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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宿家,等确保所有火星子都熄灭,快天亮了?,才握着刀刃目光森然地赶去胡家。

敢伤长公主,胡铁柱万死不足惜。

可是秋火没想到赶到胡家时,胡铁柱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秋火厉声。

守在胡家外面的四个侍卫冲进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

胡铁柱头颅被卸下来的时候还睁着一双铜铃眼,他的心?脏被掏出来,塞在他的嘴巴中。他的胳膊和腿也都卸了?下来,大卸八块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

纵使双手沾满鲜血,秋火在这?一刻还是不寒而栗。他厉声问?:“谁干的?”

四个侍卫面面相?觑。他们守在胡家,竟是没发现有人闯进来,且将胡铁柱虐杀。

“小小的水竹县居然藏着这?样的高?手……”

秋火赶回绘云楼的时候,蘸碧告诉她扶薇已?经睡了?,秋火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才上楼向扶薇禀告此事。

扶薇讶然。

秋火等了?半天,没等到扶薇开?口,他不敢揣摩扶薇的意思,只是说:“属下定去彻查!”

扶薇半垂着眉眼,陷入沉思。

一件命案发生,首先要去想谁有动机。

宿清焉澄明真挚的眸子突然浮现在扶薇的脑海,扶薇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是他呢?他那样干净的人。

可是昨天晚上宿清焉没有回来。

扶薇犹豫了?半晌,轻声问?:“你?昨天赶去宿家的时候,可有见到宿清焉。”

“见到了?。不过属下刚赶过去没多久,姑爷便先走?了?。”

扶薇转眸,望向桌上的那盆并蒂莲。

半上午,宿清焉才回绘云楼。

他不知扶薇是不是睡着,轻手轻脚推开?房门,看见扶薇懒洋洋坐在窗下望着桌上的那株并蒂莲。

宿清焉清隽的眉眼立刻浮现温笑,他朝扶薇走?过去:“还以为你?睡着。”

“你?去哪儿了??”扶薇转眸,面带微笑地望着宿清焉的眼睛。

向来磊落的他,却突然目光变得躲闪,甚至心?虚地向后退了?半步。

扶薇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若胡铁柱真的是宿清焉虐杀,难道是错吗?当?然不是错。胡铁柱死了?是罪有应得。只是这?虐杀之举若真是宿清焉所为,那么就是她看走?了?眼,此人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良善天真。

扶薇扫一眼宿清焉的袖口,站起身朝他走?过去。

宿清焉神色有些局促,将右手负于身后。

扶薇唇畔慢慢浮现一丝暗藏危险的柔笑,她再?逼近,伸手摸上宿清焉的手臂,慢慢向下滑去。“郎君袖中藏了?什?么?”

宿清焉脸上的尴尬更重,他长长的眼睫低垂,不敢去看扶薇的眼睛。

直到扶薇摸上他的手背,他才有些无?奈地鸦睫轻抬望向她。

“薇薇……”只唤了?这?么一声,便又有说不出口。

扶薇握住宿清焉的手腕,将他的右手拉到身前。

黑盒子握在他掌中,他握得用力,骨节发白。

扶薇愣住。

宿清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我是想着提前备着……我不是……”

我才不是色鬼……

一种?荒唐感浮上扶薇心?头,她有几分苦笑不得,问?:“你?天还没亮就进城买这?个去了??”

她抬眼,这?才发现宿清焉脸颊红得厉害。

宿清焉移开?目光,轻咳一声,低声:“今天要去参加许二哥的婚宴。”

扶薇望着宿清焉脸颊上的红晕,无?声轻叹。真可笑啊,她居然怀疑他。

这?样干净纯稚的一个人,明明白白把自己摊开?给她看,她居然怀疑他。

扶薇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宿清焉。

宿清焉垂眼望着怀里的人,眸色柔和。他的尴尬稍缓,扶薇在他怀里抬眸,问?:“郎君在等天黑吗?”

“才天亮没多久。”宿清焉握着黑盒子的手更紧。

扶薇捉弄心?起,踮起脚尖凑到宿清焉耳畔,低语:“昨天晚上措失了?一次,今晚可以两次吗?”

“薇薇……”宿清焉被她的气息弄得尴尬又酥痒,他不自觉抬臂想要抱住扶薇。

扶薇却旋身离开?了?他的怀抱,她打着哈欠往床榻去,说:“昨晚没睡好?,我要补觉。婚宴我不去了?。”

可惜这?一日傍晚,扶薇来了?月信,一次也没有了?。

傍晚,扶薇偎在宿清焉的怀里,拉过他的手,扒拉着他修长的手指数数。

“你?在数什?么?”宿清焉疑惑问?。

“最近四日都不行,若攒到一起,那是五次。”扶薇抬起一双滟着柔光的眸子望着他,“郎君一夜可以五次吗?”

宿清焉立刻捂住扶薇的嘴。

他抬眼望向窗外,最后一抹夕阳落于群山后——天黑了?。

他放下了?手。

夜里,他会接受扶薇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浑话。

扶薇好?笑地偎在他胸膛,心?想宿清焉这?人秩序感可真强,算是扶薇所见过的人之中秩序感最强的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宿家的院子需要重建,宿清焉和梅姑便暂时在绘云楼住了?下来。

宿清焉还是每隔一日会去学堂授课,不过他不再?去支代书?摊,他会时不时赶去宿家参与重建,然后其他的时间都留在陪扶薇。

虽然扶薇有时候很黏宿清焉,但?是她骨子并非粘人的性子,有时候宿清焉夜里不回来,扶薇问?过几次知道他忙于重建宅院,后来他再?时不时失踪了?两三日,她也懒得问?。

扶薇坐在窗边翻看着画册,从窗口吹来的一道风带着丝凉气,扶薇恍然发现已?经八月下旬了?,烦人的夏日快要结束。

扶薇放下画册,抬眸看向宿清焉。他坐在书?案后,写一首祝寿曲。

扶薇隐约记得他说是在城里接到的单子,也没多问?。

宿清焉抬眸对她笑,问?:“又无?聊了??”

扶薇轻“嗯”一声,道:“给我弹首曲子听吧。”

“好?。你?等收拾一下。”

扶薇看着宿清焉收拾书?案。这?人好?看呀,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悦目。

一张纸从一本书?中掉落,宿清焉捡起,多看了?一眼。

这?是曾经扶薇让宿清焉代笔的那封家书?。

“没寄回家?”宿清焉问?。

扶薇“唔”了?一声,她已?然记不清那一日自己对宿清焉编了?些什?么话。

她一副坦然的样子,说:“我两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十岁的时候,养母也去世了?。”

她凑过去,隔着书?案弯腰,去拉宿清焉的袖角,笑着说:“糟糕,当?初的谎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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