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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

怎么又扯到了那么远?我拍拍脑袋,再次看向弗拉基米尔,我的笑声已经不能停止。

“别笑了,弗洛夏。”弗拉基米尔口气有些不爽,他无可奈何地拉着嘴角,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他是假的,我再怎么胆小也不可能怕他,我看着他铂金色的发丝在明亮的灯光下轻轻晃动,冰冷的银白色被赋予暖调颜色,上面没有抹发胶,柔软的发丝散落在额前,我很想去抓一抓揉一揉,看他是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柔软。

我抓紧手里的杯子,坚硬的触感让我能够继续忍耐不去碰他,可我还是忍不住笑,这已经超过了我能控制的范围,我开始觉得酸痛,脸,胸口和锁骨都隐隐作痛。

黑夜变得深邃,乌色与浅白再也不能从夜空中找寻。

我不能自抑笑着,他一脸怪异地看着。我能说,这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或者从来没有出现的和谐。

我的笑声越来越低,可肌肉惯性让我没办法快速停下来。弗拉基米尔撇撇嘴,他放弃接着警告我,那不起作用他发现了这一点。

“好吧,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意识不清醒的酒鬼计较呢?”他不情愿地小声嘟囔,眼神挑剔地打量我身边的环境,从不够崭新的橡木桶,到我光着脚散漫地窝在地毯上,旁边还丢着团成一团的毛毯。

我明显感到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决定上战场一样的困难,接着弗拉基米尔无视没那么整洁的环境,“真该让金布罗女士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努力都喂拉布了。”他学着我的样子,从我的对面挪过来紧挨着我坐下。

顺便说一句,拉布是小马利科奇先生驯养的德国牧羊犬,我好不容易从大脑混乱的记忆中找出这个名字,对应的是软乎乎蓬松的毛发和围着我转想要叼走我手中的苹果。

“敬金布罗女士!!”我朝着半空举起杯子,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弗拉基米尔想要阻拦,可他的手伸到一半就收了回去。

“这样也好,你喝醉了也好。”他思索了一会,撑着下巴看着我又接了一杯。弗拉基米尔看上去不太适应坐在地毯上,他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盯着我,他的身体并不放松但不影响四肢伸展,仪态好看而优雅。

装腔作势,我承认是嫉妒,光看外表弗拉基米尔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他就是用这幅外表欺骗了我,我不得不去面对初次见面时就被迷惑了的自己,真是有够愚蠢,所以后来就算有了那些遭遇,我也不能全怪他。

美色误人,这一点男女都一样。可惜我不是什么昏庸老迈但权势滔天的君主,我只是一个被被人随意搓弄的软蛋,好吧,这个评论有点刻薄了。剧烈的开心后就是莫名其妙的低沉,我终于可以不用傻乎乎地笑了。

“你怎么做到的,一会笑得停不下来,一会又好像要哭了。”弗拉基米尔观赏我的情绪波动,他犹如一个好奇的学生发问。

我转头看他,用手粗鲁地擦擦嘴。“我没有哭。”他该不会是把酒和眼泪搞混了,我有点疑惑。

弗拉基米尔看着我|干干净净的脸,也没有迟疑:“但你很难过。”他像是能够体会到我的情感,他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似乎生硬转接给他,他无法处理好过渡得十分不自然。

“······”我像被人隔空揍了一圈,脖子被固定到看向弗拉基米尔的角度。脑海中突然划过一种感受,我虽然身处仿若无尽的地狱中,但是混乱和飓风终会从云层下刮过,我也会得到安宁。

他的情绪太过不自然,我做不到感知更多,大约是我不够清醒,我能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飞快下沉。

“不不不,你说错了。”我摇晃着一根手指,同时思考变得一团浆糊,“我一点也不开心,也一点也不难过。”我有点大舌头,准确来说是口腔变小了,我需要用力支配舌尖方向才不会含含糊糊。

“我是在思考原因。”既然弗拉基米尔发出疑问,那么我决定好好给他上一课。“我的人生走到今天的原因,这很重要特别深刻,你需要严肃深刻地考虑,当然我也有错,我正试着改变自己的很多缺陷,可你知道这怎么可能简简单单捉到···嗯做到···”我停顿一下,思绪堆叠厚厚一沓,嘴里也不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

但我的表情认真,给弗拉基米尔讲道理可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情,所以就算是这样我还硬撑着不放弃。

弗拉基米尔淡淡地看着我,他也许一点都不在意我说了什么,蓝色很透亮,干净而静谧地将我置于中心。

“那就不要让我感受到,弗洛夏。但也是这样。”弗拉基米尔等待我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后,平静得脸庞却让气氛燥热起来,他有种让人不舒服的能力。

“You complete me.(你使我完整)。”他极快地吐出这句英文,我只捕捉到最后的 me,这还是最近舒宾太太看不惯我学渣本质,开始时不时讲一些英文小故事,她认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可实际上我已经过了爱听故事的年纪了。

“好吧。”我耸耸肩忽略了他的话,这时候再问他会不会显得我很笨,但我的幻觉中的弗拉基米尔为什么还这么不可一世,我有点生气,俄语不好说吗?如果讲的是中文那我还能够逞逞威风,我七七八八地胡思乱想。

“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的问题太多,可能问一整天也问不完,弗拉基米尔从没有善良地解答,我现在也不期待。

可他此时却一反常态。“我,来见你。”

“为什么要见我?”我顺着发问。

这个问题比上一个更难回答,我看见弗拉基米尔撑着下巴,他在犹豫,他的眼眸不再平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剖开他的心脏,他的嘴唇轻轻颤抖。

“我以为,我会很快适应你不在的日子,但事实是,我每天都在经历折磨,每分每秒都要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我来到这里,希望你能终结我的痛苦。”弗拉基米尔似乎回想到什么,他的手死死地抓紧袖口,手背上的血管从白的透明的皮肤下透出来,他用力地克制住。

像是承受酷刑,又或是药物成瘾后的戒断反应,我认真地点点头,止痛药呀,我原来不是人是止痛药。我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要吃小饼干吗?”我好心地问他,他来得突然,我忘记了准备茶点,现在也不晚,奶油巧克力棒甜滋滋的难受的时候吃在合适不过了。

弗拉基米尔一怔,“弗!洛!夏!”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的名字在牙齿间嚼碎。我的感知察觉到他的愤怒,那种夹杂着羞惭的怒气让他捏紧了拳头。

“你是不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他的嘴唇像是颓败的玫瑰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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