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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娅接过画面外一只手递来的番茄汁,酸甜可口的蔬菜汁让她很快把关于安德廖沙的话题丢到一边:“哦,对了,我猜测你的急事已经处理好了。”她促狭地眨眨眼睛,“那我可以继续猜测,一会你和殿下要出去约会,对吗?”

一点也没有猜测的不确定,阿纳斯塔西娅语气是言之凿凿的肯定,她调侃的视线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抓过抱枕,搁在膝盖上,脸一半藏在后面。“原来你知道啊。”我闷闷地说,怪不得她昨天爽快地送我回家时,还不断地给我加油打气。

阿纳斯塔西娅不置可否,她喝了大半杯番茄汁,嘴唇的红更加鲜艳,浓郁的似乎可以挤出血:“安德说的没错,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难度太低了,猜对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她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没有给你们的人生增添足够多乐趣,是我的失误······个大头鬼,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我只露出两只眼睛圆鼓鼓地睁着。

“好了,知道了,不会再开你的玩笑了。”阿纳斯塔西娅举单手投降,她看了眼窗外的方向,窗幔被风吹动留下了浅淡的阴影。

“服装呢?准备好了吗?”

说起这个,我正好有点烦恼——出门的机会变多了,我的时尚搭配已经无限趋同,很难再搞出什么新花样。如果不是去学院,每天的着装会让我忧愁得抓掉一把头发。

“不会是···制服?”阿纳斯塔西娅露出像是鬼故事成真一样惊恐的表情。

老实说,是这样。但看到她难以置信的讶异后,我弱弱地回答:“不是的。”我偷瞄着她的反应,些许的底气不足。“可能吧······”

阿纳斯塔西娅捂住胸口,倒吸一口凉气。她的温柔立刻消失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在想什么,约会怎么能穿制服呢?”

我丢开抱枕,飞快地摆摆手:“那是保底的选择,我已经挑选好衣服,只是还没那么确定。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穿制服。”我就差跪在床上,翻出一本圣经对着她发誓了。

怎么每位优雅的女士与我讨论时尚方面的话题,都会变成炸毛的狮子,我恭敬地听从阿纳斯塔西娅的指示,从柜子里拿出我昨晚就挑好的服装。

“这条灰不拉几的像是从土坑里刨出来的桶状物是?”阿纳斯塔西娅突然变成了毒舌的时装编辑,她比穿普拉达的女王还要挑剔。

哇呜——好犀利的描述方式,我一定是不小心得罪了阿纳斯塔西娅的审美。

“这个吗?”我拿过长裤凑到镜头里,闷声闷气地回复:“这是摇粒绒烟灰色加厚长裤。”

抗寒保暖,弹性惊人,还有一定的防水性,总体来说,十分适合户外活动。

然而,阿纳斯塔西娅才不管这些,她勾起嘴角,“和蔼”地笑了:“请换上裙子,弗洛夏小姐。”我觉得她看我的目光都带着同情,“然后把那件裤子扔到衣柜的深处,答应我,如果不是上山采蘑菇这类体力劳动,就不要再把它找出来,好吗?”

完全是阴恻恻的威胁,我看到她洁白的牙齿,闪烁着锋利的冷光,快速地咬碎了我的犹豫。

“好,好的。”我忙不迭点头,扬手把长裤丢出了画面之外。

“上帝啊,那团褐色的是什么,干掉的抹布吗?”一声尖叫。

我小心翼翼地说:“······是兔毛背心。”

“丢掉!”

“···好。”

“欸?这该不会是滑雪服?你们不是去滑雪吧。”状似疑惑的语气,难以捉摸出有效信息。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是的,就是普通的防风外套。”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种厚实的把你裹成一个球的衣服,请不要让它出现在任何一处海拔低于二百米以下的地区。”她笑眯眯地阴阳怪气。

“······是的,你说得对。”

“雨靴?可爱的弗洛夏,你在开玩笑吗?”她呲牙咧嘴地喷射毒液。

“我这就收起来。”

我很是识相的做法,赢得了阿纳斯塔西娅不多的宽容,她几乎是捏着鼻子一一点评完我的搭配,留下一句,“还不如制服,起码算是看得过去。”

我:······

最后,在几乎将衣柜掏空前,阿纳斯塔西娅为我挑选了一身“合适”的着装,她认为我的衣柜仅仅做到合适已经很不容易了。过季的名牌和街头风格的舒适风还有不少松松垮垮的男装让她的选择极为有限,大多没有经过熨烫,皱皱巴巴的,她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跑上跑下,同时承受着阿纳斯塔西娅刻薄的评价,我作为“她”眼中彻头彻尾的时尚恐怖分子,全身无力的抱着笔记本瘫倒在床尾的地毯上,周围是散落各处必须丢进垃圾堆的衣物——起码她是这样说的。

“弗洛夏,记得化妆。”她第三次叮嘱道。

“啊?哦······”我精疲力尽地发呆。

“还有,记得遮一下伤口。”

阿纳斯塔西娅低低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漂浮在天花板上,是视线最边缘残存的光点颗粒,我出神地捕捉着漏网之鱼。

诶?伤口!我猛地坐起来,凑到荧幕前:“什么伤口?”

阿纳斯塔西娅似笑非笑地挑挑眉,她又是高深莫测的贵族小姐,她用手指点点嘴唇:“你的嘴唇,破了。”

按了按嘴唇,我才想起昨晚刷牙时就发现嘴唇红肿,下唇还被咬破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我嘶嘶地哈气,然后抹了一些消炎药膏就睡了。今天早上事情一桩接一桩,我压根没记起这件不起眼的小事。

都是弗拉基米尔的错,我懊恼地扑进一旁的大枕头里,埋在里面一动不动。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他的苦肉计,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上当的感觉,嘴唇的小伤口不知为何变得火辣辣的,我更觉得自己中计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然不是真英雄,可他确实很美。

也许是找到了借口,我重新做好心理建设后,蛄蛹着蠕动到亮着光的屏幕前。阿纳斯塔西娅完全占据上风,她不紧不慢地照着小镜子,身后站着一位女士,正仔细地帮助阿纳斯塔西娅打理头发。

“我以为你会说,是口腔炎症或者自己不小心咬破了。”阿纳斯塔西娅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枕着自己的胳膊,无所谓地摇摇头:“没必要说谎,这种事情也不算必须藏起来的秘密。”虽然这么说,可我的脸红通通的,不知道是不是憋气太久,我的心口涨涨的,不是难受,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有些神游,伴着低沉的白噪音,我趴在床边,发现阿纳斯塔西娅身旁又多了一位女士,她们也许是佛奥洛夫家族的人,跟着阿纳斯塔西娅一起来到了维尔利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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