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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和为人。

仇野看出她心不在焉,问人拿了只麦克风给她,要她唱首歌听听。

关书桐回神,扫一眼麦克风,再看回他,摇头,耳垂悬挂的金属圆圈耳环轻晃,熠熠生辉。

“这么没心情?”仇野又打了一支烟,慢悠悠地抽着,“吃过晚饭没?要不先把蛋糕上了。”

关书桐说“行”。

他那些个小弟立马前呼后拥地把蛋糕端过来,点蜡烛,唱生日歌,兴冲冲地嚷着“大嫂快闭眼许愿”。

“别叫大嫂,”关书桐把不耐全摆脸上,半分面子不给人留的,“我跟仇野没关系。”

真相如何无所谓,他们只是一群爱凑热闹的,没听进去,还在催她许愿。

十八岁,意义非凡。

总该许个愿,装模作样地憧憬一下未来的。

关书桐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闭眼睛,用三秒钟结束许愿这一环节,睁开眼,吹灭所有蜡烛。

章曼问她许了什么愿。

她胡诌:“世界和平。”

章曼扯着嘴角轻嘲:“这么伟大?”

当然不是。

关书桐没给她正确答案。

KTV这一趴结束,一伙人意犹未尽,要到大排档再续。

位置安排在室外,这会儿雨已经停了,风里掺一丝效果甚微的凉意。

水泥地面湿漉,脏黑,仿佛永远淌着一层洗不净的陈年油渍。

关书桐没吃多少东西,冰啤酒倒是灌了不少,微醺。

酝酿了一整晚,才做好心理准备,一个,接一个,点开媒体社交平台。

她后妈没有更新动态,她同父异母的便宜哥哥和妹妹也没有最新消息。

安安静静的。

仿佛收到警告,听话地不在今天继续刺激她。

能让他们如此这般言听计从的人,除了她那个吃绝户的爸,就只有这个圈子里人人都想攀附的对象——

谈家人。

“关书桐,那个是你旧情人吧?”

说不清是章曼喝高了,还是她故意喊一嗓子方便让所有人听清。

反正,在关书桐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时,谈斯雨也在这时候循声睇来一眼。

大概是刚从晚宴逃出来的,还是那一身打扮,只是发丝微乱,规整的西装也被他穿成了松松垮垮的休闲款。

外套挂在椅背,领带散着,领口敞着,袖子卷至胳膊肘,孔武有力的小臂也露着。

望向她的那双狭长眼眸微眯,含着几分笑,几分醉,像调情,勾人得不行。

直逼30℃的夏末夜晚,关书桐身体发热,呼吸都滚烫。

随他一并溜出来的,还有两个同样盛装打扮的富家公子哥。

没料到他竟然会带他们到这种寒酸地方,都拘谨地坐在蓝色塑料椅上赔着笑。

听到章曼那一嗓子,两人笑容一僵,彼此对一个眼色,讪讪地闭上嘴,当背景板。

“你旧情人?”仇野明知故问,坦然大方地回头看向谈斯雨,盯着,眼底吊儿郎当的戏谑,逐渐被某种翻涌情绪取代。

三人呈一条直线,对峙,僵持。

曾与谈斯雨并肩十年有余的关书桐,如今在他对立面,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中间隔着一个仇野。

“还真是。”仇野敲定结论,浑不在意地勾唇笑笑,一副胜利者洋洋得意的嘴脸。

啤酒泡沫涨得肚子难受,关书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起身去女厕。

再出来。

洗手台安置在男女厕中间,她咽下喉咙深处上涌的气泡感,葱白手指一挑,沁凉水液即刻从龙头倾泻而出。

少年磁性声嗓随悦耳水声一并流入她耳朵:

“就因为她碰过那套首饰,所以你迫不及待要拿回来。”

“我妈的就是我的。”

关书桐言之凿凿,抬眼,目光灼灼地盯向对面的镜子。

镜中映出两道高瘦身影,一明,一暗,她在前,谈斯雨在后。

两人眸光都锐亮,生着不加掩饰的锋芒。

他双手插兜,一派闲云野鹤的懒散模样,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头顶的冷白灯光罩下来,他英俊面庞愈发清晰。

“嗯,我也这么想的。”谈斯雨予以认可似的点了下头,“所以你不用担心挨处分了。”

“用不着你帮我说情。”

他一眼洞悉她想法:“不想欠我人情?”

关书桐觉得好笑:“我跟你很熟?”

谈斯雨挑了下眉,表情颇具玩味,从镜中看回她的那个眼神,分明是“你在说什么傻话”的嘲弄。

最后一步,他站定,两人肩袖若有似无地擦碰着,开口,一句话撕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青梅竹马亲过嘴,还差点闹到结婚开房,你说熟不熟?”

第2章 雨汛

——你说熟不熟?

最后的反问落下,空气瞬间冻结成冰,连轻微的一丝夜风都消失。

关书桐不想说。

面对事实,也是真的无话可说。

但她不爽。

非常非常不爽。

尤其是在谈斯雨这混蛋故意刺激完她,好心情毫不掩饰地摆在那张帅脸上时。

水流还在“哗哗”作响,却怎么也浇不熄她心底被他撩起的熊熊烈火。

她伸手,手掌裹住出水口的刹那,水液“呲——”地向上斜飞出去,形成一片迷蒙的水雾,溅湿她手腕的同时,也撇了几丝到他身上。

水渍瞬时在他白衬衫洇开,在进一步扩散前,他眼疾手快地上手攫住她的手,握紧。

水液飞溅的方向顺势一转,“呲呲”全浇灌在对面偌大的镜子上,两人身影在流动的水幕中,清晰又模糊。

她的手被水浸得冰凉,而他覆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掌心却仍是温热。

她能清楚感受到他修长骨节的遒劲力道,或许他也被她手骨硌得不太舒服。

总之,谁都没松手。

有点暧昧,但更多的是针锋相对。

“幼不幼稚?”谈斯雨这么说她。

关书桐反唇相讥:“你不幼稚,你抓着我不放。”

她已经那么努力避开他了。

从东山郡搬出来,从国际部转本部,也不再和过去的圈层有任何交集。

她做出那么那么多改变,曾经来去如风、当她可有可无的谈斯雨,现在反而不肯放过她了。

真奇怪。

也是真有病。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说。

是哪种便宜?

摸了她的手,还是趁她现在身处低谷,方便落井下石?

关书桐转头,近距离打量他,红唇衔着几分讥诮,一字一顿地撂话:“王、八、蛋。”

他听笑了,带动肩身轻微抖动了一下,扭头看回她的那一个眼神,藏着几分兴味。

那瞬间,仿佛一道细微电流短促地从大脑窜过,她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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