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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接受,还以为自己余生?就只能变成一个无法动弹的?废人,躺在床上任人照顾。

若是那样,他才?是真的?无法接受,他宁愿去?死,也不想当一个瘫在床上的?废物。

可现在听御医说?他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路,他心里便只有欣喜。至于御医说?的?那些毛病,他都不介意。

他只要自己能走路。

于是他弯了弯唇:“那劳烦你了。”

御医颔首,嘱咐了他一句不可勉强自己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萧祁颂与卜幼莹对视一眼,也识趣的?离开了房间,等在门外。

他们都走后?,卜幼莹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扶着他的?头,小心翼翼将温水喂入他口中。

随即正?要起身去?放回茶杯时,萧祁墨倏忽握住了她的?手。

默了须臾,轻声问道:“阿莹,你可有受伤?”

她摇摇头:“有你护着我,我怎会受伤?只不过……”

卜幼莹垂眸,眼底流露出一丝哀伤:“未央死了。”

他一怔,身体霎时僵滞。

少顷,被温水滋润过的?嗓音却又沙哑了几分:“她没?有家人,她的?后?事你帮忙办了吗?”

她点头:“是祁颂和我一起办的?,你昏迷不醒好几日,我们前日才?刚办完她的?丧事,将她葬在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

提起祁颂,萧祁墨便不得不面对跳楼之前的?事情?。

那日阿莹的?选择与自己的?疯狂,他都历历在目,如?今他已经醒来,便不得不再次面对卜幼莹所做出的?选择。

他沉默半晌,终是开口问道:“你们在一起了吗?”

事情?闹得这样大,不用想便知道父皇知晓了他们之间的?事,那他烧毁手谕的?事情?,想必阿莹也应该告知了父皇。

虽然?手谕已被烧毁,但在皇帝那里却是作数的?,因此?只要阿莹开口提起,他的?父皇便会接受她的?拒绝,那这门婚事也就不作数了。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萧祁墨低垂着眼眸,不敢去?与她对视。其实他连听也不敢听,但没?办法,他早晚要面对。

屋内陷入一阵微妙的?静谧之中,少焉,一声轻叹响起。

她说?:“我们没?有在一起。”

萧祁墨倏地?抬眸,仿佛听见什么令人诧异的?事情?,瞳光微动,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为何?”他问。

卜幼莹并不回答他:“你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不是我们有没?有在一起。”

说?完,她起身又道:“祁墨,我们都是生?死走过一遭的?人了,我想今后?……我们都应该寻找新的?生?活,寻找真正?的?自我。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话落,她冲他笑了笑,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关上,周遭都安静了下来,唯有空气中的?尘埃在阳光下跳跃着。

他伸出手,指尖落了一点暖烘烘的?金光,它是如?此?的?灿烂耀眼,就像方才?对他说?那一番话时的?卜幼莹一样。

当时她的?眼中,也充满了灿烂耀眼的?希冀。

“新的?生?……萧祁墨低声喃喃,忽然?笑了。

原来他们三人之中,阿莹才?是最?勇敢的?那一个。

第79章

隆冬时节, 今年的上京城却格外?暖和,连着一个月每日都能看见金色的阳光。

百姓都?说这是个好兆头,意味着接下来这一年将风和日丽, 海晏河清。

卜幼莹也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不止是天气?, 还有周边的一切, 都?像那拨开云雾见青天似的,迎来了新的曙光。

这一月内, 萧祁墨积极配合御医院治疗, 伤到的脊柱在?加速复原中, 如今他已经能轻松做起来了。

工匠给他制作了一把轮椅,平日里卜幼莹便会推着?他出去晒晒太阳。偶尔是她单独陪着?他,偶尔是萧祁颂与?她一起陪着?他。

不过萧祁颂在?的时候,兄弟两?人?并不怎么说话, 仅有的交流也只是萧祁颂抱怨朝政之事时, 他在?旁提点两?句。

虽然交流甚少, 但卜幼莹感觉得出来, 如今的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和平共处。

说起萧祁颂, 这一月内他埋头学习如何处理政事, 比以往争储时要认真得多。

不, 准确的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得多,他这二十年从未有过如此静下心学习的时候。

也正是因为接手了这些麻烦的政事,他才意识到萧祁墨原来是真不容易。

别看?这些事只是坐在?桌前写写画画,但比习武要累得多, 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是一张复杂的人?际关系网,他必须要小?心权衡, 考虑周全,但凡有一点没考虑到,便会引发不可预测的结果。

这是最让他头疼的。

不过自从萧祁墨提点过他几句后,他在?兄长面前抱怨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萧祁墨知道?他这是想让自己教?他,面上又不好意思,于是并未拆穿,次次都?顺着?他的话教?他解决办法。

如此,两?人?之间?的交流便也逐渐多了起来。

除了他们之外?,卜幼莹的生活也有了不小?变化。

萧祁墨脊柱的伤渐渐康复后,萧帝将她召去了勤政殿,且是避开了兄弟两?人?,悄悄召过去的。

卜幼莹大概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但进入殿中后,也只是一言不发的等着?萧帝发话。

自从搬入东宫后,她极少能见到这位萧伯伯,此时一看?,萧元宗竟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边的银发比上次见他时要多了一倍。

这一刻,她心里忽然有些内疚。

他的两?个儿子都?为了她做了不少傻事,亲兄弟反目成?仇,换做任何一位父亲都?会无比心痛的吧,也难怪他苍老了那么多。

正想着?,萧元宗倏然开了口,嗓音里带着?一分疲累:“莹儿,听说我给你的手谕,被墨儿烧了?”

她愣了下,不知他是从谁那听说的,但仍是点了点头:“回陛下,是的。”

闻言,萧元宗轻叹一声:“那封手谕,是你父亲拿毕生功绩找我换来的,起初我并不想答应他,毕竟赐婚一事已布告天下,我若是写下这封手谕,便是打皇家的脸,你可明?白?”

卜幼莹点了下头。

她自然是明?白的,皇家信誉不可侵犯,尤其是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若是圣旨上的旨意可以随意撤回,那之后的圣旨便也不能让人?信服,此举会引起臣子们的诸多矛盾和不满。

直白了说,以后在?别人?眼?里,圣旨就只是一片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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