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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徽月摇摇头,神识海中别说?有心劫,就算是?出现心魔都不意外,如此?看来倒也挺好,这么多日的限制也不是?白下的,她天天都要忍着自己不杀路今慈,仔细分清是?不是?有邪魔在暗中作祟,再遇见?幻境再也不会像原来一样冲动了?,不就是?一个劫难吗?过了?它便是?了?。
这么想着,她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她不禁问:“师父,那破除心劫的条件是?什么?”
问灵道:“分清虚实,我们修道之人无?论何时都该谨记分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这回答在她听起来也很古怪,都知道心劫里的东西是?假的,分清难道不是?很容易?都很容易了?为什么还?会形成?一道劫,一道天道为她所设下的劫。
徽月再试图唤问灵也听不见?回应,不免咯噔一下,所以是?说?,已经开始了?吗?
她确实感觉到不同,自己好像突然寄居在了?一具身体?里,从魂体?到有了?实体?,但是?又动弹不得,也睁不开眼?睛,很累,很困,还?很冷,就像是?寄居在了?一具尸体?里。
不会吧?谁渡劫是?在尸体?里渡的啊!
徽月欲哭无?泪,但是?后知后觉——冷?
这熟悉的温度不就是?她前世祭阵后沉入的无?妄海底吗?
徽月试着感知四周,确实是?无?妄海,这世间?最寒冷的地方,徽月向来怕冷怕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沉入了?无?妄海底,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件事情确定下来了?,徽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她死后的那年。
她一时也摸不清这贼老?天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这是?就一直在这躺着吗?还?是?诈尸,但是?现在她躺在海底根本就诈不动啊?
就在徽月迷茫之际,她听见?一个声音。
“你恨路今慈?”
本以为是?问灵,但是?仔细一听这声音又不像,有男子?的雄浑又不缺女子?的阴柔,甚至还?能听出稚气。
能在自己的劫难中出现,又对自己很了?解,不是?天道就是?心魔。
徽月问:“你是?谁?”
它回答:“吾即是?天道。”
徽月笑道:“如果你是?我的心魔,现在也会说?自己是?天道。”
它也笑道:“吾并不需要证明自己,但是?你以为你的重生只是?个巧合吗?”
徽月疑惑,确实,前世祭阵的结果是?沉入无?妄海底永生永世无?□□回,可现在不仅轮回了?还?是?重生,很多事情似乎都解释不清。
但徽月道:“如果你是?我的心魔,也知道我是?重生的,借此?获取我的信任来达到你的目的。”
她的确学聪明了?很多。
天道哈哈大笑:“不是?你先违约的吗?你既然违约了?这便是?代价。”
他突而话锋一转,道:“你觉得幻术,而我是?心魔。就没想到这其实才?是?现实吗?你早就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重生。你其实一直躺在无?妄海底,所谓的重生不过只是?一场梦,我可怜你,给你制造的梦境。”
“看起来你好像不信,那我就借你我的眼?睛,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现实。”
徽月眼?前瞬间?明朗。
幽兰色的海水激荡着地上的海草,无?妄海底很冷,没有鱼,却有海草。脸色苍白的少?女躺在海草中央,双手交叠,好似只是?睡着了?。
这是?……她自己啊!
徽月现在的视角不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的视角,而是?第三方看见?她时的视角,更为清晰,也更为广阔。
“吾早就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重生,你一直躺在无?妄海底,从未离去过。”
徽月还?是?不信,这时天道却是?神经兮兮道:“你仔细听。”
听什么?
宋徽月竖耳聆听,无?妄海的上方好像有人在说?话,那人声音嘶哑,又哭又笑,像是?在这里守了?很久。
无?妄海除了?她能有谁呢?只有十天干的领地在无?妄海旁边,总不可能是?十天干的某一位跑到她坟头哭吧!想想就很扯。
可那嘶哑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过,一直在自言自语喃喃,徽月甚至觉得这人也真傻,对着一个空海说?话,是?为了?什么。
再仔细听,她莫名觉得这声音耳熟,冷淡,刻薄,但却又有着浓浓的思念,徽月对号入座一下直接傻眼?了?。
啊这,怎么这么像路今慈的!
第28章 死后
海水随声微微荡漾, 没记错的话,无妄海是不能乱闯的,路今慈又是怎么进来的?
徽月视角往上, 浮出水面,在无妄海礁石边看见一名少年,他黑衣被海水浸湿, 紧攥着玉,那莹莹白玉正是碎掉的那块, 冷热交加, 被他捂出了一层薄雾。
这人……在干什么啊!
徽月一头雾水。
“魔头!胆敢擅闯无妄海,我今日就要你狗命!”
说话的青年白缨枪翻出火花, 徽月在全宗门会盟上见到过他, 天?干第四,顶替了前面那个无情道叛道的剑尊。
这样厉害的青年,白缨枪还未挨到路今慈的衣角就断裂, 青年大骇,被迎面而上的黑雾绞进去,在徽月面前, 青年抽搐了一下, 七窍流血,不一会就丧命当场。
黑衣少年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是喃喃:“月月,没人?能够分开我们。”
在他身后是一座尸山,陨落的天?干地支们躺在那里, 无人?给他们收尸, 徽月不可置信,在天?山路今慈昏迷的时候就喊过一次月月, 那时还以为是听错了,眼下路今慈好像是真的在喊她,月月……不是被他亲手害死的吗?
现在又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什么。
路今慈永远有精神?病一样,前后的言行太过撕裂,像是两个极端,又好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徽月就站在无妄海边,看路今慈没日没夜地忏悔,风吹雨晒,铁石开了花,又很快凋谢,唯有远古的繁星一闪一闪。无妄海没有风,上边被设了阵法外人?是入不了海,所以路今慈也只能在岸边,从上边也看不见海底的情况。
她几次看路今慈拿着那块玉想要强行闯入阵法,被蓝紫光反弹。他再入,又被震走,手底下的魔看不下去了:“主?上,与您同?为三?大魔王的鬼泣血说要见您。”
少年魔王双目猩红,已经多少个日夜没有合上,只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徽月怕黑,每当夜幕降临他就提灯,暖黄光晕驱散了飞蛾,他坐在那里很是孤寂。无人?知那闻风丧胆的魔王为何在踏平长衡仙山后消失不见,乱杀十?天?干,只为抢一个无妄海。
徽月觉得对他而言说爱不大可能,可为什么他又要这样做……
她冷冰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