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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上来,他乖乖环住她的脖子,伏在她的背上,她一鼓作气……
第一下没起来!
林柏楠纤长的手臂及时撑住了地面,两人才没摔个狗吃屎!
相比于女?性,男性本就在生理?构造上骨质较重,骨架略沉,外加林柏楠的上半身肌肉密度大,所以他看起来文弱清瘦,但实则比预计的要重个十几斤。
她还想再尝试一次。
两人挪到了茶几跟前,他手撑桌面祝她一臂之力,她蓄力站起……
成功!
他低低地嗟了声,坐着一米二,站着一米八,从一米六的高度看世界实属是一场新?奇的体验。
而她的体感比他更新?颖,她试着迈开一小步,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锁骨还被他膈得隐隐作痛,但心情却如同在云端自在飞翔。
袁晴遥像个吃到了糖果的小孩,一边咯咯大笑,一边围着沙发和茶几绕了一圈。
信心膨胀的她背着林柏楠往更远处进发,但没走几步,她猛地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脚步虚浮,声音也?近似气球放气那样有气无力的:“完……蛋了……我没力气了!腿开始打……颤了!我走不了路了,我快站……不稳了,怎么?办啊?”
“……”
一阵汗颜,林柏楠环视周遭的环境,想寻找个能借力的家具物品好让自己下来。
没几秒,他的无语之情翻了一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袁晴遥,你可真会停地方。”
他俩此刻正颤颤巍巍地站在客厅空荡荡的一处,茶几、沙发、电视柜、餐桌、椅子、乃至墙壁和他的轮椅,眼睛看得到,而双手不仅够不到,还差了一大截。
袁晴遥感觉林柏楠的身子正在一寸一寸地往下滑,可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把他往上拉,急得头顶要冒烟了,问道:“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林柏楠倒显得不急不躁,他轻描淡写地回复:“那你松手把我扔地上呗。”
说着,他撤走了双手!
“啊——”
一声大叫,袁晴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下了腰,让林柏楠的胳膊重新?搭在她的肩上。
她头重脚轻险些一头栽在地上,趔趄了好几下才勉勉强强再次站稳。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吼:“你……你别?放手啊!吓死我了!我……我怎么?能让你摔下去啊?!我就是在这儿站一天等……等叔叔阿姨来救我们也?……也?不会松手的。”
心房暖意渐浓,他压住想吻她脸颊的冲动,着手思?考起了该如何脱困,俄顷,他发表想法:“你先把我的腿撂下,脚落地有个支点就不会那么?重……”
没听完,她立刻照做,两手一松……
他的两条腿确实落下了,但下一秒,她被他乍然向后拽去,毫无防备的他本能地收紧了手臂,赏了她一记锁喉!
“……等等!”
“咳、咳咳……”
纵使难受得眼泪飚出眼眶,她也?没产生丝毫放弃他的念头。
她迅速绷直身体,抓住他的手腕避免他向后倒去,动员出全身仅存的力量,尖叫着拖着他往沙发冲去——
“啊!!!”
“咚。”
两人倒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
袁晴遥一动不能动地躺着,喘气如牛,鬓角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一只手从她的身后伸出,温柔地替她拭去汗水,又抚了抚她的喉咙。
耳后传来他紧巴巴的声线,包裹着低柔蜜意:“笨蛋,你又不吱一声,我没反应过来……弄疼你了?”
暂时讲不出话?来,她摇了摇头。
他等她逐渐捋顺了呼吸,轻声问:“还想玩什么??”
缓了好半天她才答道:“不、不玩了,累、累麻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中穿梭,指腹贪恋她每一寸肌肤发散出的温度……
直至爱意浓烈到让他心痒难耐,渴求将她揉进怀里?合为?一体的想法急剧沸腾,他也?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她饱满的脸颊,柔软的像橡皮糖。
虽然双腿自幼残疾,但他毕竟是个发育良好的男孩子,某些器官不及常人但功能还是可以想办法激活的,他家小兄弟能起立,不过滋水枪的话?就需要借助药物了。
现在他们还没确定?关系,即便?他有名有份并且双方家长都?同意了,在正式成为?一家人之前,他最多亲亲她、抱抱她。
她的脸颊被他戳得痒痒的,簌簌地笑了起来,抓起他的左手腕端详,欢快地说:“低调的林小少爷,今后不是中学生了,我送你的手表可以戴着了。”
他回了句“好”,接着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客厅挂画你喜欢向日葵油画还是海湾灯塔风景画?”
她稍作思?索,回答:“向日葵,我喜欢向日葵。”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低语了一句更耐人寻味的:“袁晴遥,下次换我背你。”
闻言,她一个翻身与?他面对面。
四目相望,两双亮晶晶的瞳孔中倒映着彼此甜蜜张扬的脸。
她明白他大好的毕业假期为?什么?在忙着建模了,兴冲冲地追问细节,他却引而不发,用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熟稔地抬起拇指碰她的拇指,盖下印章。
“急什么?,以后就知道了。”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小鹿眼中跃动着澄澈的光,“但愿今年之内,不出明年你的生日之前,总之不会太久,我保证。”
“嗯,我最相信你了。”她看进了他的眼睛,带着娇俏的笑容徐徐开口,“7月13日是个好日子哦,我们一起看演唱会,跨过零点就是我十九岁的生日了……”
出于腼腆,她垂下了眼帘,扯了扯他T恤的衣袖:“好日子当然要好上加好了,林柏楠,你……懂吧?”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暗示了,袁晴遥果然沉不住气又不会掖藏心思?,林柏楠的嘴角暗暗上扬,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回归波澜不惊的表情,问:“懂什么??”
她被问得一愣,旋即,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揪着他的衣领:“你懂的!你明明就听懂了!你这个大坏蛋难道想让我表……表……啊!讨厌讨厌……”
在袁晴遥撒野之即,大门口蓦然响起了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一眨眼,门锁骤不及防地开了!
林平尧下班开车去工作室接了蒋玲,两人顺道去市场买了菜,一人拎着一个袋子先后从防盗门进来。
“楠楠,我们回来了。”在玄关换鞋的功夫,蒋玲喊了一声,随意往客厅瞥——
地上躺着一只“翻白肚”的男士拖鞋,另一只远在餐桌旁,沙发一角掉落了一只黑色的五指袜,这三?样连成一条线,便?是林柏楠在袁晴遥背上被拖行的轨迹……
摸不清情况的蒋玲和林平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