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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人解决掉。”

“很?棘手。”

另一个扈从分析道,“朱穆少说也有五千兵马,现在这群人虽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但以营帐来?看,也有三五千之众,与朱穆的人马加在一起,大约有一万人,而我?们?只有不到三千人。”

“三千人对一万,不能杀,只能捉,这场仗很?难打?。”

扈从们?达成共识,齐齐看向穿戴整齐的商溯,“三郎,不如咱们?换个策略,全杀了?”

杀人比活捉来?得容易。

尤其在这种己方?兵力远远不及对方?的情况下,一味活捉降兵,不亚于自掘坟墓。

商溯冷笑出声,“难打?又如何?”

“我?打?的便是难打?之仗。”

“......”

行,您牛。

三千活捉一万人,天亡老?子也做不到。

扈从们?闭口不语,端看商溯如何指挥。

商溯走上高台,看山下的两军乱象。

天太黑,来?人又没?打?主旗,很?难分辨出这支军队是由谁来?率领,只能从营地的排兵布阵来?推断。

这支军队被劫营,却不见任何慌乱,可见主将有大才,远不是朱穆朱通两兄弟麾下的庸才。

不是朱穆朱通两兄弟,那便是楚王?

他的斥卫之前?便探查到,楚王近日有异动,似是想在相豫大部队赶来?之前?将济宁商城两城吞并。

只要?占据这两城,楚王便是进可攻,退可守,时刻威胁中原之地,让相豫夫妇寝食难安。

“来?人可是楚王麾下之兵?”

商溯问斥卫。

斥卫头大如斗,“三郎,敌军主将没?有挂帅旗,没?有自报家?门,我?们?无法从帅旗营帐上分辨他们?的身份。”

“而且敌军主将治军极严,军士们?颇为警惕,我?们?根本没?办法混入军营打?探消息。”

商溯凤目轻眯。

周围的势力分布很?简单,能有如此兵力的人,无非有三人,商都的朱穆,江东的楚王,以及领着五千兵马前?来?济宁的相蕴和?父女俩。

朱穆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避开斥卫的探查,悄无声息潜伏到这里。

相蕴和?父女俩新得济宁,此时应该在城内安插人手,培养自己的势力,提防朱通的突然反水,不会丢下一个新投降的城池来?这里。

不是朱穆,不是相蕴和?父女俩,那就是楚王。

楚王善用兵,麾下将领个个一骑当千,能避开他的斥卫来?到这里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熟知兵法的将才,在夜间休息时也不会放松警惕,山贼们?夜袭却被他们?瓮中捉鳖,更是一件常见到不能更常见的事情。

商溯道,“这群人是楚王的人。”

“楚王早有夺商城之心,如今趁乱来?到这里,打?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可惜他们?遇到了我?。”

商溯扬眉一笑,志在必得。

一道道军令发?出。

前?军变后军,左右翼退守,后军改前?军,变换阵型突围。

原本如无头苍蝇一样的山贼们?有了主心骨,井然有序按照商溯下达的命令去突围。

战局瞬间被扭转。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商溯凤目轻眯,看向跟随山贼变换阵型的敌军,“长江天险何其难渡?有了这群人,咱们?便能破了长江的天险。”

·

相豫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

朱通没?有害他之心,朱穆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顾家?三郎虽厉害,但手底下只有一个老?仆和?二十几个扈从,弄不来?这么大的阵仗,今夜来?劫营的,必然是楚王,想趁他的大部队还?没?赶到济宁,便先把商城吞到肚子里,作为日后与他对峙的桥头堡。

但偏偏,他来?得早,楚王没?能捏到软柿子朱穆,而是踢到了他这块硬板,一击不中,只能立刻撤退,免得一会儿遇到朱穆的兵马,导致腹背受敌。

想走?

那也要?看他让不让他走。

南下江东之地有长江天险相隔,强渡长江必会损兵折将,战损极高。

可若有了这群人,那么长江天险便也不能不能渡,甚至还?能悄无声息便能打?着楚王的旗号去偷袭江都的渡口。

这么好的机会,相豫当然不会放过,见偷袭之人有撤退之意,便立刻亲提兵马去追击。

“三娘,守好阿和?。”

相豫跃上马背,吩咐众将,“石都,随我?追击敌军,不能放走一个楚军!”

“喏!”

严三娘与石都各自领命。

五千人马兵分两路。

两千追敌军,三千守着相蕴和?。

商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三郎,此时留守营地的军士约有三千人。”

斥卫飞马来?报。

商溯微颔首,“叫上所有军士,随我?一起劫营。”

“???”

还?劫营?!

方?才劫营遭了埋伏,要?不是撤退得及时,现在这会儿早就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一次劫营不成还?来?第二次,这嫌刚才有惊无险,所以一定要?再次冒险才甘心?

扈从们?大眼瞪小眼。

但商溯的话?就是军令,虽离谱,但的确能带着他们?打?胜仗,半息后,扈从们?从震惊中回神,招呼留在营地的所有人,随着商溯一同冲锋。

说是跟随商溯一同冲锋,其实是众人将商溯护在中间,以左右两翼为包抄,再次深入敌营。

——骑射虽为君子六艺的其中两艺,三郎出身世?家?也会习骑射,但小心点总没?错,三郎若是出了意外,谁还?能带领他们?仗仗不败?

众人将商溯保护得极好。

而主帐内,严三娘与姜七悦也把相蕴和?保护得极好。

“领兵之人究竟是谁?竟然如此阴险狡诈。”

姜七悦气鼓鼓看向再度被夜袭的营地。

严三娘心有余悸,“还?好主公提前?交代了,要?提防敌军再次劫营,要?不然我?们?疏于防范,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调虎离山的雕虫小技自然瞒不过阿父的眼睛。”

相蕴和?拢着衣袖,眼底透着几分担忧,“楚王麾下之将便如此厉害,远不是朱穆之流所能比拟,而统帅如此之将的楚王,又是怎样的旷世?奇才?”

严三娘叹了口气,“我?们?与楚王之间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止有硬仗,还?有长江天险。”

姜七悦道,“我?们?都是北人,不善水战,如果在水上交战,只怕我?们?不是楚王的对手。”

前?世?的阿父阿娘没?有在水上与楚王交战。

那时的楚王兵锋极盛,已将势力扩张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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