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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靠近了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石头缝里有一些淡红色的小泡泡,把眼睛放在上面再仔细看的话,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这是什么呀?”
“是鱼卵。”
海生月出现在他身边,凑过来跟着他一起看。
安棋又问:“鱼卵里面是还没出生的小鱼吗?”
“是。”
安棋没见过,很新奇,指着一颗鱼卵有了新发现,“这只小鱼在咬尾巴,它以后一定很会游泳。”
海生月看了看,确实如他所说,这孩子总是能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笑着摸摸安棋的头,“你还在壳里的也是这样的。”
“也是光溜溜,红通通的?”
海生月补充道:“还有抱着你那根尾巴。”
嗷!
安棋好像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他跟鱼儿小时候是一样的,都是从圆圆的壳或者卵里蹦出来的,那为什么后来鱼变成了鱼,他变成了龙?
两个不同的物种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相似的地方?
安棋越深思,越感觉这是一个复杂且深奥的问题。
他还太小了,读的书太少了,摸到了一点“生命的共性”的边,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龙抱臂沉思,又像个小大人般点点头。
生命真的是个很难懂的东西哦。
看着他一会若有所思,一会恍然大悟,海生月不禁弯眸,想知道他的小脑瓜子里又在想什么。
和锦鲤一家道过别,海生月抱着他走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
安棋想起来问他:“姐姐刚才怎么不见了?”
海生月:“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谁呀?”
“你也认识。”
“嗷?”
海生月问他:“想不想学游泳?”
“我会游泳的。”安棋自信地举起爪子。
海生月微笑:“听话,重学。”
嗷呜?
为什么?
“鱼哥哥!”
隔着老远安棋就挥爪子跟任虞打招呼。
自从来了这里,他就一直沉在水底,鲜少冒出水面,以至于安棋差点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就是你要学游泳?”
任虞首先打量他的四肢,胖,短这两个压制游动速度的缺点他都占了,而且还有条拖后腿的尾巴。
他不太想教,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海生月看了过来。
奇怪,今日的花晓眼神和从前不同了。
开口的声音还是那个声音,气势却比从前强了很多。
“教教他吧,要不是他收留你,你早被老龙找到捆回去了。”
任虞白了白脸,低下头去。
“知道了。”
他看向安棋,“你不是会游一点吗?游一下我看看。”
“好嗷。”
安棋站定,把双爪抡圆,伸直手臂俯身摸脚尖,又直起来跳了几下,看的其他两人目露疑惑。
“你在做什么?”任虞问。
“滚滚说,游泳前要活动手脚,不然会抽筋的。”
任虞点点头。
是这样的,白泽教的没错。
不对!
“之前是白泽教你游泳的?!”
安棋说是,任虞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开始游了。
嘿咻嘿咻,一只小龙划着他的四只爪爪过去了。
嗷呜嗷呜,一只小龙划着他的四只爪爪回来了,
任虞没能保持住他高傲的姿态,瞳孔瞪大,失态地揉了下眼睛。
刚才什么东西在面前晃悠???
一条龙,货真价实的龙,游泳的姿势居然如此的狗!
就说不能让他和白泽他们待一块,迟早要出事。
海生月叹道:“所以让你重新教他。”
任虞:“……我努力。”
他让安棋先停下来,看他示范。
他是鲛人,游泳对他来说轻轻松松,那只华丽的鱼尾动起来,宛如星河入水,每一个动作在流畅之余兼具美感,为了让安棋看清,他特意游的慢。
好漂亮的尾巴嗷。
安棋看痴了,当任虞问他“会了吗?”,他“嗯嗯”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尾巴看。
任虞对他这样子持怀疑态度,让他试一遍。
安棋自信满满。
然后又是熟悉的动作,又是熟悉的嘿咻嘿咻……
任虞捂脸,不忍直视。
就知道这小龙崽一个动作都没有看进脑子里!
“别刨水了!”
他把安棋抓过来,手把手矫正他的动作,“你想以后被人笑话是小狗龙吗?”
“小恐龙是什么?”
“……”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任虞累的都游不动了,想当初他能一口气从东海这头游到那头,如今教个小崽子教的头昏眼花,尾巴酸疼,躺在石头上一动都不想动。
真不知道单郁当他爹这么久是怎么熬下来的。
就不该答应教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与任虞相反,安棋眼睛明亮有光,巴巴看着他的尾巴,“哥哥我可以摸一下吗?”
任虞生无可恋,“摸吧。”
嗷!
安棋激动扑上去。
好重!……任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本来就感觉要断掉了的尾巴这下是彻底废了。
小崽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蛮劲?!
“如何?”海生月问。
任虞仰头看着他,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他僵硬地笑笑,“我觉得‘狗刨’也挺好的,很符合他自由随心的性子。”
海生月一针见血,“意思是你教不会。”
任虞:“……”
“真没用。”
“……”
状况外的安棋,还沉浸于和漂亮尾巴贴贴。
*
最近家里不太平。
爹爹和姐姐好像经常吵架,但是他一过去,声音就停了,探头一看,爹爹姐姐都笑着,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有件事情他很清楚,就是姐姐也开始粘他了。
一个爹爹已经够让他的苦恼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小龙百思不得其解,他又不会乱跑,不会丢,爹爹姐姐为什么都要看着他。
好烦哦。
不想呆在家里,他去找哥哥姐姐们玩,却吃了个闭门羹。
“有个地方出了很厉害的瘟疫,我们要去帮忙查清源头,治病救人,不能陪你玩了。”红亭向他解释。
安棋听到“救人”二字,想到了话本子里说的大英雄,心底燃起一股莫名的火焰,在红亭转身要走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我也要去救人!”
红亭难得对他严肃:“不行,瘟疫不是开玩笑的。”
“师叔来了,你快跟他回去吧。”
安棋还想说些什么,但白敛不由分说把他们的手分开,不顾他的挣扎,抱着他往回走。
看着红亭的身影越来越远,