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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热络地交谈准备将妯娌邻居也喊来。

钱花出去了,东西却买回来了,家里添个家什,到底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我算是瞧出来了,”潘三金也有一肚子的生意经,“这兄弟俩啊,说的是赊,其实就是个引子,这就跟那卖狗皮膏药的一样,卖膏药之前表演个节目,将人都引来了,这才好做生意。”

“是这个理儿,还是爸爸聪明,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关键。”

潘垚瞧着那一处,也跟着点头附和。

老话都说了,山主人丁水主财,这财炁呀,它就像是流水一样,汇聚在一起时,水势就大。

这不,这个人买了,那个人买了,原先没想买,只想瞅瞅热闹的人,瞧了心中也颇为意动,不知不觉地,他也跟着挑了起来。

三轮车那一处氤氲着如水的财炁。

潘三金都颇为意动,不过,他是个嘴硬又小气的。

“不去不去,说啥赊啊,我都瞧出来了,这是哄着我上去买东西呢。”

他都瞧出窍门了,再上去,那不是显得有些蠢蠢的?瞅着大家热热闹闹买东西,潘三金心动,却还得咽了最后一口瓜,嘟囔着别过头。

潘垚好笑,“爸,想去瞧就去呗,刚刚我瞧了,东西确实不错,赊刀赊锅虽然是个引子,但做生意嘛,为的就是赚钱,都是奔着过好日子去的,只要不犯法,怎样都不寒碜。”

潘三金:“那咱们瞧瞧去?”

在摊子上挑了一番后,潘三金挑了个新的保温瓶,潘垚一眼就瞧中了摊子上的碗。

“爸,买这个买这个,我喜欢这个。”

潘垚瞅着陶瓷碗上绘着的大公鸡图案,笑眯了那双杏儿眼。

她呀,准备买了搁在家里,年节祭拜的时候,尤其是给玉镜府君捎好吃的时候,就用这个。

公鸡仙人用鸡公碗,多应景儿呀。

潘三金:……

他侧头瞧了瞧脆生生和老板喊着,来五对儿的闺女儿,呵呵笑着摇头。

“你呀,促狭。”

小丫头这是记着玉镜府君这几日的卖关子呢。

俗话说好事成双,买碗筷的时候,潘垚都挑着一对儿一对儿的买,在潘三金付钱的时候,终于有人喊了一声,说他要赊口锅。

潘垚看了过去,喊这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喊了一声后,见大家都在看他,他犹豫了下,目光落在大江小江兄弟身上,皱着眉问道。

“赊吗?”

“赊!”大江小江对视一眼,紧着便拿出一个本子,要去记来人的信息。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住的又是哪里?你说说,我给记上,等猪过千,牛过万,番薯一斤过一块了,我再去寻你拿锅钱。”

来人迟疑了下,想着家里的破锅,想着可以省一十多块钱,白得一口锅,虽然说以后可能付一百四,不过,这也只是可能,微乎其微的可能。

他咬了咬牙,说了地址名字,又沾了红泥,按了手印。

在手印按下的一刻,人群中捧着一碟子鸡公碗的潘垚似是感知到了什么。

她倏忽地瞪大了眼睛,转头朝两方看去。

契,两人之间竟然定契了?

不是书面的契约,是以灵炁而定下的契。

缥缈虚无,却又存在。

他赊一口锅,留一道箴言,借一道运。

下一刻,似是灵性不足,亦或是借的运道无处去,两人定下的那道契又断了开,只留白纸黑字。

……

第157

契断开了, 像丝絮一般,轻盈又脆弱。

不消片刻,这契约就不见踪迹, 快得让潘垚觉得,方才那道契只是她的错觉。

白纸上的赊条一式两份,红印按下了, 小江哥连忙收了红泥, 动作利索。

大江吹了吹白纸,拿了其中一份给来人, 笑着道。

“喏, 你一份我一份,这锅啊, 你就拿回去用吧。”

“给我用?”来人接过白纸,另一手接过锅,犹难以置信模样,吭哧了两下, 脸有些红。

“真、真给我用了?”

真白给一口锅?按个手印就成?

这可是一口锅啊,值三张大团结的大黑锅。

普通人,那也得用大半月的工资去买的!

提着锅柄,来人觉得,他今儿好像是走大运了, 简直是白捡几张钱。

“对对。”大江笑得爽快,“我们生意人可不吹大牛, 一口唾沫一口钉, 说给你就是给你。”

“喏,拿着吧!”

“放心,我这也不是白给, 等猪过千,牛过万,地瓜一斤一块了,我就带着这赊条寻来,到时,大哥你可得给我一百四,白纸黑字,可不兴赖账啊。”

一百四这个词,大江加重语气,咬了咬重音。

买东西的人听了,都不禁咋舌。

一百四呢!

好贵好贵!

“成成,到时保准还你。”来人也肉痛了下。

不过,到底眼下困难,想着还债还不知道是多久后的事情,他又放松了些。

“大哥,还要买些别的吗?”大江热情,招呼来人挑东西,“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们江氏兄弟的东西好着嘞,便宜又实用,东西还齐全,您瞧瞧,您瞧瞧,有需要的就带两个?”

“还给赊?”来人瞪大了眼睛。

“哈哈,”大江笑得豪爽,“那不能够,我们兄弟也得吃饭的,对不?”

他微微侧了个身,将挑东西的位置让出来。

“就砍刀剪子和大锅可以赊,别的都是卖的。”

“我就说嘛!”听到这话,来人松了口气。

要都是赊的,他心里还莫名犯嘀咕,操心别人怎么赚钱,有些不安心。

视线一转,看着三轮车上挂着的东西,来人颇为心动。

大东西买不起,零散的小东西买一买,花个几毛一块的,他倒是能承受。

像那头花就不错,红艳艳的,边沿再有些碎金色,他家丫头戴了,一准儿好看!

三轮车这处热热闹闹,财炁如水势,越涌越多。

不过,潘垚瞧了,赊锅赊剪子的人还是少。

“不敢哩。”

“就是,人老祖宗都说了,天上不掉馅饼,掉下来的都是陷阱,我胆子小,咱们还是自己花点钱,心里也舒坦。”

“对,有多大碗就吃多少饭,别跟老刘头一样,还去赊,不踏实!”

细细碎碎的声音响起。

老刘头,说的便是赊了锅的汉子,他是头一个赊锅,目前为止也是唯一一个赊锅的客人。

这会儿,老刘头拿着锅和一张赊条,带着给孩子买的一朵头花,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见人不在了,大家伙儿便说了老刘头两句。

都是踏实过日子的,老刘头这样,在大家眼里,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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