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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人在慌乱之中最容易出错,若非女皇仅有两个皇女,今日恭王早就淡出了皇位的争夺,如今她还?要争一争,便证明恭王还?有底牌,妻主还?需小?心。”

樱桃被齿关触及,熟透的果儿当即迸出了清甜的汁水,隐隐约约还?掺杂了荼蘼的味道?。

清甜的果子在她口中被肆意蹂.躏,蓦地,郁云霁想到了昨夜的樱桃。

夜深人静之时,感官的刺激总是放大而尖锐的,孤启的欲拒还?迎总是能激起她的征服与保护欲,是以,昨夜的樱桃也被殃及了。

她的眸光缓缓移到孤启的下唇,他面颊的薄粉仍在,下唇一开一合,其上还?带着她昨夜咬的齿痕,如今看?来别?有风情。

昨夜的一幕幕好似仍在眼前。

孤启今日嗓子似乎也带了干哑的调调,时不时呷一口茶,看?来的确是她将人欺负的狠了。

郁云霁颔首,认真道?:“引之说的是,不过我如今还?是更担心你的身子,你昨夜一直喊痛,今日还?痛不痛了?”

孤启当真像个琉璃娃娃,一点也磕碰不得,便是指腹陷进他的肌肤,没一会也能出了印子,她将那瓷白的肌肤按得青青红红,孤启可?是将嗓子都哭哑了。

她在面不改色的出言调戏,与正经?的商谈政事之间切换自如,孤启红着俊脸,嗫嚅道?:“……妻主最坏了。”

川安王来京,这样的消息在京城不胫而走。

皇女间的夺嫡没有几?个是光彩的,即便当今女皇是贤主明主,当年夺嫡一事依旧是污点,历朝历代的君王为了盖住这一污点,便只?能用功绩弥补。

后辈们私下议论着川安王当年夺嫡一事,老辈元勋们则是闻之色变。

当年皇女血洗崇德殿一事还?历历在目,只?是这样的事早已不许人们提及,仿佛只?有不提,所有人便能将这件事情忘却,将九女夺嫡的凶险与狠辣手?段忘却。

当年受无数封赏却被遣去青州的川安王,虽同女换该是同母父的姊妹,但毕竟君臣有别?,川安王如今是无召回京,不少老臣捏了把汗。

不知这位老王女的到来,会不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十余年不曾见面,陛下,别?来无恙。”

临华殿里,川安王朝着上首的女皇笑道?。

川安王同女皇生得有七分像,相比女皇给人带来的如沐春风,她身上明显带着杀伐果断的感觉,像是在沙场上厮杀多?年的老将,少了君王的气度与温和,令人望而生畏。

女皇面上仍是和善的笑,她抬了抬手?,身旁便有月晚上前将托盘呈上。

“听闻你要来,朕特?意派人将这琴弦取来,虽阔别?多?年,此事朕仍是挂念,总想着亲自给你。”女皇道?。

川安王有一张琴,自那张琴断了弦后,她便再不曾碰过。

川安王扫了月晚一眼,随后将其上装着琴弦的锦盒抓在手?心:“臣只?当陛下早已将此事忘却,毕竟此事说着也去不光彩不是,不曾想陛下竟还?为臣留着,幸而臣今日来了,否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这琴弦。”

那琴是要同洞箫和鸣的,当年她便是曾用这张琴对金霖示好,金霖对此爱不释手?,但他后来成了当朝凤君,琴弦也再她与女皇的争吵中不慎崩裂,她便再不曾碰过这张琴。

川安王在她面前向来口无遮拦,还?同当年一样。

她口中虽然称着君臣,可?言语神态却依旧没有那般恭敬,但明显女皇并不介意。

“朕派人将你儿时住过的宫殿打扫干净了,这么?些年也还?是老样子,你为何不去看?看??”女皇笑问她。

“看?什么?,睹物思人,想起母皇父君,亦或是陛下与臣当年吗?”川安王好笑的看?着她,“陛下,您都在位数十年了,怎么?还?会说出这等不痛不痒的话。”

“是啊,朕同皇妹如今都老了,”女皇叹了口气,“你倒是没变,还?同以往一般,说出的话将人气得牙痒痒。”

临华殿看?似平静,血脉相连的老姐妹们却暗中试探,你进我退,不曾有人步步紧逼,更无人敢上前打破这种?气氛。

直到殿外传来一声通报。

“菡王殿下。”

殿外的婢女侍人纷纷道?,她们的分明声音不大,却足以将殿内川安王的目光吸引去。

殿门大开,足以让她将殿外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天光好似格外偏宠面容姣好的女娘一般,将她身上霁青色的裙裾与流光纱映的熠熠生辉,腰间的一枚白玉佩叫人一眼便知成色极好,温润如玉,宛若眼前的女娘。

川安王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那双勾人的桃花眸瞳色深深,唇角总是似有似无的带着一丝笑意,单看?着便让人不自觉地想要亲近。

带着故人的影子。

女皇轻咳一声,出言招呼道?:“宓儿。”

郁云霁依言上前,看?到她身旁着赭色长袍,身上配着各色宝石钗环,鬓发花白,却仍被梳得一丝不苟的贵人,便知晓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皇姨母。”郁云霁弯了弯眼眸,笑道?。

她没有过分的亲近,更没有刻意的疏离,但恰好这拿捏得刚刚好的态度却能让眼前人手?足无措。

川安王眸光颤了颤,许久才呢喃道?:“像,真像啊……”

她的声音很轻,偏郁云霁耳力极好,听了个正着。

郁云霁扬了扬眉头,道?:“皇姨母舟车劳顿,却迫不及待的来见母皇,可?见皇姨母同母皇感情至深,果然同母皇口中所说那般。”

川安王却好似没有注意她在说什么?,只?眼眸颤着,最后隐忍地收紧了苍老的指骨。

“宓儿长大了,”川安王缓缓呼出一口气,偏头看?向女皇,“我远在青州,却听闻了不少关于宓儿的事,如今看?来,怕是京东这些老贼们的污蔑。”

郁云霁的到来使得方才针锋相对的气氛顿时缓和,川安王没有再看?她,只?是同女皇说着什么?污不污蔑的当年之事。

郁云霁眸色淡了淡。

这位皇姨母同她想的不太一样,亦或者,兴许是她遗漏了什么?。

周府。

周芸欢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听闻侍人来报,不慎抬手?掀翻了茶盏。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使得原本紧张不已的周芸欢怒气更甚:“川安王殿下当真这般说?”

侍人装扮的儿郎面色平静,道?:“奴怎敢欺骗右侍郎,这可?是川安王殿下的吩咐。”

“我在京城多?年尽心竭力,无非就是为了川安王殿下,殿下怎能如此怀疑我?”周芸欢胸膛急剧起伏着,随后,她指着皇宫的位置高?声道?,“我要亲自去见殿下!”

“侍郎糊涂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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