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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声?音却是忽地愣了愣,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她看着眼前这?四散在地的木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跪趴在地上四处敲击。

她早就听?说有些官员常去的地方会?单独修一道贯穿上下的秘密逃生通道,以备不时之需,难不成这?望江楼也有?

……

四楼的另一间雅间内。

周崇柯看着同褚晏一道过?来的虞秋秋,沉默了一瞬。

虞秋秋颇有些不满:“怎么?我不能来吗?”

“那倒不是。”周崇柯否认,真?正的原因他怕说了虞秋秋会?生气,她来了不就没有人陪阿芜了么……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就在那边说呢。

周崇柯心下叹了口气,罢了,这?望江楼守卫森严,阿芜一个人呆着,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实在不行,他说快点便是了。

“我昨天?派人去城中医馆问了一遍,前段时间,城南的一家医馆接诊过?一个面?部烧伤的女子,据见过?之人的描述,基本?可以确定应该就是褚瑶。”周崇柯语速很快。

虞秋秋坐在椅中,一首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杯盖。

——“我还当是查出什么了呢,结果?就这??没劲!”

褚晏眉头紧拧,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启程了,即便已经有了新的方向,但全城搜捕一遍下来少说也要好几天?,今日之内找不到?人的话,就只能派人留下来继续搜。

只是事已至此,不能亲手将其了结,到?底多有不快。

她到?底会?躲在哪呢?

褚晏的指尖一下一下在桌上轻点着。

如?果?是他的话……

思索间,褚晏脑中忽地一道白光闪过?!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褚晏眸光一颤:“不好!褚瑶很可能就在这?望江楼内!”

此话一出,周崇柯登时心如?擂鼓,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几乎是立刻冲了出去。

走廊外,一作?仆役打扮的女子正鬼鬼祟祟往两边的雅间张望着,听?到?开门的声?响看向前方,猝不及防地和周崇柯来了个四目相?对?。

褚瑶瞳孔一震,当即转身便跑。

该死!周崇柯那样子明显是认出她来了,出师未捷就先暴露,她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有刺客!拿下她!”周崇柯高声?喝道。

楼内的侍卫闻声?而动,顷刻间,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层层叠叠。

褚瑶拔足狂奔,拐了一道弯后,想从原先发现的秘密楼梯下去,谁料刚进杂物间拉开那道暗门,这?道楼梯的底下竟然也有人正在上来。

“他奶奶的,那丑八怪长成那样居然还敢上楼,被我逮到?非得剥了她一层皮不可!”

管事的咒骂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格外清晰,听?声?音,上来的似乎还不只管事一人。

前有狼后有虎,褚瑶一下子慌了神,她几乎是本?能地朝楼上跑了去。

“什么声?音?上头的梯子有人在走!快,她在上面?!”

乱中出错,褚瑶心慌不已,一步迈好几个台阶地往上跑,然而这?望江楼总共就五层,她没几步便跑到?了顶。

耳听?着下面?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褚瑶环目四望。

不行!她不能待在这?儿,这?里空间太小了,又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待人追上来只会?被瓮中捉鳖。

飞快地权衡过?后,褚瑶推开了五楼杂物间的门,不曾想却是再度与一张熟面?孔四目相?对?,只是这?一次,在看到?外头之人面?孔的那一刹那,她却是忽然无比地庆幸自己的这?个选择。

此刻,追来的脚步声?依旧四面?八方,但——

天?无绝人之路!

片刻后。

褚瑶挟持了阿芜,一柄锋利的匕首横在其脖间。

两人立在栏杆边上,身后便是滔滔的江水,虽是一个退无可退之地,可楚瑶看着周崇柯那大惊失色的脸庞,心底却是快意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褚瑶忽地笑了起来,配上那张布满了黑痂的脸,远望去,只令人觉得癫狂至极。

“你和褚晏追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褚瑶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透着一股暗恨。

说着,她手中的匕首又往阿芜脖间嵌了一分?。

皮肉被割破,鲜血从阿芜脖间蜿蜒而下。

“崇柯……”阿芜被吓得浑身无力,两手掰着褚瑶横在她脖间的小臂,却是撼动不了分?毫,满眼绝望地向周崇柯求救。

周崇柯心中捉急不已,瞥见不远处褚晏已经弯弓搭箭对?准了褚瑶,强令自己冷静先将人稳住:“你别激动!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你先放开她!”

“放开她?”褚瑶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过?后忽然厉声?:“我放过?她谁放过?我!”

一旦没了人质,她的死期也就到?了,真?当她是傻子吗?!

“不准过?来!”发现周崇柯在不断朝这?边靠近,褚瑶立即握着匕首用刀尖指向了他。

而就在这?时,褚晏瞅准了时机,放箭射向褚瑶抬起的那只手。

尖锐的箭镞没入了褚瑶的手臂,匕首从其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眼见着褚瑶没了武器,周崇柯大步朝前奔去,想要趁机将阿芜拉回来。

大势已去,褚瑶不可置信地看向箭支射来的方向,方才走投无路她都没哭,可是这?一刻,泪水却盈满了她的眼眶。

“哥哥……”褚瑶低声?喃喃,不知是在唤褚晏,还是在唤她心中的执念。

十三岁的时候,褚晏接了她进京,她直到?现在还记得褚晏当时温声?和她说话的样子。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珍视。

她像是一个久行于?沙漠的人突然看见了绿洲,拼了命地汲取着这?一份亲情,不曾想,最后却还是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她纵使有千错万错,却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她从来都是为他着想的啊!她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般对?她?他凭什么这?般对?她!凭什么在给?了她那样如?珠似宝的呵护之后又给?了别人!

褚瑶哀莫大于?心死,说时迟,那时快,在周崇柯冲过?来的那一刹,她回身抱住了阿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托着她往栏杆外一跃而下。

“阿芜!”

坠落间,上方传来了两道撕心裂肺的喊声?。

面?朝着那滔滔的江水,褚瑶笑了。

从前便是这?样,她什么都争不过?阿芜,阿芜明明是个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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