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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
如果不?能的话,对爱她的人来说,那?太过?残忍。
她跟陆凭阑的关系太过?特殊,就?好像互相支撑的两株植物,她同时也恐惧,若是他们在相处过?程中出现?什么矛盾,以至于分崩离析。
这份情感涉及太多,太过?沉重,以至于她下意识埋藏心底,就?连自己都无法察觉。
但?是……
裴宴站起来。
她死过?两次,比任何人都清楚,人生苦短。
因为担心不?确定的未来畏畏缩缩,导致错过?,那?简直会被死亡嘲笑。
她深呼吸一下,走回房门口,敲响房门。
房间内,陆凭阑低着头,额发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他站在绝望的深渊中,甚至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直到门被敲响。
他下意识快步上前,打开门退后几步,看到裴宴的时候,墨黑的瞳孔有了点神采。
但?同时,心里头一个声音开始尖叫。
她不?爱你。
她对你没有那?种心思。
她总有一天会爱上其?他人,到时候,你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不?对,说不?定你甚至都不?会有一个观看的位置,她过?来,恐怕就?是跟你道歉,彻底拒绝你的。
——你还在可笑地妄想?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痛起来,他好像丢失了宝物的龙,慌乱得?无以复加。
然后,下一秒。
裴宴快步走上前,她似乎轻轻跳了一下,于是他下意识用双臂环绕住她,将她半抱起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柔软的触感,落在了他唇上。
裴宴实在是不?知道如何用语言给出回应,似乎一切的语言都变得?苍白。
于是她选择用行动解释。
她被陆凭阑半抱着,跟他离得?太近,以至于她能半俯视地、看清他逐渐亮起的瞳孔,以及里面汹涌到能另任何人胆怯退却的情绪。
但?裴宴不?是任何人。
她并没有退却,只是垂着眼帘,看了他一眼。
她的唇微微翕开。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按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跟她轻描淡写的回应不?一样。
是粘着的,深沉的,像是深海浪潮,迎头劈来,让人头晕眼花。
带着蜜橘、沉香和一点点豆沙的味道。
第190章
汹涌的浪潮迎头劈下, 瞬间?将裴宴淹没。
她微微阖眼,只觉得像是浮在柔软的云朵上,脑袋被浪潮冲得有?些发昏。
蜜橘的味道越发浓郁,她能清晰地闻到陆凭阑身上木质沉香的味道。
陆凭阑是标准“穿衣显瘦, 脱衣有?肉”的类型。
从前在?古代, 太子殿下外表是个君子如玉的文人, 其实骑射样样精通。显然在?现代他也并未疏于锻炼,裴宴甚至能透过将她微微抱起的手臂,感受到他身上蓬勃的力?量感。
露台门大开着, 夜晚本来微凉的空气似乎逐渐升温,她能在?一片黑暗中, 感受到气息的交织。
不知道过去多久, 浪潮才逐渐平息。
陆凭阑又?过了一会, 才放开手。
裴宴的呼吸略有?些急促,她缓了一下,才逐渐平稳下来。抬眼,看?到陆凭阑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深深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 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哑:“你……”
这是你的回应么?
你对我,跟我对你,是一样的心思么?
这似乎有?点明知故问。
星点的喜悦在?心里闪烁起来, 他问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裴宴微怔,她弯起眼睛:“你想要什么关系?”
陆凭阑斩钉截铁, 好像排练过无数次般说:“恋人。”
他多年以?来,一直这么盼望着, 以?至于说出口的时候,显得坚定又?缱绻。
裴宴看?着他。
陆凭阑心里星星点点的喜悦在?闪烁,但同时,他又?有?些紧张地弯了下手指。
他垂眼看?着裴宴,像是在?接受一场审判。
过了一秒或者一个世?纪。
裴宴说:“好。”
于是星点的喜悦变成了熊熊大火,甚至让他的眼睛都?逐渐亮起来。
裴宴一时都?有?点怔住。
她知道陆凭阑长得好,但此刻,他似乎是前所未有?的绚目。
他惯常淡漠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微微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随后按耐不住般垂头,靠在?她的肩膀旁,像是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他等了太多年了,此刻情?绪是无比的汹涌。
“我一直盼着这一天。”
“嗯。”
“这不是在?做梦?”
裴宴没想到陆凭阑会说这样幼稚的话,笑起来:“要不我掐你一把?”
她这人看?着冷冷淡淡,其实对熟人时常开玩笑。
陆凭阑抬起头,眼神有?些无奈,但很快戴上清浅的笑意。
裴宴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对情?爱之事见识不广,但基本的也都?明白。然而她和陆凭阑关系改变,却并没有?太多脸红心跳,或是尴尬紧张的感觉。
然而也并非完全?不同。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泡在?柔和的温水中。
她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回国?”
分明从前习惯于和陆凭阑几周甚至几个月见不了一面,但现在?她却已经有?些遗憾三?天后就要回国。
陆凭阑心里的不愉比她更大,但工作涉及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还有?合作对象和整个陆氏:“最晚下下个月。”
那还要很久。
陆凭阑看?着裴宴思索的眼神,心里的柔情?和占有?欲无限膨胀,想再次亲吻,又?怕显得过于孟浪。
于是转而去想明天本该有?的工作能不能推掉,至少这三?天,他想空出来。
就在?这时候,裴宴的手机铃响起来,她愣了一下,来电提示是白宜年。
不是什么要紧事,白宜年一般不会给她打?电话。
她心里咯噔一下,示意陆凭阑自己接个电话。
后者来电提示上浅浅一落,神情?淡了点,不过没说什么。
裴宴本身就是个木头,又?如此自然,显然单纯把那个白家幺子当普通朋友。
至于那个白家幺子对她……哪怕真有?什么心思,看?他表现,恐怕是还未来得及萌芽,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程度。
哪怕真的萌芽……总归他不论能力?,还是相貌,甚至是家庭环境,都?很难有?人比得上。
况且,他和裴宴的关系,本就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够插.入的。
裴宴没避开陆凭阑,直接在?旁边接起电话,白宜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