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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扭头看?过?来。
闻钰赶紧移开?目光。
过?程中二人互不打扰,直升机三十几分钟后?降落在私人停机坪。
闻家一年内第二场葬礼,布置的?和当初闻书然死后?一样。
闻钰跟在男人身后?,走过?长长的?走廊,被带到那个熟悉的?房间前,没有关门,闻钊的?黑西装胸口里放了朵小白?花,靠在檀木桌边抽雪茄,看?见她了,指了指她身边的?男人,又指向她。
“连江,搜身。”
连江没有立刻服从,“先生,我去找位女——”
“让你搜就?搜,磨磨唧唧的?。”
闻钊打断他,吐出一口浓烟。
连江站到闻钰面前,声音低低的?:“闻小姐,冒犯了。”
“……”
闻钰忍住自己心底的?暴躁,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胳膊。
连江动作很快,上半身没有多少问题,他摘了她的?手?表,手?掌按到闻钰大腿侧边的?裤兜时感受到硬物,没有直接去拿,先询问了她:“里面是什么?”
“手?机。”
“我替您保管。”
闻钰掏出手?机递给他。
“右边的?兜呢?”
闻钰盯着?他,脸色冷淡,很清晰的?说:“卫生巾,超薄日用,两片,应该没有窃听功能。”
“你要替我保管吗?”
连江顿了顿,垂下眼,“这个不用。”
他蹲下检查了她的?裤腿以及脚腕,确定正面没有问题,绕到她身后?,重复了一遍。
最后?连江回到她面前,“闻小姐,麻烦张一下嘴。”
闻钰闭上眼,张嘴,五秒后?不耐烦了:“……好了没?”
连江当过?特种兵,他很敏锐地注意到她某颗后?槽牙。
闻钰这颗牙掉过?,重新种上的?时候,是往里面打了钢钉的?,牙表面有个小黑块。
没什么不对劲,除了她牙龈萎缩的?速度,按磨损程度看?,这颗牙只种了大约两年,但牙龈泛白?的?程度却不太符合这个时间。
里面除了钢钉,还有些别的?东西。
定位器。
闻钊不是靠手?机定的?位,他是靠她的?牙。
“我问你话呢,我牙里能镶窃听器吗?”
连江直起身,犹豫了两秒,其实?不关他的?事,但他还是选择非常迂回地提醒了她:“没有,但……您有颗蛀牙。”
闻钰愣了一下,“我有蛀牙?”
这时闻钊吸完了雪茄,对连江说:“行?了,你出去。”
“是。”
他带上了门。
闻钊指着?沙发,“坐。”
闻钰没动,他也没逼她,从桌上的?醒酒器里倒了点红酒,问道:“你知?道你奶奶的?遗产有多少吗?”
“不知?道。”
“她一辈子?都很老实?,看?不起经商的?,尤其看?不起我,身体不能教书了,就?住在乡下那个破房子?里养羊。”
“劳碌了一辈子?,衣服都没买几件,她最后?只攒了三十万。”
“三十万,我这瓶红酒都不止三十万。”
“闻钰,你不是她亲孙女,但她把这三十万都留给你了,遗嘱里是一点没提我。”
闻钊笑了一下。
“但我不需要她看?得起我,我也不需要这三十万。”
“你知?道吗?我只需要把你嫁给裴砚青,他就?给我五亿,五亿啊,多少个三十万。”
闻钰用力掐进?自己的?掌心,她从来不知?道,裴砚青当初结婚时到底是怎么说服闻钊的?,没想到如此简单粗暴。
她嗤笑了一声,声音极冷,“五亿?我有这么值钱吗?”
闻钊拿着?酒杯,走到她面前。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闻书然死后?,非要你立马结婚?”
“因为?你的?好哥哥,给你写了封感情真挚、催人泪下的?情书,他说他爱你,比爱自己的?生命更甚。”
“伦常都不顾了,你和他真是天生一对儿,两个杂、种。”
闻钰可以接受自己被骂,她不能接受闻书然被骂。
她咬着?牙,抬手?狠狠扇过?去,闻钊脸上迅速出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他阴沉着?脸,掐住了她的?脖子?。
闻钰被掐着?,她脸色涨红,盯着?闻钊,艰难地说:“你……才是杂-种,你亲妈……都不认你。”
闻钊出人意料地松开?了她。
他有更好的?方法,让闻钰觉得发自内心的?难过?。
”你想要看?看?那封情书吗?“
闻钰怒吼出来:“你本来就?没有资格保存他的?遗物!!你凭什么现在才告诉我?!那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她身边唯一称得上闻书然遗物的?就?是那支钢笔。
其他东西,闻钊都不让她靠近。
“我也想给你看?看?,乖女儿。”
闻钊想摸她的?头,被躲过?了,“但是,情书早就?被烧了。”
“你老公,不,应该说是,你亲爱的?前夫,亲手?烧的?。”
“当时你受到多大的?打击啊,裴砚青太着?急了,你懂吗?人一着?急,就?容易出错,他向我要情书,他以为?你真拿闻书然当哥哥,我当然也不解释,我解释干嘛呢?多一个人知?道,我闻家的?名声就?多一点瑕疵。”
“再说了,闻书然都死了,你也该向前看?了。”
闻钰冲上去攥住他的?衣领。
“我不相信,把信给我!!给我!!”
闻钊拉住她的?手?腕,“你别冲动,我有证据。”
他拿起投影的?遥控器,调出了一个视频,是偷拍的?视角,有一小半被袖口之类的?东西遮挡住了。
对焦不准,但能认出壁炉旁边坐着?的?是裴砚青。
他接过?了闻钊手?里矩形的?信封,打开?,把信纸抽出来看?,看?完了,问道:“有复印件吗?”
然后?是闻钊的?声音,“当然没有,我复印这个干什么?伤风败俗。”
裴砚青点了点头。
转身,把信封整个扔进?了燃烧着?的?壁炉里,转眼间,灰烬飘上来,信像是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出现。
“我知?道你们离婚了。”
“你想公派去俄罗斯,和学校那些人一起办了签证。”
“但你手?里裴氏的?股份,在你这里放着?,发挥不了什么价值。”
“裴砚青和我挺像的?,他要什么东西,目的?明确,出手?果断,但他又太蠢,把你这么大个软肋,明晃晃的?给所有人看?。”
“我给你提供一个建议,你只需要签个字,我就?让你安安心心去俄罗斯搞你的?考古。”
闻钰闭上了眼。
似乎有眼泪的?痕迹,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