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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她来,尉迟莲霜扯着嘴角笑道:“殿下可是失望了?”

“可见伤势不?重,你还能笑得出来,倒也?是命大。”郁云霁打?量着她轻笑道,“可查出背后主使了吗,究竟是何?人?想刺杀王女殿下?”

“怎么,最想我死的不?是殿下你吗?”尉迟莲霜嗤笑一声。

郁云霁坐在她对面,从容不?迫的为她换了一盏茶:“王女心中有明镜,究竟是谁,想来王女早就知晓。”

尉迟莲霜冷着脸将那盏茶推得远远的:“你们皇室的茶我可不?敢喝,殿下的心思比比干还多一窍,莲霜怕中计。”

“你的中原话当真?不?错,”即便此时,郁云霁也?能泰然自若的夸赞她,这使得尉迟莲霜更是面沉如水,“不?过,此事你当考虑清楚,究竟是一口咬定是皇室所为,同幽朝开战,还是同皇室一起将背后主使揪出来,两国交好?互利互惠。”

她看着眼前?的尉迟莲霜,指节叩击着桌案。

这样的声音平白给人?一种?紧迫感,尉迟莲霜只觉唇瓣发干,随后冷笑了一声:“怎么,殿下跟我玩攻心计吗?”

郁云霁不?置可否:“你知晓的,站好?队很重要。”

如今中原内部盘根错杂,这样久了,根基便容易生?出污垢。

同样是射箭,同样的毒辣,她很难不?想到孤启中箭那日。

她并非书中人?,看过大致的剧情,便知晓此事会出自谁的手,只不?过此事她还不?能确定,尉迟莲霜武功高强,能将她射中,那人?武功定然是在她之上,才能做的如此悄无声息。

尉迟莲霜当是为着看清那人?的脸,她心中有成?算,若是能被人?随意射死,早就死在了狼女的夺嫡中,更不?会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哈,菡王殿下,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第46章

“那便先多谢王女的夸赞了, ”郁云霁轻笑,眼?底却丝毫没有波动,“实不?相瞒, 我的王夫先前也曾中箭,我怀疑,此人同射伤王女的是同一党羽,如若王女愿知不?无言, 襄助我揪出背后之人,幽朝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北元。”

尉迟莲霜未语,她继续道:“王女是精明之人,当知晓, 背后之人的意图。”

“菡王殿下威逼利诱,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尉迟莲霜冷笑。

郁云霁扬起秀眉,笑道:“她们既然敢在北元使者到来之前刺杀王夫,便不?属于?你们的阵营,此举便是为了嫁祸北元, 然, 王夫无恙,她们便将注意打到了你的头上,要知晓,如此大胆之人,若是不?除, 必是后患,一旦我们为之起了冲突, 便是鹬蚌相争, 让背后之人趁机钻了空子,届时?中原易主, 北元又?能好到哪里去。”

“北元国主年纪尚小,恐还?不?能独当一面。”郁云霁唇角依旧带着淡笑,好似如今她已然置身事外,“究竟如何?,王女当好生考虑。”

尉迟莲霜脸色难看至极:“……攻心计,你倒是会用。”

她本没有什么惦念,唯一挂念的就是年纪尚小的皇妹。

若是她不?在了,皇妹怕会被那群伺机而?动的王女们撕成?碎片,她不?会允许此事发生的。

而?郁云霁正是知晓了她对?皇妹的看中,才会如此,尉迟莲霜握紧了拳头,她原本还?想借此得一些北元的好处,偏郁云霁一张巧嘴,将话都说尽了。

“我不?曾瞧见背后之人相貌如何?,菡王殿下没有必要在大费周章了。”尉迟莲霜冷声道。

郁云霁颔首:“是吗。”

“……但在箭射来之前,我曾听?到短促的萧声。”尉迟莲霜犹豫道。

北方多邦笛,南方则是洞箫。

寻常人兴许不?知晓,但郁云霁却曾记得,书中提及母皇与皇姨母都是钟爱萧声的。

川安王既是能在青州立足,便有着自己的势力,而?传闻中不?见踪影的兵团便是以萧声为暗号,萧声起,箭当发。

只?是她是通过书中剧情知晓,却不?知女皇是否对?此知晓,如若贸然提出此事,她又?拿不?出相应的证据,只?怕会引人生疑。

睡意早已散尽,她望着茶盏中清凉的茶汤,一时?间缄默无言。

“王女如何?了?”殿外有一道身影姗姗来迟。

郁云霁抬眸看向来人。

郁枝鸢发丝上还?带着潮意,衣衫却仍同以往一般一丝不?苟,她看向一旁的尉迟莲霜。

“劳两位殿下记挂,莲霜无事。”尉迟莲霜深深望了郁云霁一眼?,随后如此道。

郁云霁笑道:“皇姐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朝堂政事繁多,我夜不?能寐,故而?去沐浴,谁曾想听?闻这样的事,便匆匆来此。”郁枝鸢面上叫人瞧不?出端倪。

郁云霁收回了眸光。

原主先前在众人眼?中是扶不?起的阿斗,不?论如何?,这场夺嫡当中,即便女皇站在她这边,原主也是不?占任何?优势的。

依着川安王的心思,郁云霁虽然是个好掌控的,但她无心皇位,川安王不?会冒着那般风险去扶持一个傀儡,相反,郁枝鸢虽是有野心,却并非那般不?好拿捏,故而?原书中的川安王同女主站在了一处。

如今她初露头角,郁枝鸢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打杀,甚至不?惜其中的风险。

如此有勇有谋,也不?失为一个好帝王,但如今她郁云霁换了芯子。

尉迟莲霜不?欲再同两人多做纠缠,起身朝着两人抱拳:“莲霜余毒未清,便先回驿站,多谢二位殿下关切。”

殿内唯留姐妹二人,郁云霁看着书中风光霁月的皇姐,一时?间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宓儿这些时?日?忙于?政事,将王夫一人留在府上吗?”郁枝鸢笑问道。

郁云霁起身道:“皇姐不?亦是如此吗,国事当在家事之前。”

郁枝鸢叹息道:“妹夫幼时?受了太多的苦楚,倘若皇妹将儿郎冷落,不?知他会如何?伤心,闲暇之余,宓儿也当陪伴在妹夫左右,妹夫满心都是皇妹,儿郎当哄着,何?况妹夫他……”

郁枝鸢欲言又?止,她有意断在此处。

郁云霁望向忽明忽暗的烛光。

孤启对?郁枝鸢惦念多年,昨夜她回府之时?便从侍人口中得知,孤启入了恭王府,那一瞬她其实是介意的,但如今想来,孤启当真?满心都是她吗。

儿郎的心思难猜,她也从来没有好好关注过孤启。

夜风吹拂,将烛影吹得晃动不?止。

——

月溪阁。

芜之被溪洄从梦中拉起来,迷迷糊糊的倒在溪洄的肩侧:“太师再让我多睡一会吧……”

“王女的伤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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