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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殿下,”他哑声道,“我想做殿下的男人?,想真真切切的属于殿下。”
他吻在她的颈侧,轻声道:“引之的身心都是殿下的,殿下,要了我吧。”
郁云霁应声俯身而下,啃噬着他的锁骨,孤启眉头紧蹙,将颈子仰起,口中喃喃:“郁宓,郁宓……”
他将这两个字流连于唇齿间,品尝千万次。
孤启总是别扭的,她却?也?不讨厌他的别扭。
她原以为两人?会再无瓜葛,可一步错步步错,起先她避之不及的反派,如今竟真同她有?了什么。
但?这种?感觉好像并不差。
荼蘼香的气息随着她的动作愈发馥郁,所有?的声音皆被她以唇封缄,只是在两人?的距离拉近时,孤启那双漂亮的凤眸微微瞪大,眸中凝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孤启不曾将她推开,而是收紧了手臂,颤抖着想要将她拥得更?紧。
他只倔强的睁着眼眸,看着眼前人?的容貌,不想昏睡过去错过半刻。
他这幅分明痛的受不了了,却?还要相迎的模样格外?令人?想要怜惜几分。
“我,我没?事的,殿下……”察觉到她的缓和,孤启断断续续道,“引之很喜欢……”
喜欢殿下,喜欢殿下的一切。
眼前惊绝的面容染了欲,他眼下的两点胎记格外?殷红,衬得他肤白如新雪,孤启红唇微张,时不时溢出低哑的声音,却?对她说?不用顾忌他。
屋内令人?面红心跳的水声与儿郎的声音不绝于耳。
“殿下,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孤启昏睡过去前,蜷在她怀中轻轻道。
荒唐的夜里,半月堂外?的莲池中,游鱼欢快地在水中游走,鱼穿梭在水中,交相欢好。
只道是,须作三生拚,尽君今日欢。
恭王府走水一事传遍了京城,听说?是下人?那里出了纰漏,才出了这样的意外?,昨日恭王已然将那玩忽职守的侍人?处死,以儆效尤。
当这样的消息传来时,郁云霁是匆匆睡了两个时辰,刚醒来不久。
昨夜的孤启格外?热情,他初入王府时身子孱弱,如今在王府几个月来,身子已然将养的好了不少,昨夜偏偏是他凭着一股劲儿,不许她抽身半刻。
今日起得比寻常都要晚,奈何朝堂那边还有?政事需要处理,她没?有?时间同孤启再温存片刻。
书?房内。
郁云霁扣了扣桌案:“川安王就算再沉稳,如今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溪洄淡声道:“殿下如何这般肯定?”
“郁枝鸢面部烧伤严重,这样的消息必然会对她产生极大的影响,否则她不会极力隐瞒,单是京城都不知此事,更?何况是青州。”郁云霁分析道,“她是不希望京城氏族们得知此事,更?不希望川安王得知此事。”
“在川安王不知晓这些的前提下,定然会来了解此事,如今青州本就疲弊,所以,”郁云霁勾唇,面上是少女明媚张扬的笑意,“这招引之无意间安排的围魏救赵,是极大的利于我们的。”
“历朝历代的君王都讲究宝相端庄,若是面部有?损毁,自然是争夺皇位更?困难了,是以,恭王不愿让任何人?知晓,”溪洄眸色淡然的望着她,“但?她总不能一直隐瞒下去,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郁云霁颔首:“但?至少在此时,她是不打算让旁人?知晓此事的。”
溪洄静默了片刻。
他察觉到了今日郁云霁有?所不同,她的面色似乎是更?红润了几分,精神也?更?好了些,今日的郁云霁多了一些成?过婚的女子应有?的气色与状态,溪洄心中猜想到了什么,答案在唇边呼之欲出。
“……殿下说?得有?理,但?恭王殿下终究也?算是我的学?生,关于殿下的脾性,我也?是有?些了解的。”溪洄道,“她是位极有?谋略的女娘,如今她面容尽毁,却?不代表她在皇位的争夺上毫无胜算,殿下还需小心谨慎,这并非是亲密的姐妹,而是隐匿在暗中的一条毒蛇。”
“太师大人?如此帮我,我也?该知晓太师大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郁云霁看着他,“毕竟我同太师只是师生,若我能成?,便?将太师所想悉数奉上,这些当是太师尽心尽力的束脩。”
溪洄眸中的神色依旧淡淡,他永远都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恭王殿下是个征服欲极强的女子,只不过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当君王,”溪洄摩挲着茶盏,道,“不论?是出于私心还是什么,溪洄都希望,殿下你能做幽朝的主导者。”
郁云霁看着他:“我想知晓,太师的私心究竟是什么。”
溪洄顿了顿:“恭王殿下的野心不拘于此,她想要的,不只是皇位,唯有?菡王殿下登基为帝,溪洄才能保住太师的尊位,幽朝才能久安长治。”
郁云霁眉头微扬,没?有?立即应声。
郁枝鸢登基便?不保太师尊荣。
“好,太师大人?放心,待郁宓荣登大宝,太师大人?所求,郁宓会尽全力奉上。”郁云霁朝着他勾了勾唇角。
恭王府。
郁枝鸢看着镜中的自己,愤然抬手,将手旁的砚台朝着青镜掷去。
只听两物?相击发一声脆响,随后砚台在地上滚了一圈,镜中丑陋的面容仍旧完好无损,郁枝鸢看向青镜,青镜中容貌损坏的脸也?看着她,好似是在提醒她昨日受尽的耻辱。
“你真当我没?有?办法了吗……”郁枝鸢对着青镜中可怖的面容,恶狠狠道,“郁云霁,我面容尽毁又如何,你且等着,我也?定然不会叫你好过。”
女卫双手捧着什么一个匣子,上前道:“殿下。”
郁枝鸢阖着眼眸长吸了一口气,随后道:“出去吧。”
那只匣子被女卫放在了她的面前。
关门的声音响起,郁枝鸢缓缓睁开眼眸,拿起匣子中那张半面金面具,指腹缓缓施力,京中丑陋的面容亦跟着如此。
她昨夜派人?去寻工匠,将这具半面的遮挡做了出来,款式单一却?好在能将面上的疤痕遮住。
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痕提醒着她,她与郁云霁妻夫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
郁枝鸢将黄金面扣在了半张被烧伤的面颊上,在黄金面的遮掩下,左眼的浅灰色也?不似方才那般明显了。
“云公子就没?有?什么主意吗?”郁枝鸢冷笑一声,看着她道,“还是说?,涉及到菡王,你便?下不去手了?”
“殿下说?笑了,在下是恭王殿下的幕僚,自然是为恭王殿下着想。”云梦泽面上不曾带有?笑意,不咸不淡道。
自郁枝鸢面容损毁后,她整个人?好似也?变得更?加阴暗多疑不可理喻,自他今日到了恭王府,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