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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嘴馋贪吃,后来?便从程枭唯郡主之物?不取的行?径中看出了他尚未成型的妄念。
易鸣鸢咽下碎肉,听完这句话后,突然觉得他大概是有点疯的。
她轻叹一口气,看了眼外面刚刚擦黑的天?色道:“很晚了,睡吧。”
程枭纳闷抬头,外头月亮都还未高挂,戌时三刻恐怕都还没?到,倏忽间,他明白过来?也许易鸣鸢今天?想让自己吃点不一样的东西。
易鸣鸢翻找出被妥善安放着的羊肠握在手中,男人见状像头狼崽似的跑过来?掐着她的腰欣喜若狂,问道:“你真的愿意了?”
她呼吸微促,解开固定着的鬓发,如瀑的青丝当即垂至胸前?,遮挡住半张脸,“说不准,我?应该会临阵脱逃,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我?怎么舍得怪你。”
程枭垂首堵住她的嘴唇,把人压向三步之内的床榻,强势地挤入她拿着羊肠的指缝,隔着一团柔软的薄膜十指相扣。
在床上接吻跟站着接吻感觉不太?一样,嘴内的麻意和压迫感都变得更加强烈,易鸣鸢手脚全软了,忙把人推开,“等我?顺一下气!”
程枭闷声笑开,退而求其次用舌尖舔她的锁骨,期间犬齿几?次张开磕到,但?也只是轻磨了磨,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异族的猛兽似乎尤其偏爱这块皮肉,新婚当夜被狠狠咬了一口的痛感还记忆犹新,易鸣鸢脸上被绯红染了大半,想起曾经同样惨遭啃咬的手腕,声音里都带着颤,“你舔就舔,记得别?咬我?啊。”
烛火朦胧里,程枭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看着眼前?被水汽浸润的眼睛,双手撑在她颈边,自己也不敢保证兴致上头后会做出什么事情,只好说:“我?尽量。”
说完,他拿起羊肠摆弄了两下,艰难地找到了未开口的那一边。
第38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易鸣鸢抬指解开衣领, 细腻滑嫩的脖颈逐渐裸|露了出来?,她只解了一点就不敢继续,只用一双剪水的眸子看着他。
程枭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驯服羊肠间的动作不知怎的困难无比, 连褪下?裤子的难度都成倍增长?, 他甩了甩脑袋, 站直大力?掐了一下?自己?,疼痛带来的刺激让他的呼吸急促很多, 头脑也清明了一些。
易鸣鸢不解似地歪了下头?, “怎么了?”
“没事。”程枭的手指像打了结一样迟滞, 忍无可?忍下?恨不能扔了羊肠,跨|下?酥涨发?疼,他蹙起眉头?,两根手指总算把东西撑开, 裤上过紧的绑带却又让他犯了难。
易鸣鸢孤零零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 她坐起身来?, 鼻尖正对着他的腹肌。
极近的距离下?, 她甚至发?现程枭的腰间有一道青筋异常明显, 她轻轻戳了戳, 故意?在?他腰腹间触摸撩火, 薄薄的蜜色皮肤覆盖住它,更衬得性感涩气。
她轻抚了一会男人腰上的青筋,转而牵着他的手让他跟自己?一起躺下?来?,不要过分在?意?裤头?的绑带,两人贴得很近, 像极了耳鬓厮磨。
易鸣鸢凝眸望着程枭的眼睛,悄悄观察他逐渐散大的瞳孔。
长?满薄茧的手弃了羊肠, 改为游走于曼妙的身体。
程枭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触感上,手指一路沿着腰臀肩膀滑到她的脸,掌心总算生出一星半点的热度,喷出的气息落在?易鸣鸢的脸上,他视如珍宝地说:“阿鸢,你很漂亮。”
易鸣鸢心不在?焉回他:“嗯,你说过好?几次。”
“只有最强大的男人才配站在?你身边,”程枭托着她的脸蛋,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易鸣鸢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回他:“你已经很厉害了。”
她仔细看着程枭的脸部轮廓,想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也正是这样的仔细,她发?觉他神情迷乱,已经动了情,但深灰色的眸子并未透出一丝一毫得偿所愿的餍足。
为了再窜一把火,她勾着衣领再往下?拉了点,浑身散发?出一种明晃晃的邀请。
程枭果然上了套,翻身起来?,侧颈埋首把她困死在?怀中,嘴上却喃喃低语,像是带着一点难以?名状的哀伤,他敛眸道:“不,我还不够厉害……”
意?识断断续续,程枭手臂脱力?,稍松开易鸣鸢,低头?能清楚地看到她不甚紧张的表情,来?不及深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便一头?栽了下?去,陷入漆黑的梦境中。
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砸下?来?,纵使已做好?心理准备,易鸣鸢还是被压得大脑空白了好?几瞬,她心有余悸地叫了几声程枭,确认他彻底昏过去以?后,才伸手把沉甸甸的男人从身上推开。
“呼。”这段周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易鸣鸢全身被吓出了几层薄汗,脊背都软了。
黎妍的提议是很不错,但自己?体力?不太好?,照她说的那?么做只有一个最终后果,那?就是自己?在?夜里根本醒不过来?,翻找令牌更是想都别想。
既然令牌已经在?手,她倒是更想提前为逃跑那?晚试一下?蒙汗药的效果。
易鸣鸢抬头?看了眼月色,下?药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完全睡过去。
不错,较她原先所料的还短一些,这种迷药吃下?后如果血脉偾张,起效确实会加快不少。
下?床处理掉剩下?小半锅的鸽子汤后,易鸣鸢回到柔软的床上静静坐下?。
多日排解下?来?,分别的痛楚对她来?说已趋近麻木,她不可?能轻易为一个男人改变做好?了的决定,但就情理而言,她对不起程枭是不争的事实。
留在?他身边是多么肆意?的奢望,易鸣鸢直面自己?的心,意?识到内心情感的时候,悸动和绝望相互碰撞,她落在?世界上最炽热的火焰里,也掉在?天底下?最怆然的苦水里。
易鸣鸢哑声给程枭盖好?绒毯,她生平第一次心动便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但留给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太少了,贫瘠的枯草给不了再吹一次春风的机会。
她手指越收越紧,随着离愁别绪的加剧,终于忍不住俯身把自己?塞进程枭怀里,犹如溺水者抓住浮木,她哽咽着漏出一声泣音,这才安心坠入梦乡。
***
程枭是被肩膀处搭着的手指给戳醒的。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易鸣鸢修剪圆润的指甲长?长?不少,搭在?肩颈的时候摩擦出细微的痒意?,他就这样被痒醒了过来?。
“抱歉,我昨晚放错了盐包,后来?添的那?份好?像是蒙汗药。”
易鸣鸢在?他怀里轻蹭了蹭,解释说一开始特?意?准备了蒙汗药打算在?新婚夜下?给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