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
了,“你现?在在哪?”
那边顿了一下。
“海市。”
“你去海市干嘛?”
“有事,挂了。”
景在野挂断电话。
温灼若发的是很寻常的风景照,其中?有一张一家人围在帐篷外野炊的,周围的人应该是她的父母亲人。
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少年。
夜空下,她拿着烟花棒,他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她的帽子。
景在野将手指轻轻放在温灼若安静的笑容上,树影倒退,他的眼眸始终笼罩在一片阴翳之中?。
-
温灼若在海市玩了几天。
回来之后,就把?卧室里的书和卷子都装进了箱子里。
一起放进去的。
还有一张书签,一个牛奶罐和一张机票。
她的目光在上面停顿了几秒,拿起胶卷,将箱子封好。
曾白瑛进来,抵着门说?:“你去外地上大学了,这?房间也还是你的,封什么呢?”
不?封的话。
记忆会自己跑出来。
温灼若笑着说?:“怕起灰。”
曾白瑛便也没有多说?,出去的时候正听?见?季时庭敲门:“时庭啊你来了,若若在家呢,正好你和她说?说?报志愿的事,很快高考成绩就出来了,午餐就在我们家吃吧。”
“好,”季时庭点头,“谢谢阿姨。”
温灼若在回来的当晚就对了□□,对自己的分数大概有了数。
她就坐在地上。
用?记号笔写箱子上的备注。
季时庭没进过?温灼若的卧室,每回补课都是在客厅,或是客厅阳台。
这?次也停在了打?开的门外。
温灼若听?到声音抬头,表情?有瞬间的不?自然,但被?掩藏的很好,“你来啦。”
季时庭站在门口,点了下头。
直到温灼若说?:“没事儿,你进来吧。”
他停顿稍许,抬步进去。
看她正在给零乱的卷子和书分类,季时庭也卷起衣袖,“我帮你吧。”
“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但没多久,一声惨叫就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嗷嗷嗷好烫好烫!”
“叫你小心点,快来我看看。”曾白瑛着急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温灼若和季时庭对视一眼,放下书,准备去客厅看情?况。
季时庭本也想跟着去。
可余光看见?了温灼若放在书堆里的手机。
阳光太大,即使亮度开到最大,屏幕里的字迹也并?不?明显。
手机静了音,这?个电话应该已经打?了很久。
他不?确定温灼若看到没有,思考片刻,还是拿起了手机。
没有备注名?。
这?时温灼若匆匆往房间里跑。
她看到季时庭拿着她的手机,顿了一下,问:“谁的电话?”
阳光透过?阳台,将温灼若的房间照的暖洋洋的,一切家具都像是镀上了金,她披着的长发也泛着浅金。
望着他的眼眸温润。
季时庭看着她,刚才压制住的念头此刻又席卷上心头。
想起在海市最后一天,她头回喝酒不?得法,意识不?清的时候,那个人的名?字还是脱口而出,他忽然就不?想再和她玩躲猫猫了。
良久,他说?:“叫我一声男朋友,就告诉你。”
温灼若愣在原地。
她很想装作不?知情?,可微微发热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
昨天离开海市时,季时庭突然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她,要不?要试试和他在一起。
他有过?喜欢的人,她也有难以忘怀的人,两个人求而不?得的人凑一块也就能高兴点。
她醉醺醺地笑,说?行啊。
醒来时温灼若不?免有点脸热,也只当季时庭和她一样喝醉了,可他突然提起,分明是当真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刚才季时庭不?小心划到了接听?键。
已经通话两分钟。
可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静止。
短暂的安静似乎过?了很久,温灼若平静地想,既然她以后总会有男朋友的,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季时庭呢。
在无声的沉默将人逼疯之前,她认真说?:“好啊,男朋友。”
电话那端,景在野心脏骤停。
巨大而尖锐的碰撞声在道路上响起。
通话随之结束。
……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片冰冷的白。
景在野慢慢睁开眼,头部传来剧痛,他下意识抬手,却在脑后摸到了微热的纱布。
他渐渐想起了发生了什么,眸底透出孩子似的茫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失去了他的温灼若。
陪伴了他整个中?学时代,他喜欢的,温灼若。
护士刚换完药水,看他醒了,用?下巴示意他朝床边看去:“你的电话一直响,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你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有好心人把?你送来了医院。”
“医生说?……”
护士还在说?话,景在野拿起手机,上面的日期已经过?了一天,意味着他昏迷了一晚上。
没有温灼若回拨的电话。
是家里阿姨打?来的。
手机接通,显示通话中?。
景在野把?手机放在耳边。
“在野,方奶奶昨晚病危,抢救无效,刚刚过?世了……”
他瞳孔逐渐扩大,手机从失力的手指间掉下,砸在病床上。
护士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已经拔了针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她惊声道:“你去哪!”
“快拦住他!”
……
“方暖冬的年纪太大,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是肺癌晚期,继续治疗最多也只能活上一年,过?程也很痛苦,不?治疗的话,半年寿命,病人既然决定放弃治疗,那我们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很抱歉隐瞒了这?么久。”
病床上,小老太太的面色比洁白的床单还要白,房间里冰冷的像置身于寒冬腊月,窗户半开,夏日刺眼的阳光照不?进一丝温度。
这?像是另一个世界。
死寂,寒冷。
主?治医生和护士站在床旁,看着静立在病人身边的少年。
包裹着他头部的纱布渗出了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即使伤成这?样,喜欢唠叨人的小老太太还是没有睁眼。
有人把?手放在景在野的肩膀上。
力道并?不?重。
可少年走到这?里仿佛就已经耗尽了气力,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伤口就疼得如同要裂开。
倒地之前,病房内乱作一团。
……
“温灼若,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毕业晚会在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