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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数学应该会拉低不少分,她有一道大题没写出来,外加上地理也一直是她的弱项,所以并没觉得多保稳。
孙立昆点点头,简言意赅:“无所谓,尽力就好。”
男人视线在火锅店内瞟了眼,生意挺火爆的。
桌子上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孙立昆侧头看了眼,眉头微微变蹙。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接听。
何媛停下鼓动的嘴,抬头看,男人跟她对视了眼,说:“你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点点头,挤出个笑。
何媛垂下眼,一口一口喝着汤。
孙立昆的手机是放在桌面上的,她刚无意间,瞥见了连络人。
来电人...关思敏。
准确来说,她并不知道关思敏是谁,但这个名字却让她感到异常熟悉,或许是孙立昆曾经的一位朋友,亦或许是要找他做活的人。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孙立昆从前都不会特意的别开她去接电话。
何媛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女人总是一样,只要心中有了细微的苗头,那就会任由这跟独苗滋生壮大。
她转头从透明的玻璃往外看,男人说话语速很快,眉头似有似无的皱着,这是他不耐烦的象征。
没多久。
孙立昆就挂掉电话回来了。
“怎么不吃?还剩这么多?”
何媛摇摇头,看他:“我饱了,你再吃点吧。”
孙立昆顿了顿,说:“不怎么饿,吃完先送你回家?”
何媛下意识问:“你不回去?”
“嗯,我有点事,怎么了?”
空气凝住了几秒。
何媛抿着唇,忽然问:“你晚上还回来吗?”
孙立昆抬起眼,一时没理解过来:“不回家去哪?”
何媛只是笑笑,背上包起身:“那走吧...”
霓虹闪烁下,整个城市最辉煌的街道显得格外热闹。
十字路口处,随着信号灯的交替变化,一辆辆驶过的车飞速闪过。
社区内,一片安逸。
摩托车停在棚子下,孙立昆把前面的包连着车钥匙一并递给她。
何媛看他,诧异:“怎么把钥匙给我了?”
她记得他说要出去。
孙立昆抬手把了把头发,回她:“就在这个社区,用不到。”
什么就在这个社区,人吗?
何媛终是没开口,点点头,转身进了楼道。
孙立昆站了回儿,抬头盯着楼梯间的灯一节一节地闪着。
再一会儿,三楼大门的一开一合,随后,客厅的灯也亮了。
他才收回视线,回身朝着社区另头走去。
咚咚咚!
门连着敲了三声。
里面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门飞速被打开。
女人眉眼含着笑,侧身让他进来。
“你怎么才来啊?”
孙立昆没回,反问:“什么东西又坏了?”
“什么都没坏,就是想喊你来吃饭!”
孙立昆背脊挺直,站着没动,淡淡开口:“我不是说我吃过了?”
女人脸上的笑滞了几秒,随即又满不在乎地开口:“吃过也可以再吃一顿呀!”
孙立昆咬了咬后槽牙,突然觉得这女人真难搞。
关思敏见他不为所动,只好垂下眸,委屈着语气对付他。
“昆哥,你先进来好吗?”
关思敏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拉他胳膊。
孙立昆身子微微后偏,视线落在她大片胸脯上,抬着下巴:“去穿件外套。”
关思敏低头看了一眼,笑着抬起头,刚想转身回卧室,又凝着视线看他。
孙立昆猜到了她心思,往前迈了一步。
“把门带上,你先去洗手吃饭!”
女人弯着唇转身回屋。
孙立昆太阳穴突突直跳,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他顾及到女人的面子,实在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但明里暗里都带着拒绝的意思,都是聪明人,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但女人每次都以感谢他为理由,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样一来,孙立昆再说就难免有些小人之心了。
关思敏今天穿了件黑色短吊带,这本没什么,但她明明知道孙立昆会来,却还故意打扮成这样,就明显带点意图了。
孙立昆坐在桌子旁,一点没有欲望,脑子里全部都是怎样把话说明白。
关思敏看他愣坐着,把盘子往前面推了点:“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我吃过了。”
关思敏沉下声,突然笑着问:“你今天晚上和谁一起吃的?”
一时,孙立昆眼前浮现出火锅店的人影,嘴角扯出一抹笑:“何媛。”
关思敏夹着菜,淡淡开口:“何媛是谁?”
孙立昆顿了顿,忽然改口说:“我妹妹。”
“你还有个妹妹?”
“嗯。”
“那她和你不一个姓?”
孙立昆不想解释,尝了口面前的丝瓜汤,随口回:“都差不多。”
女人看了他眼,又自言自语般道:“你的事情,我好像都不太了解...”
关思敏是单眼皮,一双魅眼总能时时刻刻抓住男人的目光,细长的双眉,高鼻梁,凑在一起时,隐隐约约带着诱惑,又从浑身散发着自信。
男人目光落到她脸上,笑了声:“正常,我们也没聊过几次。”
他们本身见面见面次数不多,又各有各的生活,只是女人有时会打他电话修理水电,一次两次还没什么,时间长了,孙立昆就发现有些不一样了,但竟然是靠这碗饭的,只要给钱,就没有不做的道理。
餐桌上只剩下筷子与盘子短暂的摩擦声。
关思敏声音很小:“那是因为你很固执。”
其实这两年,关思敏有意无意地观察过孙立昆,他似乎也住在这个社区,偶尔找他来修个东西,临走时,她会喊他留下来吃晚饭,但孙立昆总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久而久之,关思敏就摸清了男人的性子。
他喜欢和她划清界限,一开始,她以为孙立昆是故意躲着不愿意见她,毕竟有些陈旧不堪的记忆谁都不想再次想起,但大多数时候,男人都是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另一种可能,是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牵扯。
据她观察,孙立昆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但三十出头的年纪,依然只身一人,具体因为什么,她全然不知...
“昆哥,你还是一个人吗?”
孙立昆眯了眯眼:“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啊?”
孙立昆靠在椅子上,盯着桌面上的烟盒:“想太远了,你不也一样?”
“不一样。”她肯定着语气,说:“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了,我什么意思你应该也知道的,但你总是有意无意地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