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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差点被蟹黄呛死:“你不知道大赛?”
裴宴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词,不过具体的记忆挺模糊。
她对美食圈了?解全靠周围人科普,然?而?下届大赛是明年的事,竟没人想得起来跟她科普。
莱恩简单跟她说了?几句,裴宴琢磨了?下,全世界厨师的盛会,听?着?很?牛,她也挺有兴趣,不过想参赛,前提她得活到明年才行。
目前她还走在悬崖边,但凡哪个主线任务出了?篓子,她就得摔下去了?。
艾弗里又拼命跟裴宴安利了?几句大赛,就差把“到时候咱们再见”写到脑门上。
等他被引导人拉走了?,剩下两位引导人,才分别跟两位赢家?说明梅林三星事宜。
邹小?姐:“每年的梅林星级,都是三四月份在《梅林金色指南》上新增,三星还有专门的颁奖,三月前会通知。”
三月,那也不过一个月了?。
裴宴跟邹小?姐确认几项事宜后?,琢磨着?回去可以把前期预热准备起来。
邹小?姐又道:“对了?,主办托我跟您转达一句,他想和您单独见面。”
那个侯爵?
裴宴满眼“为什么”,邹小?姐也有些迟疑:“听?他的意思,像是看中你天赋,想对你的餐厅进行投资?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
见一面也不会掉块肉,况且邹小?姐说她会在外面等。
裴宴便点头同意了?,在会客厅里等着?。
结果等了?好久也没人过来,倒是管家?来送上茶点。
裴宴眯起眼:“你们侯爵,应该不是准备找我投资吧?”
管家?笑眯眯的:“您为什么这么觉得?”
“直觉。”
裴宴瞥了?一眼茶点:“你们侯爵这种……比较自由的性格,真想谈生意的话,多半会直接找我,而?不是耽搁这么久。”
“这段耽搁的时间,多半是用来确认评分员离开、清场去了?,说明他想谈的事,得避开旁人,但我不明白……我跟他素未平生,什么事得私下里谈?”
身?后?忽然?传来动静。
有人语气?带笑,语调熟稔:“你还是这么敏锐。”
华语,带着?细微的口音。
这个声音——
裴宴拿着?红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饶是她自认见过各种大世面,此刻瞳孔也因为震惊微微放大。
她回过头。
西格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他穿了?一身?很?古典的骑装,绿眼睛带着?笑意。
“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半点没变。”
“尚膳阁下。”
第165章
裴宴自认她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
第一世跟霍家斗得你死我活, 第二世前后经历两次宫变,还在战争中打过?酱油。
但没有一次“大?场面”,比得上眼前这人给她的震惊。
亚麻偏金的头发,碧绿的眼?睛, 无?论是外貌, 还是声音甚至神态, 都跟她在古代因故结识,关系不错的西国贵族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用西?国语叫出他的全名:“西?格瓦尔德.谢菲尔德?”
西?格笑起来:“现在是费尔南德。”
他说着,在裴宴对面的古董沙发上?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给裴宴消化的时间。
裴宴脑子里有点?混乱。
她一时间甚至想起“长生不老”的传说, 随后才意识到, 大?庸和现代压根就不是同一世界。
她到底曾是两次穿越过?的人, 心里有些猜测,但面上?没显:“你是什么情况?”
西?格想了想:“我?们西?方没有‘转世重生’的说法,死后要么下地?狱要么上?天堂。不过?硬要说的话?,我?认为我?恐怕就是传说中的‘转世重生’,只不过?‘孟婆汤’似乎失了灵, 让我?在幼年恢复前世记忆。”
事实上?,在实际见到裴宴之前,西?格对她的身份,还有一丝不确定。
因为年龄对不上?。
西?格恢复记忆, 是八岁那年,他父亲去世,母亲把?他丢给外公, 自己去M国自在逍遥。
说来也巧,他上?辈子的身世, 也不怎么美好。
上?辈子的西?格,是西?国一个实权大?公和一个女子爵生的私生子。
女子爵早早去世,他继承爵位后在乡村长大?,本也算得上?自由自在。
奈何他十几岁时,当时的女王为了和富庶的东方国家?庸国通商,准备派一队使臣航海去大?庸。
为表诚意,使臣里,需要夹带几个正儿八经的贵族。
当时西?方的航海科技,虽然已?经能支持远距离航行,然而海上?的危险却?比现在大?得多。
对风暴的侦测不足,海上?还有海盗肆虐,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
西?格的大?公亲爹自己不敢去,也不舍得派出他的宝贝亲儿子,却?又舍不得这?任务背后的利益和荣耀,干脆把?这?个私生子认回去,第二天就把?他丢上?了去大?庸的船。
西?格在船上?吐了足足两个月,终于到了遥远的大?庸。
大?庸皇帝倒是给足他们面子,让最厉害的御厨制作迎宾宴。
那一天,他把?自己丢失了两个月的胃口找了回来,并且坚定认为,自己过?去十几年吃的东西?,都是垃圾。
而那一天,也是西?格第一次见到裴宴。
彼时裴宴已?是尚膳女官,大?宴有资格在一旁候着。
五官姣好,神情懒散,像是东方神秘的玉石,也像是皎皎冷月。
还是个少年的西?格,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强烈的悸动和向往。
后来他想方设法请裴宴出宫做饭,正好年纪相近,一来二去熟悉不少。
西?格本以为自己是尚膳阁下关系最好的同龄人,直到某次他教裴宴西?语的时候,姬凭阑忽然来访。
年轻的太子俊美过?人,外表如玉君子,内里却?颇有点?冷漠。
然而他看向裴宴的时候,神情却?不自觉地?变得温和,那是任何其他人都难以窥见的神色。
他们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有种他人难以融入的气场。
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是最亲近、最特殊的。
随后姬凭阑在说话?间隙,淡淡扫过?来一眼?。
那一眼?极其冷淡,带着警告。
西?格有多喜欢裴宴,就有多讨厌姬凭阑。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甚至顾不上?对方是东道主国家?的太子,带着嘲讽道:“你们庸国三妻四妾,你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甚至会三宫六院。你是准备让她做皇后,看下面三宫六院,还是让她变成三宫六院中的一个?”
姬凭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