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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慰与归属。
郁云霁的动作不似寻常的温和,而是将他整个人禁锢住,猛烈的吻如狂风骤雨,她吻得霸道,像是要将孤启整个人悉数吞噬殆尽,令面前的郎君招架不住。
孤启轻声的呜咽,也被她全然堵住,所有的声音皆以唇封缄。
他双手抵在郁云霁的胸口?,面颊也带上了几分红润,急促的喘息着,仰头承受郁云霁的攻势,他的腰肢被她禁锢,避也避不开。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跟着褪去,只剩下两人之间?的温度与距离。
“呜……”孤启似乎是被吻得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软的倚在她的怀中。
他没有想?到郁云霁会回应他,起?初因着郁云霁回应而产生的甜蜜心情开始逐渐变成恐惧,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子。
郁云霁的温和像是也跟着褪了去,她像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而他是她的奴仆,跪在她的脚旁任她蹂躏,祈求她的怜悯。
他竟然有些?害怕,郁云霁如此?,他怎么承受得住。
“你酿的酒,好喝吗?”郁云霁道。
她唇角还?带着濡湿,这一抹水光被她的指腹拭去,郁云霁望着他笑问。
她衣衫整洁,反观孤启倒是胸前的衣衫被蹭了开,仿佛方才只是他一人对?郁云霁的亵渎。
“……我竟不知殿下如此?会欺负人,”孤启哑声怨道,“殿下的心居然是黑的。”
郁云霁不置可否:“人总要会隐藏,若是事事都被你窥破还?了得。”
“所以,殿下是心悦我吗?”孤启环上她的腰,轻声问。
郁云霁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孤启咬着舌尖,直至血腥味传来,舌尖的痛意才告知他,这不是一场梦。
“若非心悦,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郁云霁抬起?他的下颌道。
他的眼眸中还?盛着水意,迷迷蒙蒙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轻轻勾起?唇角,心头的落寞也被她都扫了去。
“殿下,急报!”
弱水的声音从?庭院内响起?。
郁云霁轻轻蹙眉,温声道:“你先休息,不用等我了。”
揽着她腰际的手显然有些?不乐意,但他犹豫片刻,凑上前轻轻吻了吻郁云霁的唇角:“好。”
书房内。
弱水沉声道:“如今梁州青州动作频繁,属下猜测,川安王怕是要立地称王。”
“立地称王,名不正言不顺,是没有百姓认可的,皇姨母野心之大,不会做出如此?之事。”郁云霁面色凝重,“如今京中的眼线她不肯信,突然出了这样的动静,她怕是等不及了。”
三千方从?身上还?带着入夜的露水气:“殿下打算如何?”
“京中要为姨母备下一场大戏,”郁云霁指尖扣了扣桌案,“她就算再等不及,一个本性多疑的人,如何会冒险行事,否则皇姨母多年算计恐付之东流。”
弱水望着她道:“大戏,什么大戏?”
“皇姨母兴许还?会再忍上些?时?日,我们有的是时?间?,这戏台子,还?需要皇姨母身边的人搭,她沉得住气,怕是有人要沉不住气了。”郁云霁望向天边,墨蓝的空中早已不见星月,闷雷轰隆作响,风雨欲来。
她倒要看看,郁枝鸢还?能?再忍多久。
“殿下,门外有人求见。”有人道。
弱水三千对?视一眼,见郁云霁扬扬眉头道:“何人深夜造访?”
“……像是,恭王殿下身边的然郎。”
——
半个时?辰前。
郁枝鸢随口?道:“既然知晓是蠢问题,还?要问什么,直接做掉,记得干净些?。”
女卫垂首称是:“那,然公子他……”
郁枝鸢垂眸道:“你若喜欢,事成之后,赏给你便是。”
然郎本就是她消遣的工具,起?先也是你情我愿,只如今然郎太过入戏,像是她不肯松口?,他便不罢休一般。
然郎毕竟是在她身边跟了小几年,这样的儿郎心思重,对?她身边知晓的颇多,如今又怀了身孕,自?然留不得。
女卫如何不知这个道理,收下然郎,则意味着远离恭王府的大好前程,她讪讪道:“殿下说笑了,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门被猛然撞开。
李然满脸不足可置信的看着她,悲恸道:“殿下,你怎能?如此?无情,然郎好歹陪你多年,如今然郎怀了你的骨肉,你要将然郎送人吗?”
郁枝鸢本没想?到他会来此?,如今夜已深,她方差人为他送去了安胎药,寻常这个时?间?然郎已经歇下,想?来他方才已经全然听见。
她道:“玩笑之言,岂能?当真?。”
“玩笑,将有孕的男子送人是玩笑吗,”李然愤然的瞪着她,“郁枝鸢,我知晓你狠辣,却不曾想?,你会待我也如此?,你就半点也不顾忌?”
“你这样的人,我看一眼都嫌恶心。”
说罢,他朝着外面跑去。
郁枝鸢眉目冷然:“追,不留活口?。”
女卫领命,当即追了出去。
李然是她培养出的暗探,虽是男子,武功却不落旁人下成,他如今有了身孕,身形却依旧轻盈,只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郁云霁将事情吩咐完毕,望了一眼下着连绵小雨的院落。
夜深,孤启想?来歇下了。
如今政事繁琐,外有川安王虎视眈眈,内有郁枝鸢鹰视狼顾,每一步路走的都格外艰辛,并?非她当初设想?的那般。
不过母皇将探查青州一事交给了她,此?事若是做得好了,便能?赢得朝堂上下的认可,若是做不好,便只能?落得一身是非。
“殿下。”雨幕外有人唤。
这个声音很陌生,郁云霁撑了把油纸伞,朝着那处走去。
待看清那一身影时?,郁云霁低声问:“你是恭王府的人,如何深夜入我菡王府?”
李然扶着树干缓缓朝她跪下,他似乎是受伤了,腿间?的血迹汩汩而出,却被细密雨水冲淡,血腥气扑面而来。
李然捂着小腹,面上满是痛苦的神情:“……我,我是恭王府的小侍,我愿意揭发恭王的所作所为,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求殿下救我。”
郁云霁缓缓俯下身,对?上他的眼眸:“揭发郁枝鸢?”
“是,”李然抽了口?冷气,“求殿下救我,恭王怕是要杀我,若是殿下能?救下我,然郎定?会知无不言……”
郁云霁敛着眸子。
郁枝鸢身边的侍人吗,如今匍匐在她的面前表忠心。
可她深知郁枝鸢是个怎样的人,这样一个有心机与城府的人,是否会冒险派出一个可怜的侍人来打探她的情况。
“殿下,然郎知道殿下良善,可恭王狠心将我腹中的孩子杀死,然郎不敢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