于大仙,只见两人都穿着褂子,胸前别着一副蛤嫲镜,这会儿走在潘垚前头,一拉一扯,莫名的有些喜感。

潘垚偷偷笑了笑,点了点小纸人的脑袋。

“你昨天大发神威啦?”不然,这张天师怎么这么热情。

小纸人歪了歪脑袋,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就普通身手,应该不算大发神威吧。

潘垚瞧了又是一乐。

夕阳西下,暮色渐起,墓园这一处多了几分阴冷,远处松柏树簌簌作响,偶尔有几个亡魂游荡而过。

……

张礼鹤的家也在平乐坊附近,今儿贵客临门,他特别高兴!自己上街买了点卤菜,又让媳妇帮忙炒了几个肉菜。

瞧见潘垚看着自己的媳妇,张礼鹤还笑着解释道。

“我是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

潘垚点头,这事儿她知道。

道长分火居和出家,火居道士可以成亲,吃肉喝酒也行,适量即可,出家道士在道观里,需要守的规矩就多。

不过,火居道士吃肉虽然不忌讳,却不可以吃牛、狗、大雁和黑鱼。牛是道家圣物,老子的坐骑便是一头青牛,狗至忠,大雁至贞,黑鱼至孝,这便是道家的四不食。①

都说感情是在杯盏交换中加深,尤其是兄弟情谊。

等半搪瓷杯的地瓜烧见底了,于大仙对张礼鹤对自己一口一个的师兄也就习惯了。

“来,师弟,咱们再喝一杯。”

潘垚:……

“好啦,您不喝啦,万事须有度,喝多了就伤身,一会儿,你还陪不陪我去摆摊了?”

老仙儿摸了摸潘垚的脑袋,瞧着她搁在一边的作业本,真心实意地感叹。

“咱们土土忙啊。”

“是是,我也得出摊呢,土土说得对,师兄,咱们下回再喝。”

再是修行中人,也免不了要赚那黄白之物,毕竟,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费钱!

张礼鹤叹了口气,收了那要往搪瓷杯里倒地瓜烧的动作。

……

夜深人静,潘垚送了老仙儿回小庙,这才往家中方向走,远远地,她便瞧到家里堂屋的灯还拉着。

潘垚心中一暖。

她动作轻轻地推了周爱红和潘三金那屋,探头瞧了瞧。

周爱红还没睡沉,听到动静,她迷迷糊糊的要去拉灯。

“妈,我回来了,你继续睡,别起来了呀。”

“堂屋灯亮着,我就看看你们睡下没有。”

这时候夜里还有几分凉,周爱红坐起来披了件薄衫,瞧了眼潘三金,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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