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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还因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此自主的笑意,让她想到妖孽不能完全当做工具人,他只是会迁就自己,顺她心意,却也有自己的意识。

笑没什么,关键是这笑,让扶玉想到那时,她和谢清霄的血相融,他也是这样笑。

……真的能做到这么像吗?

扶玉浑身发寒,不确定对方这个笑是什么含义,居然让她如此不寒而栗。

人类终其所讲,也算是一种动物,是动物就会对天敌和危险有本能的感应。

扶玉不安地想再看看他,他已经从容不迫地走过来,堪称温和地问她:“还在等什么。”

扶玉顿了顿,仰头仔细观察他的脸,轻声问:“你刚才笑了吗?”

谢清霄直视前方,淡淡道:“我不曾笑过,你听错了。”

没有吗?

是错觉?

难道笑的不是他,另有其人?

可那笑声就是很像谢清霄。

会不会是谢清霄本人进来了,看到她幻想出这么一个妖孽来,才气笑了?

扶玉心神不定,脚下却没磨蹭,和身边人一起走了出去。

她进来的时候是晚上,又折腾了那么久,睡了一觉,按理说该是早上了。

这里面夜晚也是白天,真正的白天就更炫目,大太阳比进来时更热更晒。

太阳大,气温自然会热,也正常。

不过扶玉奇怪地扫了一眼空中骄阳,她总觉得那太阳好像一双眼睛,在盯着这里面的所有人。

她不确定孙晚香提到的林子是哪里,想了想,问身边的男人:“晚香说的地方在哪里?”

他真是土著的话,肯定知道那是哪里。

所有的画中人应该都是有通感的。

谢清霄停顿片刻,领着她朝一个方向走。

他早已分出神识将这里转了个遍,当然知道所谓的林子在哪里。

扶玉看着他熟稔果断的步伐,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他知道林子在哪儿,至少说明他确实是画中人没错。

应该确实不是他在笑。

不是他就好。

哪怕是谢清霄潜在暗处,也比这个人真的是谢清霄更让她容易接受。

孙晚香说的林子就是一片普通的竹林。

竹子也不多,完全遮不到阳光,在竹林旁边摆着数张竹桌竹椅,女子们来这里就是要晒太阳,自然不避讳阳光,任由金色洒满全身,三两个凑堆地坐在椅子上,身后则站着她们的“夫君”。

这些做了她们夫君的画中人,有的确实生得俊美倜傥,有的却普普通通,丢在人堆里找不到。

他们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温柔如水,谨慎妥帖地伺候着自己的夫人。

女子们聊天谈笑,他们打扇捏腿捶肩,恭顺安静。

扶玉不禁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

想象一下谢清霄做那些的画面,扶玉打了个哆嗦。

孙晚香瞧见扶玉来了,立刻前来招呼,却在看见扶玉身边人时愣住了。

谢清霄实在生得不像个凡人,眼尾的剑纹更是不同寻常。

扶玉早就想好了解释:“我也不知为何,我从前在一幅神庙里供奉的画卷上见到的人,居然从房间里的画上走下来了。”

孙晚香一听,既诧异又恍然。

诧异扶玉心中最想要的,竟然本就是存在于画中虚构的人。

恍然如果本就是神庙画里的人,那这副模样再正常不过。

“我还以为会看到你的夫君,那位兰荷公子。”

兰荷。

谢清霄听到这个名字,淡淡瞭了孙晚香一眼,孙晚香没由来地一寒颤。

扶玉寡妇的身份人尽皆知,孙晚香当然知道,她以前来过店里,见过兰荷不奇怪。

兰荷那样的男子,只要见过,确实也很难忘记他。

扶玉默了默,点头道:“我原也以为会是他。”

孙晚香轻咳一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是他更好,免得你触景生情,咱们这里的姐妹也有守寡的,后来娶夫不是原配。”

扶玉被她拉着往人群里去,坐在早就给她预留的位置上。

孙晚香也落座之后,下意识要招呼谢清霄给扶玉看茶,一抬头,对上那样一双谪仙般的眼睛,话都堵在嗓子眼。

好在她夫君贴心,急忙自己给扶玉倒了茶。

孙晚香舒了口气道:“喝茶吧,得晒一会儿子呢。”

扶玉自己坐着,谢清霄跟个随从一样笔直地站在她身后,最先的不自在过后,还真是……舒服啊。

现实里的谢清霄怎么可能如此低姿态地守在一旁,他们的位置估计得对调,自己才是站着的那个。

她看看周围,好像有些明白为何女子们似乎可以离开,最后却都像孙晚香说得那样,一个不落地回来了。

如此一来,她想从内部瓦解的计划,成功率就非常低了。

扶玉和她们闲聊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她状似无异地和最熟悉的孙晚香耳语:“晚香,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

孙晚香一顿,笑着道:“奇怪?这里是乐土,是菩萨的地方,当然和凡世不一样,会有些奇怪很正常啊。”

“如果只是菩萨怜惜我们,奖赏我们进入乐土过好日子,那为何非要有男人伺候呢?”扶玉慢慢道,“现在这样让人日日晒太阳,又是为了什么呢?”

孙晚香想说话,扶玉先一步道:“我成过亲,是寡妇,与我夫君感情还算好,有过和男人一起的体验也就罢了,并不如何怀念,本打算以后一辈子不再婚嫁。”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她脸上不露分毫不妥。

“若要我说,我的乐土该是怎样,一定和男人无关。就我们一群姐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同我来这里之前一样,经营铺子收留女子,岂不比还要看到男人有趣?”

孙晚香安静下来,扶玉再接再厉:“若真是菩萨的地方,更不该和男女之事扯上关系啊,我们该烧香念经才对,怎会像如今这样,进来了就不受自己控制,要与男人消解才行?这不也是受制于人吗?”

孙晚香脸色彻底冷下来,看着扶玉不言不语。

扶玉将最大的可疑之处说出来,触及孙晚香的神情,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

这反映可不算友善。

连她都是这样,如果旁的女子都听了这话,她怕不是要被群起而攻之。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发发牢骚,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扶玉添了几句话找补。

看孙晚香脸色就知道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没有深究,或者是深究也没用。

还是得从长计议,放弃寻联合,自己想办法吧。

正这样琢磨,孙晚香忽然笑了一下。

“扶玉,你说得也对,但那又如何呢?”孙晚香幽幽道,“难道出去就不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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