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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还是?嫉妒她身边的每个?人?嫉妒到?快要疯魔的程度,他表现出来的拈酸吃醋不及他真正的十分?之一。

而就?算是?十分?之一,谢晴都要被?他给作?跑了。

纪春潇越想越难受,他只能尽量短暂忽略他糟心的感情,尽力去想一些高兴的事情。

比如谢晴昨天在镜子前面亲吻他的时候,她说她好喜欢他。

之前这件事让他高兴,现在纪春潇越想越难受。

看见他又开始隐忍地?咬嘴唇,谢晴抬手不顾他的反对捏开了他的唇瓣,并且眼?疾手快地?把?棒棒糖塞进他嘴巴里了。

顿时水蜜桃的气味就?盈满了纪春潇的口腔。

刚才谢晴说这个?是?它最喜欢的棒棒糖,而他的信息素就?带着桃子味……

纪春潇想到?这里的时候,谢晴凑过来如同小狗撒娇一样在他脸颊上亲来亲去。

她声音低低软软的,“春潇别生气嘛,我最喜欢春潇啦,春潇一生气我的心都要碎了。”

即便知道这个?女alpha满嘴鬼话,没一句能当真,纪春潇的情绪还是?因为谢晴的贴贴而快速回升。

“而且……”她曲起手指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悠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今年19岁,我的生日在12月。”

“也就?是?说……我随着20岁生日的临近,我体内的激素会越来越不受控。暴躁、烦闷、没耐心、情绪飘忽不定。”

尽管谢晴不愿意承认,可体内该死的激素变化确实更容易放大她的情绪。

就?像上辈子做女人?的时候,经期那几天她莫名其妙地?时而暴躁时而emo,情绪像过山车一样。

只是?经期连续7天就?结束,这个?alpha的易感期则时不时就?蹦出来找存在感。

如果不是?她每天将?大量的精力消耗在短跑训练上,她情绪可能更飘忽。

成年人?或许应该完全战胜这种生理?上的不适,完完全全将?自己的情绪跟身体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成年人?。

她说完这话,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久。

初秋的夜晚,明月高悬。

微风吹过,两人?倚靠的那棵秋夜海棠树簌簌地?向下飘荡起嫩粉色的花瓣。

他们?依偎在一起排排坐在树下,影子也粘在一起难舍难分?,只是?两颗心之间的鸿沟似乎依旧没有被?填满。

不知过了多久,谢晴感觉她肩膀一沉,她移动视线便看见了自己肩膀上多出来的毛茸茸的脑袋。

她心中一软。

两个?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勾勾缠缠,将?她心中对他扫不去的怨念驱散几分?。

不仅是?她的情绪好了,纪春潇情绪也回升到?可以与?她交流的程度。

他一开口嗓音嘶哑,“我……”

那声音听得谢晴喉咙也跟着一起疼,她从零食袋里拿出一瓶无糖饮料拧开递给他,“喝口水润润喉咙。”

纪春潇没有伸手接,只是?撩起眼?皮用那双安静的澄澈的绿眼?睛看着她。

“好吧,你等等。”

谢晴又从零食袋子里翻翻找找,从牛奶盒背面拆下一根吸管插进了饮料里,她的指腹按着吸管的侧边防止它被?汽水的浮力顶起来,同时将?吸管管口递到?纪春潇嘴边。

他没有第一时间喝水,眼?神里有几分?诧异。

两人?虽然见面见得断断续续,可也算是?认识一年了,纪春潇想些什么谢晴大致还是?能猜到?。

他是?在意外她刚才还跟他吵架,又对他发了好一通脾气,现在怎么又温柔起来了。

谢晴的脸颊泛起窘迫的红色,她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刚才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我承认我最近精神状况不稳定,可是?你不是?也天天发癫吗?我、我……”

谢晴说不下去了,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纪春潇卡在她即将?恼羞成怒的边缘,张嘴含住了那根吸管,于是?谢晴闭嘴了。

她脚趾在鞋子里不断地?抠地?,想起刚才自己碎碎念的模样就?尴尬得想死。

纪春潇喝完了水,他再开口时声音就?没有那样哑了。

他重新?靠在谢晴的肩膀上,说话声音很轻很柔,“谢晴,你可以对我任性,你也可以对我发脾气。但?是?你不能再说你不想看到?我、不想理?我这种话。”

谢晴自知理?亏,她心虚之余那点怒气又从心底翻腾起来了,“纪总,你这样搞得我们?很像是?在谈恋爱。”

“床伴之间不就?是?晚上凑在一起睡觉,白天各自分?散不打扰对方工作?生活的关系吗?”

她真的很在意这一点,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让她如鲠在喉。

她尝试过许多遍想将?这根刺咽下去,或者咽不下去也尽量忽视它的存在,可从她在这件事上一提就?炸的火药桶脾气来看,她就?是?很在意。

纪春潇又听见她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床伴,他也要炸了。

他气死了,他咬牙切齿地?说:“谢晴,我们?不是?床伴关系,谁稀罕当那种东西。”

“那我们?在谈恋爱吗?”谢晴嗤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她跟纪春潇只要不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就?能和谐相处。

可是?他们?俩偏偏都对这件事情充满执念。

似乎是?怕谢晴一生气又跑了,纪春潇不仅用左手紧紧地?缠住了谢晴胳膊,还把?右手也搭在上面以备不时之需。

为了表示自己不会再跑,谢晴用没有被?他缠住的左手覆在了他的右手上面。

两个?人?几乎像是?藤蔓的两根枝条一样彼此紧密地?缠绕在一起。

谢晴说完讥讽的话,纪春潇既没像之前那样跟她大吵特吵,也没跟她解释。

两人?心里的想法南辕北辙,身体还是?挨在一起。

就?像他们?脾气观点不和,依旧能凑在一处滚床单。

今天晚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沉默非常多,总是?说一点话就?不继续说了。

他们?中间有一层无形的隔膜,他们?在隔膜的两段像是?两只野兽一样对着彼此怒吼,可是?没有人?愿意先迈出那一步。

毕竟先低头的人?,似乎就?会是?这场战争里的输家。

谢晴深吸了几口气,别看平时纪春潇上蹿下跳像是?一只特能作?死的猴子,实际上两个?人?之间沉不住气的那个?人?是?她。

她主动对纪春潇开口了:“今天的事情其实是?我不对,我知道你不想被?人?看见,我心里有气,所以想要故意把?你带过来让其他人?看见,我就?是?想故意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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