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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调, 她甚至都要觉得,琴桑对谢清霄是又爱又恨的。

又爱又恨。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最后谢清霄没死成,她也就放弃了,自己和凌苍同归于?尽。

谢清霄也没料到?扶玉会这么说?。

但他绝不会感?到?荣幸,毕竟不是扶玉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他, 心里想着他。

他也不觉得她通过?琴桑看见了很多的他,就代表琴桑对他有什么。

应该是憎恨吧。

过?于?憎恨一个人, 恨不得他死,最后他却没死,她觉得不甘。

“她恨我,一心要我死,即便你从她的眼中看到?很多的我,那?也该是我面目可憎的样子。”

谢清霄如是说?道。

扶玉却说?:“面目可憎?不,我看到?剑尊练剑的样子,风姿惊华,俊逸非凡。还有剑尊走路时说?话时意态傲岸光风霁月的模样,这都和面目可憎扯不上关系。”

谢清霄蹙眉道:“面目可憎不一定是我那?一刻真的做了什么,只?是厌恶我的人会觉得我所有的寻常行为?都可恨罢了。你和她不一样,你不厌恶我,自然不会有那?种?感?觉。”

“是吗?”扶玉声音有些凉,“剑尊说?我不会有那?种?体会,那?就不会有吧。”

谢清霄再迟钝都能感?觉到?扶玉不高兴了,更?别说?他一点都不迟钝了。

他本意是不希望她生气会介怀什么,但她反而不高兴。

这样的原因无非就一个。

她和“她”越来越接近。

扶玉望向谢清霄的眼睛,过?了一会问他:“剑尊好像很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她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恨你,至少一开始是的。”

谢清霄沉默下来,久久未语。

扶玉等?待片刻,主动?打破沉默:“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剑尊不必因此?困扰。”

“我并不困扰。”谢清霄终于?开口,回望扶玉,“我只?是在想你说?这些的用意。她恨不恨我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我不在意。”

明明是在表述对琴桑的不在意,扶玉却心梗得难受,眼睛都有些发红。

谢清霄如同未见,继续道:“同样的,她后面又为?何恨我,日日给我下毒,置我于?死地,我也不在意。”

……这也不在意?

扶玉瞳孔收缩了一下。

“她背叛了婚契也没有关系,反正那?婚契也被魔尊强行解除了,我与她被迫在一起,也被迫分开,说?来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有始有终。这些已经有结果的事情,我都不想再去在意。”

这什么意思,好的坏的全部一笔勾销了?

就算琴桑真的回来,重新?站在他面前,他也能心平气和相处不成?

扶玉睁大眼睛,心酸没了,眼睛也不红了,扫了扫谢清霄确实是白色不是绿色的长?发,憋了口气说?:“不追究了?”

“不追究。”

谢清霄淡淡道:“什么都不追究了。”

如果你说?这些的用意是这个,若你真的是她。

那?他就只?有一个答案。

“都过?去了。”他眼神晦暗,音域微涩,略带沙哑地说?着。

扶玉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全新?的画面。

那?是琴桑和谢清霄刚成亲不久,两人一直没有圆房,还分地而居,琴玄知道后很不满意,发了传音让琴桑“有所表示”。

琴桑用了好几日来理解父亲的“有所表示”,最后明白他是要自己主动?示好。

绮霞元君心高气傲,目下无尘,从不讨好别人。

唯独对这位父亲,因实力和身份的压制,不得不服从低头?。

她不情愿去放低姿态勾引谁,可还是经小锅不断提醒盟主的吩咐后,在谢清霄来见她的那?个晚上,换上了暧昧的衣裳,坐在床边对他笑,约他今夜相会。

这段记忆本来只?是作为?一段耻辱,存在于?扶玉作为?琴桑的那?个梦中,细节末梢并未展露。

但现在她身临其境,完全感?受到?琴桑说?出让谢清霄今夜留下时的忐忑不安。

那?种?不甘心、充满抗拒,倍感?屈辱,却还隐隐期待的矛盾充斥她的心扉。

她涨红了脸,手紧紧攥着薄薄的衣裙,琴桑自己或许不知道,但扶玉的情感?清晰敏锐,代入进去后,完全明白她那?时隐秘的期待。

她还是对自己的夫君和未来婚姻生活抱有期许的。

她是想要把?日子过?好的。

只?可惜最后她在凌虚剑派过?的生活,和被困在蓝枫岛的那?些年没什么区别。

甚至连身边唯一相伴的人都一直都是小锅没有改变。

她所有的期许都淹没在谢清霄盖过?来的毯子上。

扶玉清楚地看见谢清霄做这些时的神情。

他的声音很冷,眼神有点严厉:“别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你自己不想,这里没人会逼你,其他人也不行。”

琴桑先是被毯子蒙住,人呆了一瞬,再回过?头?来听谢清霄那?些话,情绪淹没本来就不怎么多的理智,只?觉得是谢清霄不稀罕她的示好。

什么别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看起来就是他更?不想要这一切吧。

那?些话说?是给她听也是给他自己听。

他也不想被逼迫与她亲近。

反正就是他不稀罕她。

琴桑自尊心很强,那?源于?她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没人可以伤害她的尊严。

她当即和谢清霄大吵一架,谢清霄解释不通,败退而走,她应该是在口头?斗争上取胜了,好像如此?就不必因为?几乎脱光了坐在他面前,还要被他拒绝而感?到?无地自容。

就连小锅后面进来收拾残局,被她瞥见那?抿起的嘴角,都怀疑自己是被嘲笑了,朝小锅也大打出手。

“你自己不想,这里没人会逼你,其他人也不行。”

扶玉看清了那?日的经过?,耳边又回荡谢清霄当时的话。

她慢慢开口:“都过?去了吗?你心里真的这样想,不是被迫这么说?吗?那?要是你过?得去,她却过?不去怎么办?”

“你不追究了,她却要追究呢?”

谢清霄不如她苦思冥想那?么久才开口,他直接看着她说?:“我好像明白你说?这些的用意了。”

他往前一步,站在扶玉面前面不改色道:“你是真的难辨自身,将自己当成她。”

扶玉回了回神,正要开口,谢清霄又道:“那?我便以你的假设回答你的问题。”

扶玉莫名紧张起来,谢清霄逼近她,与她极近地四目相对。

“那?就追究我。”他一字一顿道,“怎么追究都行,这对我来说?不是坏事。会追究说?明还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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