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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相爱的前提。
她需要重建一个自我。
这件事?很难,她需要一辈子的时间,现在她处于这条路的开端,找不到方向,全部?推翻也许不是最佳选项,但这是最快速的路。
蒋则权不是她简单的情人,是她反叛的证明,是个勋章,是个纪念品。
闻钰做不到每个选择都正确,但她确信自己不后悔。
她要在这块勋章上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吻,她要用指尖掐进血肉里的触碰往他身上纹一篇诀别信。
蒋则权下床,在提裤子。
他哭的不成人样?,但不想让闻钰觉得自己玩不起,一直用手背去擦眼泪,睫毛都擦掉两?根,可怜地沾在脸颊上,还在嘴硬。
“我告诉你闻钰,上,上床而已,我根本就没当回事?,你以为这对我很重要吗?我就当被狗咬了,我送你了,行?了吧。”
闻钰不挽留,他穿衣服的动?作?就越来越快,像是要立马逃走一样?。
弯腰去捡起地上的皮带。
闻钰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蒋则权泪眼朦胧,崩溃的吼出来:“你还要干什么?!还没玩够吗?”
闻钰不能现在就告诉他已经离婚的事?,不是不信任蒋则权,但她还是担心这件事?万一传到闻钊耳朵里,她就走不了了。
她捏住他湿润的手心,轻哄的语气:“我会离婚。”
“两?个月之后,实习结束,我就离婚。”
蒋则权愣了愣,满身的怒气瞬间消失殆尽,他的心变成沸腾的泉眼,烫得他又留下感动?的眼泪。
他把闻钰整个扑倒在床上,变哭边吻她,像突然得到主人垂青的狗,拼命舔舐她。
这时候他简直要被幸福冲昏了头,怎么也想不到,两?个月后,她不仅是离婚了,还走的了无音信。
闻钰第一次给他明确的答案,她第一次这么坚定地选了他。
蒋则权要的就是这个,他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就算明知闻钰是块时不时会刺痛他的玻璃渣,但她只要稍微哄一下,他还是要紧紧攥着。
吻到眼泪都干掉。
蒋则权伸手和她十指紧扣,睫毛难耐地抖动?,“宝宝,我还想要。”
闻钰圈上他,蒋则权的呼吸顿时变重,她盯着他红红的眼眶,明知故问:“要什么?”
蒋则权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忍的都疼了,但闻钰一定要他说。
他对于这方面的词汇量相当贫瘠,喘息着蹭她的脸颊,又去含她的耳垂,拼命暗示,闻钰摸上他后颈有些扎手的剃发?,短茬坚硬的抵在她柔软的指腹。
闻钰的眼神是潋滟的潭水,被染出桃花的颜色,但她依旧不紧不慢,“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蒋则权发?出声呜咽,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委屈道:“……你欺负我。”
闻钰让他躺好,她压上去,滚烫的体温交融,她在他耳边,很慈悲地教他:“想要做-爱,说就好了,你为什么害羞?”
邦尼兔在床头,旁观了这场永夜的爱,大?多时候闻钰会主导,但她叫了他一声师哥,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蒋则权不知道这兔子是谁送的,闻钰脸埋在枕头里快睡着,他拿着那个兔子玩,不小心按到了兔尾巴。
“我想你了。”
裴砚青的声音。
外面的雨停了,这句话在夜里十分清晰。
闻钰也听到了,她侧过头,看?蒋则权的反应。
他知道他们会离婚,没太大?的醋意,把兔子放回去,“要是他真来找你了,怎么办?”
闻钰说:“他不会来。”
“为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裴砚青已经做到放手,他不会出尔反尔,他会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等?待她兑现她的承诺。
他是会乖乖在原地守着的人,需要的很少,也许明天给他打个电话,说上几句话,这通电话就能支撑他很久很久。
闻钰困了,没有多说,“不会就是不会。”
“……你记得在天亮前回你的房间。”
她认为自己足够了解裴砚青,因为这份了解,她肯定自己不会伤害到他。
蒋则权在黑暗里精准地把她捞进怀里,在她后颈留下了一个湿濡的吻,“晚安,宝宝。”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众人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蒋则权的手腕上多了个发?圈,她的。
闻钰看?到了,但没有说,照例接过她的那份粥,客客气气的,加重了末尾两?个字,“谢谢师哥。”
“师哥”本人看?似云淡风轻,不知道想起什么,整个早饭耳朵都红的不行?,跟发?烧了一样?,退不下去。
有时别人谈话,他们无数次短暂的对视,又各自挪开目光。
像是无数个精神上的接吻。
两?个月的“偷情”,是叠加的,不仅是瞒着裴砚青,还瞒着招待所里所有人。
蒋则权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初恋是这样?,每天在夜深的时候开始,天亮前结束,缠吻时荒唐又热烈,说悄悄话的时候寂静又安稳。
蒋则权觉得闻钰真的在爱他,起码粗略看?起来,他们在热恋,偶尔有时候他看?见那只邦尼兔,有些吃裴砚青的醋,闻钰也会哄他,她对他的耐心前所未有,和他一样?认真地沉溺在爱河。
他根本不在乎闵叙了。
闵叙不会知道闻钰真的爱一个人是怎样?,她会给出承诺,离婚的承诺,有时耳鬓厮磨时会说情话,会纵容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同时会赐予他痕迹。
蒋则权完完全全给出了自己,他眼里,这当然就是恋爱,他完全屈服于她,什么都给,给出强烈的碰撞,给出赤裸裸的爱意,他恨不得献上心脏,每夜都捧出来一遍,给她欣赏。
邦尼兔某天被他顺走。
闻钰也没有要回来,蒋则权是在试探她,他得到的结论是,闻钰完全不在乎裴砚青了,她甚至都懒得保留他送的礼物。
于是他过几天就把那只兔子扔了,神不知鬼不觉,在后院放杂物的角落,那里有堆衰败的兰草。
邦尼兔脏兮兮的在花盆泥里,无人问津了。
第50章 皮囊
裴砚青的戒指圈口稍微大了点, 有时候会滑动,那样就遮不住无名?指上的疤了,他送去改小, 再戴上。
他离婚后一直失眠, 裴砚青对睡觉这件事渐渐会恐惧, 因为他每次睁开眼都会觉得闻钰还在家?里, 他会习惯性地喊她吃早饭,每次醒来他都要复习一遍失去的滋味, 他的手放在她卧室冰冷的门把手上, 意识到, 不会再有人回应他了。
有时候明明在流泪,但自己没有发觉,陈才给他递纸巾,他才回神?。
闻钰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